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將爆.破犯身上的炸.藥拆掉。
危機解除。
藏兔座紅著眼眶,他噠噠跑向五十嵐。
五十嵐蹲下給他擦掉淚痕。
“彆哭,已經沒事了,藏兔座不要怕。”
圍觀群眾的目光都不自覺的集中在了五十嵐身上。
不少媒體更是直接扛著攝影機向他這邊衝過來。
五十嵐下意識就抱住藏兔座,用身體擋住他的臉,避免媒體拍到他。
“請問你是今天地區大賽的選手嗎?”
“你剛才打出的網球,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好驚人的控球力,請問你是有專門練習過吧,可以接受采訪嗎!”
……
這種問題向著五十嵐湧了過來。
對於犀利問題,顯然對於他這種曾經常年應付媒體的人來說,問題不大。
與其被追著問,他索性很坦然地一一回答。
“我不是地區大賽的參賽選手,今天隻是和弟弟來這邊練習網球,被劫持的小男孩就是我弟弟,當時沒有想那麼多,隻是想救我弟弟,還有就是很感謝我朋友……”
說到這裡,五十嵐看向身側的種島修二。
可當他轉頭,哪還有他的身影!
不知什麼時候,種島修二早就開溜了。
他看著自己身旁空空如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在諸伏高明走了過來。
“現在警方需要送被劫持的公民去醫院做詳細檢查,還請各位都先回去,更多的消息,之後警方會配合大家。”
他替五十嵐打發走了媒體,蹲下詢問藏兔座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藏兔座從懷裡探出,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受傷。
不過諸伏高明還是建議他和自己去醫院做一下檢查。
藏兔座看向阿嶽哥哥,五十嵐點點頭。
來到醫院,醫生開始細致的為他檢查。
不過在這期間,諸伏高明看向五十嵐,他淺笑開口。
“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五十嵐對上他真摯的目光,微微頜首。
“我叫五十嵐嶽。”
諸伏高明喃喃出聲。
“五十嵐……”
他沉默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五十嵐柊吾是你的?”
“誒?您認識我父親嗎?”這還是除了祖父,自己第二次聽到有關於父親的事。
諸伏高明似是想起了往事,有些懷念說道。
“果然,你和柊吾真的很像,尤其是笑起來的那個酒窩。”
他回過神,提起今天的事件,語氣沉重。
“你知道嗎,那個犯人我追蹤了近十年,柊吾他……就是死在那家夥放置的炸.藥下。”
五十嵐錯愕地抬頭看向他。
父親他,居然是死在爆.破犯手裡。
看到五十嵐的表情,諸伏高明就知道了,美帆沒有和他說過柊吾的事情。
他有些後悔和這孩子提起,不過五十嵐卻認真開口。
“您可以和我說一下我父親的事嗎?”
諸伏高明看著他臉上的執著和堅定,還是點點頭應下。
事情還要到十年前,當時他剛從東都大學畢業,他的誌向是成為一名法官,但投了幾次簡曆未果後,他有些迷茫,就在他去廟裡希望可以指點迷津的時候,他遇見了柊吾。
那時候他正向佛像說著自己當前的困惑,突然就傳來了那家夥的聲音。
“拜佛不如求己啊,換個工作怎麼樣?何必和法官死磕。”
當時他還覺得柊吾很失禮,並沒有理會他的說辭,倒是反問他。
“既然你覺得拜佛無用,那你又為何在此。”
“哈哈,我是求姻緣,和你不一樣,你不知道這個寺求姻緣很準嗎,看來這邊的神明隻管桃花,可沒空處理彆的事,不如你也求一下?畢竟你還挺帥嘛!脫單指日可待。”
其實他對柊吾的第一印象很不好,後來熟悉了之後,才覺得那家夥真是一個熱血的人。
柊吾他也是剛從警察學校畢業不久,不過他順利進入了破.炸物處理組工作,還記得當時他告訴自己,之所以想成為一名警察,是因為他曾經被警察所保護過。
他說看著對方為了保護自己受傷,留了那麼多血,但他卻第一時間還是在關心自己的安危,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個職業一定是偉大又莊嚴的,所以他也要成為這樣的人。
聽他這番話,就覺得是個熱血的家夥。
但在八年前,他為了保護一個新來的後輩,被那個爆.破犯炸死在公寓樓裡……
其實那個時候,他已經申請從東京被調來長野了,他有了兒子,他妻子的家鄉在這裡,他還要將父親也接過來,他把以後的生活都規劃好了。
五十嵐默默聽著他說曾經的往事,雖然他沒有對父親的印象,但在聽到這些後,內心的觸動早已讓他淚流滿麵,原來他是為了保護彆人才犧牲的。
諸伏高明摸了摸他的頭,給五十嵐遞過紙巾。
“阿嶽,你親手製服了那個犯人,保護了那個小男孩,我想你的父親一定會為你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