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2)

我被忽悠考科舉 二汀 11621 字 7個月前

第36章

院門外,供歇腳的石凳上圍坐著幾人,甘禾淵頻頻張望書堂,終於在又一次轉頭之時看到了所尋的人。

“葉舟。”

其餘幾人都尋聲看來。

躲在樹後的陸齊銘鑽出來,半邊身子靠在樹乾之上,嘴裡還咀嚼著早晨沒來得及吃的樹莓果醬包。

五年前,六人的個頭雖有參差,但相差不大,站在一起瞧著年歲就差不多。

但這幾年陸齊銘如同田裡被拔苗助長的秧苗般轉眼間才做的袍子就短了大一截。

許是這幾年陸母觀自家兒子年歲漸長,終於不再逼迫其穿戴些華麗之物,陸齊銘的衣著全都以素色書袍為主。

加之身形欣長,麵容清俊,嗓音經過變聲期定型後變得低沉富有磁性,他是幾人中看著最先長成青年一人。

盛葉舟最晚變聲,個頭也是最矮,就連甘禾淵都已經超過了他,變成個圓乎乎的黑胖少年了。

廖飛羽還是又黑又瘦,這幾年仿佛就隻長了個頭,那張臉是半點變化都沒有。

看到盛葉舟在書堂中耽擱了好一會才出,不由翻了個白眼:“明明可以頭個作答完,偏生要挨到後頭。”

作為成日裡黏在一起的好友,他可比傅先生要了解盛葉舟。

學識絕不遜色於徐嘯,就是不喜出風頭,彆人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知曉自個兒大名,他倒好……是巴不得彆人都不認識。

“早些出來還不是無事可做,不如待在書堂中反倒涼快些。”盛葉舟隨意道。

廖飛羽聳聳肩,不欲與他在此事上再做討論,便話鋒一轉笑道:“你這酸果子包味兒著實不錯,你多做些於我,明日拿去哄我大姐。”

“我記得某兄可是說過男子進廚房有失顏麵的話,怎的?你隻怕丟了自己顏麵,覺得我無甚重要。”盛葉舟坐到他身邊,笑著提起前幾年的事。

那時見到盛葉舟竟然會做飯,廖飛羽的震驚不亞於被廖山長帶進皇宮請安。

這個世界男子對廚房都有種天然的抵觸情緒,應是受家中祖祖輩輩耳濡目染之下烙印於心。

就連盛禺山也不喜盛葉舟下廚,隻不過因孫兒喜歡才沒有出言製止罷了。

“那不是以前嗎。”廖飛羽難為情地撓著臉繼續道:“這世上我認識兩個做飯最好吃的人就是你和木叔,我府上廚娘可比不上。”

“既然你都如此懇求為弟,那我便勉為其難應下,明日會派人送到你府上。”盛葉舟抖抖皺成一團的袍子,笑道。

“就彆派人送了,明日修沐,咱們一起去東崇山踏青如何?”

“你每日爬韋林山還沒夠?”甘禾淵搶先道。

不同方向都有人點頭。

每天睜開眼就要爬山讀書,每日這山景沒看夠,好不容易修沐還要換個地方看山去。

盛葉舟深以為意,明日他隻想在家中陪陪祖父母。

廖飛羽一想也是,不過片刻便立即變

了主意:“那咱們去作甚?若是都想不出,那便去茶館聽人說書去。”

反正說來說去,廖飛羽都不打算待在家中。

“這幾日家裡要忙著插秧,我明日可能沒空與你們出去玩耍。”很少提出反對意見的蔡楊突然插話。

蔡家在內城外蔡家村,雖距城內有些遠,離書院倒是很近,偶爾會聽說蔡父蔡母趕集順道給他送些吃食分於小夥伴們。

近些日子家家戶戶都忙著耕田插秧,家長長輩忙得不可開交,他既然修沐,便想在家中做些利索能力之事。

“那我們就去你家幫忙如何?”廖飛羽一聽瞬時來了興致,雖然他根本不懂插秧指得是何事。

盛葉舟抬手阻止,哭笑不得地望著他:“農忙時節是人家最忙的時候,你去了反倒添亂。”

廖飛羽滿麵不解,迷茫地搖頭:“我隻是瞧也會添亂?”

