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1 / 2)

盛夏之戀 夢筱二 12055 字 4個月前

年會晚上六點開始, 盛夏和任彥東提前了一小時從公司出發。

孩子他們沒帶,送到了夏女士那邊。

任性和任意到底還小, 幾天一過,早不知道年會是什麼,聽說在姥姥家過夜,手舞足蹈。

盛夏和任彥東足夠寵孩子,要是跟夏女士和老盛比,還差得遠了。

而夏女士, 在自己做了姥姥之後才明白當年她父母的心情。

她曾苦悶了很多年,為何父母對她那麼嚴苛, 卻什麼都縱容著盛夏, 以至於盛夏那個字...

不能提, 提了就是心病。

現在,她領悟的透徹。

隔輩疼, 還真是。

反正,她對任性和任意挺沒原則,從沒說過不字。

再忙, 她每個月都要抽幾天時間飛過去陪兩個孩子。

她的父母把盛夏養成了任性驕傲的女孩, 她把任性也養成了一個小盛夏,她現在在盛夏那裡, 大概就是曾經父母在她心裡的樣子。

去酒店的路上, 盛夏收到夏女士的消息。

夏女士錄了一小段任性的視頻發給盛夏,【任性的脾氣跟你小時後一個樣,簡直你的小翻版。】

盛夏問任彥東, “三哥,我小時候真這樣啊?”

任彥東這樣回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盛夏下巴擱在他肩頭,“我小時候是不是很招人煩?”

任彥東:“我沒煩。”

就算她那會兒那麼調皮,把他書法作業給毀了,他隻是無奈,也從來沒對她發過一次脾氣。

有時任性發小脾氣,他就想到盛夏小時候。

很奇妙,誰能想到,那個厲害的小丫頭長大後會是他老婆,是他孩子的媽媽,是與他共度一生的那個人。

以前覺得一輩子,很長很長。

跟盛夏在一起已經五年半,也不過是眨眼的時間。

表白,求婚,寶寶出生,那一幕幕,仿佛如昨。

以前餘澤說到過怕不怕麻煩,他那會兒隻怕盛夏的威脅,其他沒什麼能影響到他,現在不一樣,他怕的事情好像越來越多。

怕時間走的太快,還沒來得及陪伴,孩子轉眼就長大,而陪伴盛夏的時間卻一天天的少去。

盛夏經常會說,要是有下輩子就好了。

他何嘗不想。

“三哥,你今晚表演什麼節目?”

盛夏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來,任彥東:“你代表我就行。”

“不唱歌?”

“不唱。”

“真不唱?”

任彥東點頭,“我鋼琴沒指望了,四級可能考不過去。”他允諾:“以後就隻唱給你聽。”

盛夏在他心臟處點了幾下,模仿機器人的聲音:“開啟唱歌模式,請點歌,點歌成功。”

任彥東:“什麼歌?”

盛夏:“我給你開個頭,你接著唱,”她清了清嗓子,“LU lu lu lu lu ...”她重複了一遍後,下巴對著他微揚,示意他開始唱。

任彥東一時沒接上,“什麼歌?”

盛夏:“花仙子之歌。”

任彥東:“......”

他把她的臉轉向車窗那邊,“看看風景。”

盛夏笑,“我想聽。”

“回家讓任意唱給你聽。”

後來盛夏纏著他,任彥東始終沒搭腔。

盛夏使出殺手鐧,“那我讓任性找你唱,任性肯定喜歡這首歌。”

任彥東揉揉眉心,閨女能逼死他,任性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他不唱的話,任性肯定跟他沒完。

他把盛夏抱懷裡,覆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寶寶,我愛你。”說完,在她耳廓上親了下。

盛夏嘴角上揚,靠在他懷裡,望著車外的街景。

耳畔,一直回蕩著他磁性又溫和的低語。

到了酒店,盛夏就去了後台準備。

盛夏已經是第二次參加遠東的年會,去年她沒表演節目,隻陪同任彥東參加,今年不少員工提議,最後董事會那邊也邀請盛夏。

因為盛夏表演,不少員工把孩子也帶來了。

原本盛夏隻演奏一首曲子,後來總裁辦跟盛夏商量,能不能多演奏幾首,盛情難卻,盛夏就答應表演三首曲子。

任彥東坐在最前排,即便有專業攝像師,他還是帶了相機過來。

開場節目結束,任彥東就打開了相機,鎂光燈下,那個靚麗的身影婀娜走來,在舞台中央停下。

她站在那,遺世而獨立。

掌聲落下,旋律響起。

鮮有的,年會現場能安靜的像演奏廳。

三首曲子結束,大家還沒回過神。

直到任彥東抱著一束走向舞台,場內才熱鬨起來,不時有歡呼聲。

盛夏不知道有這個環節,愣怔幾秒,看著那個挺拔的帶著鋒芒的男人越來越近,她抿嘴淺笑。

底下不知道誰喊了聲,“親一個。”

任彥東還分得清場合,他把花給盛夏,輕輕抱了抱她,隨後牽著她,與她十指緊扣走下來。

就算沒親吻,可任彥東這幾個動作,也是撒了滿滿一會場的狗糧。

年會一直快淩晨才結束,任彥東和盛夏從酒店直接去了夏女士那邊,昨天他們就把要去度假的行李收拾好,放在了後備箱,今晚住在爸媽家。

回去的路上,盛夏一直抱著那束。

分手那會兒,她埋怨過他,最後那場演奏會,他為什麼不把花親自送給她再走?

盛夏偏頭,任彥東正在看手機,沒注意她。

她趁他不備,偷親了他一下。

任彥東心臟怦怦直跳,忽的,他笑了。

這種心動,竟然在有了孩子之後還會有。

已經淩晨一點,夏女士和老盛還沒休息,夏女士正在廚房忙活,準備明天一早的早飯。

任性睡覺前跟姥姥說,早上想吃姥姥包的餃子。

夏女士把孩子哄睡著,就開始準備餃子餡兒,任性和任意喜歡的口味不一樣,任性要吃素水餃,任意要吃肉餡。

忙活了好幾個小時,幾種水餃都包了一些。

盛夏和任彥東到家時,老盛正在把餃子往冰箱裡放。

“爸,媽,你們包了餃子?”

老盛:“嗯,明早給你們煮水餃吃。”

盛夏以前都不敢想象,有天父母會在廚房給兩個孩子忙著準備第二天的早飯。她演奏會那會兒,爸爸忙的隻錄個視頻給她。

老盛問:“現在餓不餓?餓了爸爸給你煮一盤。”

盛夏有點餓,不過要保持身材,搖了搖頭。

“爸,給我煮一點。”任彥東也進了廚房。

“好咧,吃什麼餡兒的?”老盛問。

“跟任意一樣。”盛夏替任彥東回答了。

夏女士怕盛夏一會兒饞,就拿了兩個素水餃放鍋裡一起煮。

果不其然,盛夏看任彥東吃的時候,也忍不住想嘗一口。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任性和任意就被喊了起來,他們倆沒起床氣,這兩年也習慣了滿世界的跑。

“晚上就能看到大雪嗎?”任意很是激動。

“能,還可以打雪仗。”盛夏給他穿好衣服,把他抱下來,任彥東也給任性穿好了衣服。

兩個小家夥手挽手去洗手間,站在兒童盥洗池前,他們比賽誰刷牙洗臉快。

從洗手間出來,兩孩子打打鬨鬨的,一路玩著走去餐廳。

吃餃子前,任性問:“媽媽,餃子是幾個卡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