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盛夏之戀 夢筱二 9568 字 4個月前

周五那天傍晚, 閔瑜比原定時間提前了半小時去接盛夏,上次飯局她們最後一個到, 這次要是再遲到,給彆人印象不好。

這幾天盛夏的心情,從表麵上看, 還不錯,臉上有了笑容, 眼睛不腫了。

閔瑜到公寓時, 盛夏已經換好了裙子,正在搭配包,她手裡挑選的包正是前些日子任彥東玩遊戲為她贏的那個。

“要選這個包?”閔瑜問道。

盛夏點頭,“這個配我裙子的顏色。”

閔瑜靠在沙發扶手上, 雙手抱臂,“我以為你會把任彥東送的東西都處理了。”

盛夏照照鏡子, 裙子、包還有鞋子都沒有什麼不妥, 她從鏡中看著閔瑜, “為什麼要處理?送給我了就是我的東西。”

閔瑜鬆口氣:“你能這麼想就好了。”

盛夏:“觸景生情、睹物思人這樣悲春傷秋的事在我這裡不會發生,我暫時也沒考慮過要開展新戀情, 這些東西都是新的,還用的上,沒扔的必要。”

她打開衣櫃,“你看,這些都是昨天任彥東讓向秘書送來的。”

閔瑜看愣怔,這一個係列的高定裙子竟然都在這, “任彥東用這種方式求和?”

盛夏關上櫥門,搖搖頭,“我演奏會結束時送我的禮物,這些裙子現在才好。”

閔瑜擔心的是,“你以後出席什麼活動,要是穿了任彥東送的禮服,他會不會以為你舊情難忘?在暗示他什麼?”

盛夏找了條絲巾係在包上,左右看看。

閔瑜一直瞅著她,還以為她在回避這個話題,盛夏整理好絲巾才吱聲,“三哥不會這麼想。”

她說,“本來我就不是因為不愛他了才分手,他也知道。”

收拾妥當,盛夏下巴微揚,示意閔瑜可以出發。

下樓時,閔瑜又看了眼那個包,感覺盛夏慢慢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即便心裡千瘡百孔,她也沒自暴自棄,一點點修複著自己。

她說起那個包,“這是任彥東在會所玩遊戲給你贏的,他說你喜歡這個顏色,輸了他要喝一瓶紅酒。”

盛夏盯著那個包看了許久,後來說了句:“他們肯定不會讓他輸,那瓶紅酒太貴,他們舍不得給他一個人都喝了。”

閔瑜:“......”笑了出來,“盛夏,你有毒。”

去會所的路上,盛夏偶爾會跟閔瑜聊兩句,其他時間都在盯著車外看,喧鬨的人群,擁擠的街頭,而車裡就像另一個世界。

到了私房菜館樓下,她們遇到了剛停好車的周明謙。

周明謙瞅著盛夏的臉看看,不錯,對得起唐朝花瓶這個稱號。他之前還擔心盛夏會受分手的影響,變得憔悴不堪,現在依舊明豔動人,還是那個驕傲美麗的孔雀。

幾人邊聊著,進了私房菜館。

周明謙並不知道今天飯局會來哪些人,他隻通知了幾個人,至於那些人帶誰過來玩他也不清楚。

包間的門推開時,盛夏的腳步微頓,那麼多人裡,她總是能一眼看到他。

聞聲,任彥東抬頭。

猝不及防的,盛夏跟任彥東四目相對。

他今天穿了黑色襯衫,正在跟幾個人打牌,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看過來時,一如平常,眸光深幽沉靜。

不得不承認,即便曾經在一起一年半還多,時至今日,這樣的眼神還是會讓她心動。

這種悲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消失殆儘。

周明謙也驚訝不已,沒想到任彥東會來這樣的飯局。

他噙著一抹揶揄的笑,“北京今天吹得什麼風?”

周明謙跟任彥東認識,他父親跟任彥東有生意合作,任彥東每次去香港都會去他家做客。

不過因為他跟任彥東不在一個圈子裡,交情並不是很深。

任彥東:“吹了什麼風你心裡沒點數?”他邊說著,還不耽誤出牌,這一局才開始,他沒打算接著打,示意周明謙,“你來吧。”

這個牌桌上,唯一跟任彥東認識的就是厲炎卓,他這是找了厲炎卓?

周明謙拿過任彥東的牌,接著打。

他給厲炎卓發消息:【你怎麼把任彥東帶來了?】

厲炎卓咬著煙,打字:【他都開了這個口,我還能駁了他的麵子?】

周明謙笑著打趣:【任彥東這招狠,都不給你這個情敵一線機會。】

厲炎卓吐出煙霧,輕輕彈彈煙灰,繼續打字,【我不是他的情敵,我隻是盛夏的親爹粉。】

周明謙:【......】

收起手機,他們接著打牌。

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任彥東的來意,沒人盯著那邊看,該乾嘛乾嘛。

盛夏坐在餐桌旁,裝作玩手機,沒再看牌局那邊。

任彥東走近,在她邊上坐下。

隔著不遠,也不算近,盛夏感覺到了屬於他的氣息,曾經他清冽的氣息可以治愈她,現在就是一把刀的雙刃,治愈的同時,也傷著她。

沉默了幾秒,盛夏抬頭。

任彥東沒看她,而是看著她手裡的包,“這個包跟你裙子不搭。”她的包太多,很多顏色都差不多,隻有款式有彆,他沒法形容,拿出手機,點開曾經發給某品牌總監的其中一張圖片。

“這個包配你這條裙子。”

他把圖片放大,將手機遞到她麵前。

盛夏搭了一眼圖片,在腦海裡搭配了一下,確實那款更合適。

對於他的眼光,她一向信賴。

她微微頷首,誠意道:“謝謝。”

任彥東收起手機,他今天過來不是跟她探討裙子和什麼包更搭配。

“出去聊還是在這聊幾句?”他征求她的意見。

盛夏知道,他今天既然來了,就是要跟她說些事,就算她不出去,他也會在這裡跟她聊。

私人感情的事,她不想當著其他人的麵說道。

閔瑜一直坐在他們不遠處,但沒多言,她伸手,“我幫你拿著包。”

盛夏:“不用。”包是個掩飾品,有時尷尬了,手裡還能有個東西攥著去釋放。

任彥東到包間的儲物櫃裡拿了外套和一個手提袋。

盛夏先行出去,找了一處安靜、又沒人經過的地方,她把包套在手腕處,雙手插進風衣的兜裡,看起來隨意自然。

其實心跳早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