“你上門伯父伯母難道不用分神招待你,你去了豈不是耽擱人忙活。”盛葉舟又道。

“那倒也是。”

“添亂談不上。”蔡楊伸出雙手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複自嘲一笑:“彆說你們,就連我這雙細皮嫩肉的手都沒法下地。”

家中父母從不讓他下地,說是讀書人身子金貴,若是磕了碰了留下疤反倒壞事。

“先生常說讀書人最忌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飛羽是要好好瞧瞧普通人家如何生活,這樣才不至於日後鬨出大笑話。”

終於吃完麵包的陸齊銘慢悠悠開口。

“我當然歡迎你們來家中做客。”蔡楊燦然一笑,呼出心中鬱氣後麵上恢複溫和之色:“若是招待不周你們可彆嫌棄。”

“你忘記咱們有葉舟,他會做飯劍術了得,這劈柴做飯的活兒你大可全交給他。”廖飛羽猛眨眼睛,壞笑地推了推盛葉舟的肩。

“飛羽倒是提醒我了,這酸包也彆忘我一份。”蔡楊眸子大亮,希冀地望著盛葉舟:“正好讓我父母嘗嘗這些新鮮玩意兒。”

“那便定下明日去蔡楊家拜訪。”廖飛羽大聲替夥伴們做下決定。

盛葉舟從頭到尾都隻有聽的份兒,聞言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結識多年,除蔡家和陸府,其餘夥伴他都登門拜訪過。

陸府是因舊仇有礙不方便,而蔡楊則是顧忌其自尊心,人沒開口主動邀請前,盛葉舟也不能提出上門拜訪。

可惜除了他們幾人外,陸齊銘和穆誌為都因府中有事不得不遺憾錯過此次出行。

***

商定好碰頭時辰後,書堂內終於傳來先生們的聲音。

各自回到書案前坐下後,傅先生手執答卷念出其中五人名字。

果然如同上個月般,乙班人組毫無意外地成了最先念到名字的人,隨後是兩個交了白卷的。

五人念完後,盛葉舟瞧見盧澤明微不可聞的舒出口氣,麵上不僅沒半分沮喪之色,反倒是隱隱露出絲笑意。

先生還在念前名的名字,他就已悄悄收拾起桌

上筆墨,一副迫不及待離開的模樣。

“前名分彆是,徐嘯,蔡楊和廖飛羽。()”傅先生專門抽出人考卷,而後交由蔡楊讓他張貼到院門的布告板上供同窗們觀摩。

徐嘯取頭名正自得不已,趁先生交代蔡楊之時,麻溜地轉臉衝廖飛羽挑釁地揚了揚眉。

廖飛羽狠狠翻了個白眼,撇過頭不想搭理他。

盛葉舟在一側瞧得分明,廖飛羽放於膝蓋上的手握緊又張開,好不容易才忍下出拳的衝動。

果然,他傳授的平息躁怒之法很成功。

啪啪啪——

戒尺敲在徐嘯書案之上,傅先生明顯瞧見兩人機鋒,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心。

盛葉舟托著下巴,收回眸光後心中思索起明日要帶些什麼禮物登門拜訪比較合適。

隻聽傅先生清了清嗓子,沒如往常那般直接離去,反而繼續開口:因我與魏先生有事要出一趟門,這五日你們不消來書堂讀書,各自在家中溫習即可。?()_[(()”

放假……還是五日。

這對下暴雨都要讓弟子們來上學的傅先生來說,五日修沐簡直如天降祥瑞……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不管書堂中眾弟子新中如何歡喜,傅先生說完後便拂袖離去,離去前竟連課業都沒有布置。

盛葉舟有些奇怪,究竟是出了何事,才讓先生心思不寧,連此事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不僅如此,不等盛葉舟幾人去書院吃飯,俞先生派了夫子來通知他們下午的劍術和明算也相繼取消。

同窗們歡天喜地下山,盛葉舟幾人慢悠悠去廚房吃完飯,從木叔那沒探出半點風聲,這才下山各回各家。

***

盛府。

回到盛府,不過才未時一刻,盛葉舟的突然回來嚇了冰蘭一跳,也驚動了隔壁院子的盛禺山。

剛躺在廊下意念打開自習室沒多久,明心院就有小廝來請。

盛葉舟隻說梳洗一番就去,等小廝走遠,繼續清點著自習室裡適合明日帶去的東西。

五年積累,自習室的積分已有萬七千多。

這期間他沒忙著升級係統,也沒兌換任何物品,不知不覺間已經積累了可觀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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