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咒術界發生了一件大事,最強咒術師禪院朔被襲擊了,並且受了不輕的致命傷。
重傷他的人是詛咒師羂索,是那個被整個咒術界所懼怕的,另一位咒術界最強。
如果說禪院朔是最強的咒術師,那羂索便是最強的詛咒師,兩人的實力不分上下,皆是佇立在咒術界頂端的人。
禪院本家平日的死寂被打破,行色匆匆的人們麵上帶著嚴肅的神情,不時有仆人在走廊間快步行走,他們捧著的水盤與毛巾等物都被沾染上了大量的血跡。
在彆院裡,隸屬於禪院家的咒術師們或坐或躺,一動不動的被醫師們處理著傷口,他們身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傷勢,但無一例外的,傷口皆縈繞著淡淡黑煙,無論醫師們怎樣使用治愈型的咒具,傷口都沒有一絲要痊愈的趨勢。
醫師們無可奈可的,隻好使用最傳統的治愈方法,把藥粉撒到傷口上,然後包紮起來。
部分有相當造詣的咒術師們則來到了傷員的身旁,共同研究這詭異的黑煙,並相互討論著。
“羂索又弄出新手段了。”一名研究的老人緊緊蹙起眉頭,語氣中滿是對咒術界的擔憂,“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然而他們麵對這位最強詛咒師,依舊是無計可施的狀態,咒術界眾人不僅拿他的強大實力沒輒,同樣的,對方那恐怖而詭異的各種手段,他們亦是毫無破解之法。
那人在對咒力與咒術的研究造詣上,是曠古爍今的天才,古往今來從沒有一人能夠超越他,包括曆代的六眼與影法術師。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希望禪院大人能夠安然無事,否則這咒術界,恐怕再無能壓製羂索之人出現。”
主院中,禪院朔正赤|裸著上身,露出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然而最嚴重的,當屬那被貫穿的腹部,傷口血肉模糊,並散發出比其他人還要濃重的黑煙。
反轉術式的術師小心翼翼的避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並在滿身傷痕的男人身上使用咒術,周圍的人皆緊張忐忑的看著兩人。
良久,術師收回了手,搖了搖頭,無奈的苦笑道:“不行,這黑煙古怪的很,不先祛除了它的話,反轉術式便不能對傷口作用。”
“但有一點比較幸運。”術師豎起一根手指道:“黑煙並不會影響傷口的自然恢複,而且朔你的咒力比常人強大,因此黑煙並不會在你身上存在很久,到時便可使用反轉術式。”
“現在就先使用藥物治療吧。”
說罷,術師便讓開了位置給身後的醫師們。
禪院朔在被處理傷口的時候,便開始有條不紊的對周圍的人放下命令,他像是絲毫沒有感受到那直衝靈魂的疼痛,麵色沉靜的道:“羂索受的傷不比我輕,發布緊急任務,讓附近的一級及特級術師追捕詛咒師羂索,不惜一切代價。”
“另外,派人檢查咒具庫的狀況。”禪院朔頓了頓,又道:“還有禪院家的每一個角落。”
反轉術式的術師側過身子,把道路讓給出去執行命令的禪院家術師們,他挑了挑眉,看向禪院朔道:“你懷疑他做了什麼?”
“羂索那家夥冒著被我殺死的風險,也要來偷襲禪院家,而且在硬生生拖了那麼長時間後才堪堪逃去......”最強咒術師的眼眸如同淬冰般寒冷,“以你我對他的認識,你說他沒有什麼大計劃,你相信嗎?”
“你說得好有道理哦,讓人完全無法反駁,不過嘛——”
術師摸了摸下巴,看著禪院朔那沉凝的麵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調笑道:“說不定他隻是純粹想找你打一架?你們在學校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天元老師他每次看著被砸破的學校,那麵色黑得啊,連平時的笑容都掛不住了,就像是想要把你們倆揪起來打一頓似的。”
“不,那已經不是想了。”術師回憶起那滑稽的場景,不禁噗嗤的笑出了聲:“他是真的直接用麻繩把你們倆綁起來吊打了,麵上那笑眯眯的表情現在想起來還是感覺很可怕。”
說到這裡,術師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啊......”想起過去的回憶,禪院朔垂下眼簾,眼底深處亦不禁流淌過溫暖的笑意,然而這份溫情最終卻沉寂在眼眸的漆黑之中。
誰能想到咒術界最強的兩人,過去會有如此狼狽好笑的一麵。
又有誰人能想到昔日最好的友人,會為了心中各自的大義與責任,分裂到如今不死不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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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白石澪趕路到一個小村莊,她看到了正站在村口等待她的輔助監督。
“這次要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