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太悶了嗎?”沈延漫不經心地看著她手裡的邀請函, “如果你想出來散步的話, 可以提前跟我說,我自然會允許的。”
“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呢?”
“這麼想去參加沈城的訂婚宴嗎?”
勇敢如尤果果, 此刻也有點發怵。
幾分鐘之前她還無比希望被抓回去, 但是當真的被抓到的時候, 她又開始發慌。
這咋辦?要是沈延受到刺激把她抓回去虐待怎麼辦?
狗比係統誤她!
【我就說肯定逃不了, 你不信我, 現在好了吧?】尤果果慢慢往後退,【你覺得我跑得過汽車嗎?】
她現在完全就是兩難的境地,成功逃脫的話就必須聽係統的話受係統的控製;不成功逃脫的話,萬一沈延把她弄回去, 蠟燭皮鞭幽禁,不僅虐待她的身體還虐待她的精神怎麼辦?
而且她逐漸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和最近看的一堆黑化沒有什麼區彆, 唯一的區彆就是她的內心是願意被“囚禁”的。
雖然逃跑是被係統逼迫的, 但是再怎麼解釋,在沈延的眼裡就是她為了逃脫他的控製而逃跑。
“是這樣的......”尤果果試圖解釋, “我說我隻是出來散個步你信嗎?”
沈延挑眉:“然後就散了五公裡?”
“這不是身體素質好嘛。”尤果果乾笑。
“那為什麼還偷拿了我的邀請函?”
尤果果編不出來了:“我說是為了扇風你信嗎?”
沈延冷笑一聲。
尤果果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嘴角, 在跑和不跑之間反複猶豫, 最終垂頭喪氣地發現自己就算是跑也跑不過汽車。
還是彆掙紮了。
尤果果衝著沈延揚起一抹友善的微笑,熟練地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
“哈哈哈散步也散得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她主動去握沈延的手,試圖讓他感受到自己的真誠。
沈延又冷笑一聲,冷淡地打開她的手。
“不用回去了。”
不回去了?那去哪兒?不會就地埋了她吧?
尤果果腦子裡一堆恐怖畫麵, 咽了咽口水。
說實話,她現在心裡也有點沒譜。
雖然這些天她過得是很快活沒錯,但是沈延連囚禁都做出來了,說不定被刺激之後手段更加偏激。
在她看來自己是被係統控製沒法反抗,但是在沈延看來就是她本身不想跟他在一起,萬一心態畸變,苦得還是她。
係統那個憨批非要嘗試這種高危逃跑選項,後果卻要她自己來嘗。
尤果果深吸一口氣,慢騰騰地從副駕駛座爬到駕駛座,坐上沈延的雙腿,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空間太小,她這麼強硬地擠進去,非常的不舒服。
“你把座椅往後放放唄。”尤果果眼巴巴地看著他。
沈延不為所動,態度甚至十分冷淡:“下去。”
“不。”尤果果左右挪了挪,還是覺得擠,趴在沈延的胸膛上撒嬌,“寶貝,太擠了,你往後放一下。”
沈延定定地看了她三秒,最終還是妥協地將座椅往後放了一些,空出一些距離。
尤果果終於覺得舒服了,往上一蹭:“人家真的隻是出來散個步,你相信我嗎?”
沈延倒吸一口氣,伸手把她往前推:“你好好坐著。”
“我不。”尤果果撩搔的心十分堅定,“你說相信我!”
沈延索性無視掉她強烈的存在感,冷然道:“你覺得可能嗎?”
那張邀請函還明晃晃地放在副駕駛座上。
尤果果不管這些,她捧著沈延的臉,將他的墨鏡取下來扔到一旁,專注地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
“讓我們無視掉這些。”她說著說著還哽咽起來,“我現在都這樣了,工作沒了,朋友沒了,什麼都沒了,被你關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散步的權利都沒有嗎?”
沈延:“......”
尤果果再次重複:“你要相信我,不然我在這裡強了你。”
係統看不下去了:【請你放開男主,你這是在......】
【在玷汙他。】尤果果打斷它,【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閉嘴,這事是你這個憨批惹出來的,要是我被他一怒之下碎屍了你也等著完蛋吧。】
沈延的冷淡最終還是裝不下去了。
他想著怎麼說自己也不像是會碎屍的人吧?
難得她這麼主動原來是在擔心這些。
他和尤果果對視了一會兒,又道:“下去。”
沒等她說話,就繼續道:“你不是想去沈城的訂婚宴嗎?我親自帶你去看。”
尤果果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但是係統已經在腦海裡歡呼了,她也不能現在再跟沈延說不我不想去看了我想回去這種話。
【嘿,等沈延帶你過去,總有機會看不住你,到時候你必須破壞掉沈城和鄭亞然的訂婚。鄭亞然是女主,她是屬於男主的!】
不知道是不是尤果果的錯覺,係統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聽到沈延不屑地笑了一聲。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沈延會突然帶她去看沈城的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