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做了一個夢,那是五年前的事。
當時他發現禪院家悄悄拿了他的基因,利用於那個讓人惡心至極的人造人計劃,想要製造出另一個天與咒縛,或是繼承了禪院家祖傳術式的咒術師。
聽見這個消息後,他一言不發的把所有武器扔到醜寶的肚子裡,然後在活動一下|身體後,隻身一人來到那個駐守了無數守衛的實驗場地。
那一天,他屠殺了那裡的數百人。
守衛、咒術師、員工、科學家。
隻要是身處這個實驗基地的人,都被他不問緣由的瞬間砍殺。
血色布滿了整座基地,每走一步,都會有一具屍體倒在地上。
然而與接下來的眼前一幕相比,那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禪院甚爾麵無表情的在那裡麵走著,但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眸中的極致寒意,以及在那當中無法掩飾的冰冷厭惡。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方很快便接聽了。
“對,找到了,主機在哪裡?”他拋了拋手中東西,“將這玩意插到主機裡就能啟動基地的自毀程序了?”
“啊,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的禪院甚爾順著記憶來到一道大門麵前,他等待片刻,很快,門扉很快便在什麼人的操縱之下被打開了。
禪院甚爾把記憶體插到主機上,下一刻,基地中響徹著自毀程序的倒計時聲音。
當倒計時歸零的那一刻起,強大的爆炸便會將這裡的一切摧毀。
包括所有人造人的實驗資料,亦包括那些尚未有生命跡象的人造存在......
在經過一個區域時,一道嬰兒的啼哭聲讓他瞬間站定在原地,他不可置信的望向那個方向。
那些家夥真的成功造出了生命嗎?
然而,最讓他震撼的是,那個區域所使用的實驗材料不是彆的,正是他的基因。
換言之,那個嬰孩身上流著他的血脈。
禪院甚爾略顯煩躁的抿了抿嘴,聽著那離歸零越來越接近的警告聲,他大步向那個方向走去。
青年在實驗基地外等待著,他時不時望向手表上的顯示時間,神色略顯焦慮。
終於,在看見熟悉的高大身影走來時,他重重鬆了口氣,然而下一刻,卻察覺到男人手上抱著的嬰兒,他瞬間僵住了神色。
“......這個男嬰是?”看著嬰孩與禪院甚爾相似的麵容,青年的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既然猜到了就不要問多餘的事。”禪院甚爾瞥他一眼。
青年哽了一下,“那他......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兒子養著唄。”
你這個一日三餐不定時,早出晚歸,天天喝酒賭馬的人真的能照顧好一個孩子嗎?
青年在內心無語吐嘈。
“那首先,要給他取一個名字吧。”他望向抱著嬰兒的禪院甚爾,儘管依舊是那副不好惹的冰冷神情,但那手上抱著男嬰的動作卻是小心翼翼而不讓他感到難受的。
“有什麼想法了嗎?”
“想法?”禪院甚爾扯了扯嘴角,“要說的話倒是有一個。”
“我要改姓。”
“改姓?”被男人的跳躍思維弄得有點反應不過來,“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隻是單純覺得禪院這個姓氏過於讓人作嘔。”男人神色平靜。
知道對方經曆的青年閉上嘴巴,沒有再問下去。
毫無疑問的,禪院家這次利用禪院甚爾的基因做出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真的是徹底觸碰到這名男人的底線了。
“那你想好新姓氏了嗎?”
“啊......伏黑吧。”他嗤笑,“隻要不是禪院,隨便姓什麼都可以。”
“至於這小子......”伏黑甚爾垂眸看著熟睡的嬰兒,那雙宛如深海般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惠......就叫伏黑惠吧。”
......
伏黑甚爾慢慢從睡夢中醒來,他一言不發的看了會出租屋的天花板,然後坐起身,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他從一旁拿過手機,漫不經心的滑到某個頁麵,手指在那上麵停下。
那正是他所發布的懸賞任務,星漿體,名為天內理子的擊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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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店。
“你說這怎麼可能嘛,一個月,都一個月了!她竟然還不來上班!”五條悟憤憤的攪拌著手中飲料,“她都不用賺錢生活的嗎?”
這一個月以來,隻要沒有任務在身,五條悟便會在這裡坐上一整天。
然而沒有,他等待的人一直沒有出現過。
“悟。”夏油傑神色無奈,“她的年齡一看便是高中生,來這裡打工更大可能隻是賺取零用錢吧。”
“而且她可能是在躲著你。”
“哈?為什麼?”
夏油傑瞥他一眼,無情的道:“當然是因為那天的你真的很像一個變態癡漢啊。”
“人家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總歸要保護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