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幾人紛紛驚呆了。
呂申宇其實也就是隨口這樣說說,他們都是跟封硯認識好多年的鐵瓷,平日裡正事不乾,反而有大把時間維持友情,因此也非常了解他,封硯深受家庭教育影響,看著玩世不恭,實際上在感情這件事上,跟白紙一般簡單。沒見他喜歡過什麼人,也沒見他跟哪個姑娘走得很近,以致於當封硯表示出自己有追姑娘的意思時,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真的嗎我不信。
開車的哥們兒直接將車停在路邊。
呂申宇訝異的張了張嘴,最後乾巴巴的笑道:“硯哥,你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
封硯一本正經地說:“我什麼時候喜歡開玩笑,你不要瞎說,我認真的。”
他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他也很確定,自己這二十五年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有了特彆的感覺。
這種感覺,促使著他萌生了親近她的念頭。
也許這就是人的本能,會忍不住靠近喜歡的人,忍不住每天都想見她跟她說說話。
他不是一個聰明的人,甚至跟自家那聰明絕頂的大哥比較起來,他還稱得上是愚鈍,可他的人生太順了,以前喜歡賽車就去了車隊,現在碰到了喜歡的人,他也不想遮遮掩掩。
就是喜歡,就是要追,沒有彆的辦法。
呂申宇下巴都快脫落。
“不是吧硯哥,你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陳小姐吧??”
封硯心想:你們都不知道我見了她多少次了!我們每天都見麵好著呢!
他嘴上卻道:“一見鐘情行不行?”
呂申宇:“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
封硯抬手作出要狂揍他一頓的架勢,“你敢侮辱我的感情!”
呂申宇被封硯惡心得不輕,搓了搓手臂,苦著臉說:“硯哥你彆這樣,你這樣說我等下夜宵吃不下了……”
一見鐘情這個設定,出現在封硯身上,隻讓人覺得,很違和,非常違和。
“我管你吃不吃得下。”封硯翻了個白眼。
有的人,即便母胎單身多年,突然之間表示自己鐵樹開花,有了喜歡的人,旁人也會產生質疑。
不過哥幾個都了解封硯,知道他不是一個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的人,姑且就捏著鼻子接受了他對陳仙貝一見鐘情這個事實。
呂申宇作為好友,還是想要委婉地提醒封硯,“硯哥,你聽我說,這個陳小姐,我媽跟我嬸嬸都誇過很多次,我先來跟你數數她的一些履曆。”
封硯頓時精神抖擻:“快!”
五分鐘,我要知道貝老板的所有事情!
哥幾個都開始互相分享關於他們聽說過的陳仙貝的事情。
封硯也是才明白,為什麼當初陳家有跟封家互相了解的意思時,他爸媽會高興到恨不得跳老年disco,誠然,陳家前些年出現頹勢已經不複當年的輝煌,但畢竟底蘊還在,而且陳家的主要人脈並不是在燕京,而是在江南,陳家小輩這一代,一共就兩個孩子,除了陳仙貝以外,就是陳勝遠所出的兒子了。
陳勝遠跟妻子十年前已經離婚,他的妻子是港城富商的獨女,離婚後,兒子跟著妻子去了港城生活。
之後由於陳勝遠在任職集團董事時,經商眼光不行投資的幾個大項目都失敗,集團遭受重創,陳勝遠隻能卸職,不過他名下還有股份,這些股份他早已經立下遺囑,是要留給自己兒子的。
陳勝遠的兒子是有兩份繼承權的。
一份是在陳家內部,一份則是富商外公家。
最後,陳勝遠的兒子也就是陳仙貝的堂哥,選擇了繼承外公家的產業,現在在英國定居,跟陳家也保持著很不錯的關係。
陳家人際關係簡單,也沒有旁的家族紛爭那麼多,陳仙貝的家世背景算是非常不錯了,除此以外便是她個人條件了,性格溫婉得體,家教優良,在各種慈善相關的活動上表現也可圈可點,一看便是——
呂申宇說:“一看就是跟我們沒多大關係的那種好孩子。”
是那種如果跟他們走在一塊兒,長輩們都會皺著眉頭生怕把她帶壞的乖寶寶。
是在跟江柏堯退婚以後,大部分人都會不由分說,在不了解任何情況的時候,都會說肯定是男方不好的乖寶寶。
封硯皺眉:“什麼意思?”
呂申宇有些頭疼,他們幾個嘴巴都說乾了,就差沒把陳仙貝說成是觀世音了,硯哥居然還沒get到他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呂申宇儘量婉轉地說,“你們不合適,陳小姐大概不會喜歡我們這樣的人。”
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
封硯:“?”
他明白了!
這家夥就是在說陳仙貝是不會看上他!
有這麼打擊自家哥們兒誌氣的嗎?
封硯氣死了,嚷嚷著:“我跟你已經沒有共同語言了,我要下車!”
呂申宇趕忙攔住他,哥幾個都開始哄這位大熊貓寶寶。
封硯氣啊,“我好不容易才喜歡上一個人,你們就這麼打擊我?什麼叫我這樣的人,我怎麼啦?”
他很差嗎?
陳仙貝都不知道誇過他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