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織田作一時語塞,他忍不住歎了口氣,道,“太宰,我以為你不會有首領那種喜好的。”
“作之助,你來得正好。”千代相當自然地招呼著,將太宰吃了兩口的咖喱飯推給了織田作,“太宰吃不完,你幫他解決了吧。”
已經有些微醺的太宰叼著酒杯,小奶狗般癡癡地笑著:“啊,我今天嘗試跳海自殺了,結果不小心被海浪衝上岸了,於是千醬就把我救回來了呢。”
“這樣啊,那就沒有辦法了。”織田作毫不介懷地吃著太宰剩下的咖喱飯,他看向一邊身穿修女服的千代,自我介紹道,“織田作之助,港口黑手黨底層人員。”
“中原千代,中原中也的姐姐,港口黑手黨新上任的醫療部部長。”千代微笑,也一臉認真地道,“已經成年,隻是因為一些原因,再也無法長大。”
“……原來如此。”織田作話語微微一頓,但他交友本就隨心,自然不會因為對方身份的變動而改變自己的立場,“太宰麻煩你照顧了。”
“太宰還是個孩子。”千代給織田作倒了一杯清酒,自己則沏了一杯茶。
“不錯。”仿佛某種默契般,織田作欣然地笑著,頷首道,“太宰還是個孩子。”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用一種堪稱慈祥的目光看向了無辜的太宰。
太宰治:“……”
我要鬨了。
想要找個殉情的對象結果反而給自己找了個媽的太宰很是鬱卒,很快就背著千代開始搞事了。
太宰治在龍頭抗爭之後與中原中也共同擁有了“雙黑”的名號,作為首領的直屬部下,他也很快升職加薪,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港黑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乾部”。
對此中也很是不服,卻也不能違抗首領的命令,如此讓太宰小人得誌地在搭檔麵前猖狂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他的身份終於比中也和千代這對怪物姐弟要高了。
被森鷗外下令跟隨太宰治一起出去執行剿滅叛徒的任務時,千代是非常淡定的。
港口黑手黨不容純白無垢的人,對此千代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因此看見進入工作狀態的太宰治時,千代並沒有感到意外。
“為了妻女所以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聽聽,背叛還要給自己找如此溫情的理由。”
右眼纏著繃帶的少年病病地笑著,他像是黑暗與恐懼的傳染源,語氣低沉下來的瞬間便散發著無形的威懾力,輕而易舉便喚起人心深處絕望的情緒。
跟隨太宰而來的港黑成員都忍不住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這個籠罩在陰鬱中的少年。
依照著黑手黨處置叛徒的慣例,將人的嘴巴打開卡在台階的邊緣,用力踢踹其後腦勺撞碎對方的下顎骨,之後將人翻過來,朝著心口開三槍。
帶著海風冷冽氣息的黑將極晝籠罩,千代隻覺得頭頂一重,便被人摟著腰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千醬。”
少年病態的聲音在耳畔邊響起,太宰將手-槍塞進千代的手中,從背後環抱住少女嬌小的身體,近乎曖昧地在她耳邊呢喃著:“呐,要我教你嗎?”
“我知道千醬不忍心踢碎彆人的骨頭的,所以千醬隻要開-槍就好了,隻要像這樣子扣動機板——”
“砰”、“砰”、“砰”——乾脆果斷的槍-聲響起,躺在血泊中的人劇烈地顫抖了三下,便立刻咽了氣。
周圍一時間鴉雀無聲,場中甚至陷入了比方才還要更加窒息的死寂裡。
修女神情平靜地拉開了太宰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將手-槍遞回給他,有些困惑地道:“我說這種小事情根本不需要乾部親自出馬,原來你是來帶我見血的?”
沉在陰影中的少年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但顯然是默認了。
“太宰,我是有信仰的人。”千代不明白自己究竟給彆人留下了怎樣純白的映象,她不管怎麼說也是從屍山血海的戰場中走出來的人。
“我很清楚,這世上沒有不以鮮血鑄就的偉業,而注定要為塵世而死的人,不必奢望天堂。”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屍骨會在地獄中糜爛。
宗教很慈悲,有時卻也很殘忍,麵對背德逆神的罪人,他們的報複手段更是窮極世人的想象。
“你知道血鷹之刑嗎?”
行刑者在受刑者的蝴蝶骨下開兩個口子,折斷其肋骨,並將肺葉拽出,使受刑者窒息而死——因為掛在背後的臟器像收縮的翅膀,故而名為“血鷹”之刑。
“你總是稱呼我為‘撒拉弗’,也曾有人稱呼我為‘基璐帕’,但我從來都不是神聖純潔的天使。”
少女困惑不解地擰眉,她金色的眼眸在黑夜中依舊華光不減,仿佛永遠注視著冉冉升起的旭日。
“我隻是一個應該死在黎明前的昨日之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