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湘兒已經死了(見過謝小主...)(2 / 2)

謝湘兒看著齊寶珠毫無興致,就慢慢自己喝著水,無論是什麼情況,等見到了田氏自會知曉。

馬車停下之後,齊寶珠首先跳了下來,她剛想要讓車夫給姐姐上腳凳,就看著柳兒已經率先出了馬車,車夫擱好了腳凳,帶著兜帽的謝湘兒搭著柳兒的手款款下了馬車。

齊寶珠嘴唇動了動,直接扭頭,發帶飛速揚起,她直接鑽入到了店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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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是做香料生意的,因為知道杭州城裡都在忙著湊熱鬨,估計也沒什麼心思來買東西,乾脆盤點庫存,算盤打得在作響。

這鋪子並不算大,田氏因為才賠了一大筆銀子,也就隻能夠盤下小小的鋪子,靜下心來從頭經營。

田氏看到了女兒,活動了一下脖頸,“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和媚丫頭去玩了嗎?”

“我遇到了姐姐。”齊寶珠飛快又小聲地說道,“她離開了秦家,現在不知道給哪個人家做小,怎麼會這樣呢?姐姐怎麼就給人做小了呢?”

田氏聽言,連忙把賬本合攏,放在小抽屜裡鎖好,她走店鋪,見到了繼女就是一愣,頭上帶著兜帽遮住了容貌,旁邊扶著她的正是曾經的丫鬟——柳兒。

謝湘兒上前拜道,“見過母親。”

田氏扶住了她,忍不住問道:“你……”

齊寶珠要看到馬車裡的那些用度,才會覺得謝湘兒現在過得是富貴榮華的日子,而田氏隻是握住了謝湘兒的手,嗅著她身上的淺香,立即就知道現在繼女的夫家既富又貴。

謝湘兒撩起了麵紗,對著田氏笑道,“娘,不如進去說。”

謝湘兒雪白的麵容落在田氏的眼底,田氏覺得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繼女身上褪去,成就了現在的她。

“好,進來說話。”田氏說道。

等到見到屋子還有一個下人,謝湘兒也不取下兜帽,“不如先歇了業,咱們好說說話。”

說話都不一樣了,以前的齊湘兒都是由著彆人做主,而現在她是做了自己的主。

田氏笑了笑,“是我疏忽了,李有才,就不清點了,你先回家,這邊有我就好。”

那個叫做李有才的人應諾了下來,還順手合攏了房門。

做生意的北向門關著,靠著南邊的窗戶卻打開著,金色的光流瀉在青石磚地麵上,把整個屋子照得亮堂堂的,而這個時候謝湘兒取下了兜帽。

柳兒接過了謝湘兒的兜帽,還動手很利落地給謝小主略淩亂了的頭發捋了捋。

謝湘兒說道:“母親這鋪子不如在蘇州的大,我剛剛在路上就問過寶珠,是不是家裡現在有什麼經營上的困難。”

田氏簡明扼要說道:“確實有些困難,你之前還有個丫鬟也已經打發走了,現在就隻用鄒嫂一家。”

齊寶珠不由得小聲說:“娘,你說這個乾什麼。”

田氏知道齊寶珠的意思,覺得姐姐的事情重要,田氏撫了撫女兒的鬢發,對著謝湘兒說道:“先前秦鬆林去了,我這邊確實也顧不上你的事。也就現在,才能夠問一問湘兒你的事情。”

倘若是親生女兒,就算是她腿斷了,爬也要爬回去,但是謝湘兒不是,田氏就隻是送了一封家書回去。

齊寶珠身子前傾,替母親解釋說道:“那個時候,母親惹出了一樁官司,所以秦家大公子去了這事傳來,母親還不得離開杭州。”

“事情可解決了?”

田氏點頭,“傷筋動骨了一番,不過到底是解決了。”

謝湘兒想著,連家仆都已經遣散得隻剩下鄒嫂一家,可真是大大跌了跟頭才對,想著昔日裡田氏對自己的拂照,加上田氏行商的風格她也知曉,謝湘兒問道:“母親,是不是這官司有什麼不妥之處?可有我幫得上忙的?”

田氏一愣,沒想到這個素來不親近的養女居然主動願意幫忙。

她心中一暖,又想到謝湘兒縱然是絕色,現在也不過是給權貴人家做小,盛寵在的時候,幫了自己,隻怕日子也不會好過。

田氏不想讓謝湘兒牽扯其中,就說道:“說來也是慚愧,湘兒你不是我的親女,我能給你的有限,現在又哪兒用你幫?這官司已經了,就這樣了。反而是你這邊是個什麼情況,若是你願意說,方便說就說一說,我不囿於後宅,現在雖說沒什麼錢財在手,還是有些見識在。”

謝湘兒沉吟片刻,看著田氏的眼,開口說道:“確實有件事需要母親知曉,曾經的齊湘兒已經死了,由蘇州知府夫人安葬好,我現在喚作謝湘兒,今兒見麵也是我最後一天稱呼你們為妹妹、母親,下次再見麵,就不能如此了。”

齊寶珠想要說什麼,而田氏抬手製住了齊寶珠,心跳加快:“我是應該稱呼你謝夫人?”

謝湘兒搖頭,“現在所有人都喊我謝小主。”

謝小主?

這個稱呼讓齊寶珠還有些迷茫,而田氏立即明白了什麼,直接拉著女兒,“還不和我一起見過謝小主。”

田氏拉著女兒,竟是直接跪在了謝湘兒的麵前。

謝湘兒:“這禮過了,我擔當不起。”謝湘兒伸手扶起兩人。

謝湘兒知道,繼母是聰明人,隻需要一點就通,而隨著繼母改口,她心中知道自己離齊湘兒又遠了一分。

曾經的那些事情好像沒有什麼特彆值得留戀的,但是謝湘兒知道,是田氏給了自己一份安穩,難得就難得在自己閨中的歲月平和又舒緩,不如嫁給秦鬆林後的驚心動魄。

齊寶珠還有些迷茫,田氏附耳到女兒的耳畔,簡單說道:“謝小主是伺候萬歲爺的。”

田氏說完了之後,對著謝湘兒笑了笑,“我消息還算是靈通,上午這永安寺的案子,聽說是萬歲爺身邊極其得寵的謝小主所瓜葛,小主洪福齊天,才有了現在的造化。”

謝湘兒仔細看著母女兩人,齊寶珠尚且隻是震驚,而田氏的眼底是真切的歡喜。

雖然沒有緣分做親生母女,田氏待她也算是仁至義儘,謝湘兒笑了笑:“母親,這一天還沒過,且讓我再當一天的齊湘兒。”

田氏沉吟片刻說道:“那就如湘兒所願,有幾個時辰的親戚情。寶珠,你去倒水來,給你姐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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