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案(永安寺的案情始末...)(2 / 2)

在史書裡會清楚地寫著,乾隆元年,乾隆南巡到了杭州城裡,所攜女子謝氏被奸人孫氏所害,想要汙了謝氏的名節,而謝氏得天子庇佑,身旁善醫的宮女窺見寺廟真相,吹響竹哨請侍衛入內,而謝氏高高舉起天子賜予的玉扳指,讓寺廟之人叩首,被一一擒拿歸案,之後聖駕至,案件清。

想到了這裡,乾隆拉著謝湘兒的手出了屏風,“若是沒什麼胃口,就吃些清淡一些的,陪著朕用一些。”

謝湘兒眼波流轉,笑著對帝王點頭,“那是湘兒的榮幸。”

謝湘兒走過林若蘭的時候,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謝湘兒是乾隆的女人,審案涉及到她也不用去堂前,而林若蘭至始至終都是在堂中,她直麵永安寺的事情,就算是走南闖北見的多了,這會兒也難免臉色蒼白,加上她暫且不能回去,用求助的表情看著謝湘兒。

如果是半個月以前,謝湘兒大抵隻會表露出來自己的慌張,而現在謝湘兒對她微微頷首。

這樣的姿態,讓林若蘭好像有些安心,又覺得謝湘兒分明什麼都沒有說。

謝湘兒一隻手被帝王握著,另一隻手提著裙擺,跨過了大雄寶殿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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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太陽落得很快,加上山中的林木森森,在金烏尚未落山的時候,就已經有些看不清路了。

若是其他人少不得慢一些行路,而乾隆握著謝湘兒的手,腳步卻如履平地。

兩旁的侍衛高舉著火把,把這山間的路照的猶如白晝一樣。

乾隆笑著說道:“湘兒若是累了和朕說。”

乾隆正值壯年,也就是登基以後習武暫且放下,做寶親王的時候,日日習武不說,在木蘭圍獵上總是大放異彩,所得獵物是諸位親王之中最多的。

謝湘兒也不累,她的體力大增,要說起來這和她夜裡伺候這位主子爺有關。

若是要取悅這位精乾的主子,總得夜裡多一些姿勢,無人的時候,嬤嬤總是會給謝湘兒開筋、壓骨,還讓謝湘兒蹲馬步。

謝湘兒因為這些動作羞得不行,卻又確實有所裨益,例如現在踩著繡鞋走在山路上,也不會覺得勞累。

“要是以後踩著花盆底大概是會累的。”謝湘兒說道,“今兒穿的繡鞋還挺方便的。”

考慮到要走山路,繡鞋底子是加厚了的,這薄厚恰到好處,支持謝湘兒下山。

不過走得久了,謝湘兒的手已經有些濡濕,她掙脫了一下,而帝王還是攥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乾隆的心情很好是顯而易見的,他喜名,而對能夠兩次替自己揚名的謝湘兒多了幾分疼愛。

乾隆甚至想到要給謝湘兒什麼名分,按道理漢女的身份,最多是個常在,給貴人的份位都有些高了,乾隆卻不光想要給貴人的身份,還準備賜字。

賜什麼?

湘兒性情溫婉,善解人意,溫不錯,宜字也不錯。

容華耀朝日,誰不希令顏?

乾隆看著殘陽,忽然心中跳出這樣一句詩,覺得令這個字不錯。

乾隆拉著人下了山,遠遠看到有百官迎上前,鬆開了謝湘兒的手。

謝湘兒雙手交握,後退一步,而李玉往前半步,手中虛撫著拂塵,他對著謝湘兒笑了笑,然後對著小德子招手,“照顧好主子。”

小德子也是喜笑顏開,光是憑著帝王牽了謝小主一路,在宮裡頭就算是最為得寵的貴妃娘娘也沒有這個待遇,他口中說著,“嗻”還利落地打著千兒。

“小主,您往這邊。”小德子行禮之後,給謝湘兒引路。

乾隆見著百官,並不讓他們起身,“朕隻讓曹知府審案,讓你們都在山下候著,本來是因為永安寺的廟宇不大,朕總不好讓一部分上去,一部分不上去,後來看了審問之後,才知道讓一個外來的曹知府來辦案是最好不過的!這是因為二十多年前疏漏而引起的重案,你們不少人都是老人,你們之中當年的疏漏,成了這永安寺長達二十年的罪惡!”

鄒坤的官位最高,二十多年前正好是杭州的知府,此時直接跪下,他深深磕頭,隻能夠說道:“臣知罪。”

其他官員不知道永安寺發生了什麼,侍衛把山包的猶如鐵桶一樣,誰也沒法打聽出來這山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現在能夠做的和鄒大人一樣請罪就是。

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隻有紅纓子對著乾隆。

乾隆說道:“讓你們做個明白鬼,二十多年前,永安寺曾經的僧人被山匪殺得乾乾淨淨,自那時起這山中的和尚都是假和尚,他們假借佛祖的名義,表明此處有高僧可以做法替婦人求子,實際上是淫·奸婦人,就在這杭州城外不遠處,就在你們這些官員眼皮子下麵,有這樣的齷齪和醃臢!”

“臣等罪該萬死,還請聖上息怒。”

此時的曹知府也下了山,跟著跪下,其他官員說起這話有些心虛,他是問心無愧的,聲音朗潤得很。

乾隆說道:“求子的婦人因為求子心切,反而被奸人蒙蔽,被下藥侮辱,她們受辱皆因愚昧而起,卻罪不至死,接下來,朕希望杭州之地,無婦人、子嗣因為此等事而死,倘若是有人因永安寺之事,將婦孺沉塘,一律從重處置,行五馬分屍不得全屍之罪。”

乾隆雖說想要揚名,卻也當真想過了這些受害婦孺的問題,倘若是有人因為名節兩字要殺人,必須遏製住。

隻要官府對外宣傳做得好,第一個案子從重處罰,不少人家都會和稀泥,不去深究自家的婦人究竟是不是去了永安寺求子。

更何況永安寺這些僧人也知道送子的貓膩,一直讓求子的婦人不要聲張,所以這些婦人的家裡隻知道家中婦人求子,卻不知道是不是從永安寺得來的。

杭州之地涉及到求子的家裡或許有一時的慌亂,時間長了,再看到打殺婦孺從重處罰,自然而然也就淡忘下去了。

乾隆說到此就自行上了馬車,李玉高聲喊道:“恭送聖駕。”

所有的官員都對著馬車叩首。

乾隆上了馬車,對著後上來的謝湘兒說道,“湘兒覺得朕的做法可得當?”

其實還有更好的法子,例如把永安寺與香豔求子之事徹底割裂開,把那些肮臟的、齷齪的事情深深埋藏起來,隻讓這些賊人用殺人的名頭被砍頭。

但是謝湘兒知道,這位新任的帝王是不願如此的。

謝湘兒閉上眼,偎依在萬歲爺的懷中,“這樣已經很好了。”

已經很好了,倘若是換了清正中直的官員,例如包公、海瑞之流,也不會隱藏真相。

“已經很好了。”謝湘兒第二句還是說的這個,不過第一句輕飄飄像是羽毛一樣,第二句則是有力得多。

帝王許是聽出了區彆,又許是沒有,用手指抬起謝湘兒的下巴,在她紅潤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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