宋紓餘聽聞,不知怎的,竟氣得眼尾都泛起了紅,“穆青澄,你可真是好樣的!關乎女子清譽的大事,你……你竟然絲毫不在意?”
“大人,我從事仵作十一年,不論男人還是女人,我都看遍了,都是同樣的軀殼罷了。大人既是無意冒犯,我揪著大人同歸於儘,豈不是作踐了父母的生養之恩?”
“你……”
宋紓餘心口疼,腦袋疼,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穆青澄給抽乾了,他轉身往門口走,連門檻兒都沒注意,腳下一跘,險些摔了出去!
穆青澄見狀,嘴角抽了抽,“大人,您走路穩當些,彆忘了我要的卷宗!”
宋紓餘一聽,連頭也沒回,健步如飛的離開了南監大院。
孫婆婆進來的時候,穆青澄仍杵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神色黯然,又透著幾分沉重感。
“姑娘?”孫婆婆喚了一聲,“還要繼續試驗嗎?”
穆青澄回神,應道:“當然。”
“天色不早了,我們儘快吧。”
“好。”
穆青澄忙活的當口,忽然記起什麼,叮囑道:“孫婆婆,方才的事兒,你千萬不可說出去損了大人的名聲!否則,後果難料。”
她對宋紓餘的了解,僅限於公事方麵,不知他為人處事的底線是什麼,所以為了孫婆婆的安危著想,她有必要提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