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軟綿綿的一句話, 成功把季珩氣走了。
當他看見她雙手緊緊地握住陸流的衣擺, 陸流捏上她下巴時怎麼也藏不住的羞赫, 季珩冷笑了一聲, 頭一回覺得自己真的傻到家了。
陸流沒把水杯還給秦舟, 而是跟她一起, 慢慢地往飲水機走去。
倒是秦舟一臉麵無表情, 薄唇淡成一條線, 沒有半點兒勾起，連眉毛都皺了起來。
滿臉寫著大大的——不高興
陸流側目挑了她一眼, 逗她：“怎麼了，他走了, 你不高興？”
“怎麼可能, 幸好你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擺脫他。”秦舟有點無語於他的問話，急忙解釋著, 甚至乎“幸好”二字還帶著淡淡的埋怨意味。
跟秦舟在一起幾個月, 她的小腦袋瓜在想些什麼, 陸流多多少少也摸透了點兒，輕輕一想, 便知道了問題所在。
接而, 語氣軟下來，沒了那股玩味, 多了幾分認真地開口, 像哄小孩似的：“我知道錯了, 粥粥。我下課再也不睡覺了，以後你被欺負的那一刻我一定第一時間衝過去，不，應該是沒有以後，我一定把你護得好好的。剛剛真的是太不應該了，在我眼皮子底下還能讓你被男生欺負。”
經過剛剛那件事兒，消耗了點時間，飲水機前接水的人紛紛裝完散開。
陸流擰開秦舟的粉水杯，伸過去，慢慢地接水，側目睨了她一眼，見她依舊不說話，微微傾身，毫無預兆地靠過去，想逗她開心：“要不是你媽在這個學校，真想當眾咬你一口。”
秦舟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嘴唇，不太理解地抬頭，問：“為什麼？”
“告訴彆人，這隻豬我要了。”
秦舟：“你才豬呢！！”
*
上課鈴一響，秦舟就抱著裝滿水的水杯回了班。
為了避免尷尬，她刻意選擇了從林曦旁邊的過道走過去，再從後麵繞回自己的位置，直接躲開了與季珩麵對麵的機會。
剛剛無聊在位上看完全程的林曦，很不厚道地輕咳兩聲，秦舟一坐下，就拉著她的小臂，無比興奮地問：“剛剛陸流為什麼幫你？後來為什麼還幫你裝水了？你們什麼關係？他追你？快告訴我！！！”
她一下子問了四個問題，秦舟根本不知道該答哪個。
正巧班主任地中海老頭拎著語文課本走進了教室，要求他們先自主背書十分鐘。
讀書聲朗朗而起……
秦舟小心翼翼的地拿出鉛筆，隨便找了張紙，寫了個紙條給她。
【我和他什麼關係，我跟你說過的啊！！！是你不相信。】
林曦用了兩秒鐘的時間看完，並且遞了個訝異且欽佩的目光給她，拎起筆，星星眼問：【真的假的！？你彆騙我啊，這次我是真信了。】
秦舟：【是真的。求求你，彆抖腿了！！！前麵坐著兩位剛結下仇的仇家，你想害死我啊？我死了以後誰給你供奶？？？】
林曦含嘴笑了笑，舉起手，朝秦舟比了個促狹的OK手勢：“好的，奶媽。”
秦舟：................
*
時間一晃而過。
離高考越近，同學們的心就越慌。
總覺得複習得還不夠，不足以應對高考，但又很想快點解放，早日脫離苦海。
去看看大學什麼樣子。
水杯事件一周後，秦舟莫名其妙地在季珩的臉上發現了幾處被拳頭擊傷的淤青，脖頸幾處擦傷破皮，應該是跟人打架了，或者被打了。
秦舟在無人荒廢的社團音樂教室裡，坐在桌子上，不厭其煩地翻著陸流的手，手掌手心都看了一遍，掌心覆著微微的薄繭，傷口倒是沒有看見。
隻是在手臂處發現了幾處抓痕，淺淺的。
秦舟幽幽地歎了口氣，沒有開口去問他，而是伸直了腰，細嫩的手臂輕輕攀上站在她前麵的陸流的肩膀，在他的脖頸上纏了一圈，溫軟的唇送上去。
位置偏 了——
親到他高三因學習忘了收拾的胡渣上，秦舟癟著嘴，嫌棄地退開。
盯著他，說：“陸流，你醜了。”
陸流垂眼，絲毫不介意她的話，反而在很平靜地闡述著事實：“那又怎樣，再醜，你也得啃下去。”
說著，男人略顯霸道的吻落在了秦舟嬌嫩的紅唇上，她微微仰著頭，雪白的脖頸美成一條線，生涉而又順從地接受著他的汲取。
秦舟雙目閉上，濃密的睫毛像鴉羽一般美得驚人，嘴唇軟軟的，薄薄的，溫溫熱熱。
害陸流險些經受不住，想就這麼把她壓在教室的桌椅上親。
他晃了晃神，快速撇開這個念頭，抵在她的嘴側，近乎低迷地盯著她，說：“粥粥，把眼睜開。”
“不要！”秦舟耳根紅透，在他懷裡扭著身子，死命地不從。
“看看我嘛，就看一下，你就不好奇我親你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沒興趣!”
陸流捏著她耳垂，低頭，在她紅得漣漪的櫻唇上輕輕地咬了一下，以資報複。
秦舟撐開雙目，瞪了他一眼。
他剛想繼續吻下去，身前的女孩原本晃在空中的雙腿，突然纏上他的腰身，為了好玩，往自己的身前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