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怪物大BOSS(七)(1 / 2)

趙家這幾天的氣氛很微妙, 趙父趙母心事重重, 就連腦子不怎麼好使的趙瑤卉都感覺到了異常。

“爸媽,咱家是不是破產了?”一次晚餐結束,趙瑤卉憋不住地問趙父趙母。

得來了二老的一致大罵:

“個熊孩子, 嘴裡蹦不出一個好屁,你是不是求著你老子破產呢!”

“就是, 也不盼著爸爸媽媽一點好。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漿糊?”

瑤華抱著胸, 含笑地看著這個家庭這稀罕少見的一幕。

趙父趙母這幾天坐立難安,原因當然趙瑤卉說的破產,而是——瑤華要去田博士那接種病毒了。許是良心發現, 趙父趙母這些日子對著瑤華欲言又止,趙母甚至單獨與她商量——“要不要我們彆去了?那些東西說不好的,出了事誰負責得了。”

瑤華看著眼前慈母作態的趙母, 挑了挑眉, “去不去不是我決定得了的, 您二老不是早就替我決定好了嗎?”

在她還在趙母肚子裡時, 這兩位就已經把她給賣了, 簽署協議時那是乾脆得很。

這十多年過去了, 是忘了那張協議書上最為醒目的一條了嗎?

她可是清楚得記得——協議簽署成立後,乙方須配合甲方的一切針對產品(在這裡指的是趙瑤華)的糾正與改良, 不得悔改。若是因乙方單方麵的個人行為,造成產品的技術錯誤和後期實驗延後或暫停或永久停止,乙方需加倍賠償甲方一切損失。合約期限至產品中途自然死亡或產品研製成功為止。

過了一會兒, 趙母愣了愣,軟趴趴的韓式半永久豎立,“你這是來質問你爸和我的嗎!”

“沒有。”瑤華輕輕地搖頭,“我這不是提醒一下你嗎?彆在關鍵時刻犯錯誤,畢竟——家底薄,遭不住折騰。”

趙母一怔,窗戶紙被瑤華大咧咧地捅開,露出下麵腥臭的肮臟,好像她剛才的釋放的善意成了笑話。她惱羞成怒,柔順的慈母形象頃刻間破碎,“我生了你養了你,你現在翅膀硬了,要與我這個做媽的理論了是不是?你來討公道是不是?”

真好笑。

若能做選擇,我還情願被打掉,就算是被醫生夾鉗夾碎軀體扔到太平間裡,也不要做你們的女兒。可你們給過我選擇嗎?

配為人父,為人母的東西。

瑤華忍了忍,越過趙母豐滿的身體開門。

“你走哪裡去?”趙母火還沒撒乾淨,怎麼可能放她走,“真是氣死我了,你要氣死你媽是不是?我和你爸辛辛苦苦的把你們養大,你不說為我們做些什麼吧,你就這麼氣我。我算是看出來了,把我氣死了,你就安逸了。”

“哎呀,都說養兒防老,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我們家的這個啊,不把我們整沒了,那都要燒高香。”

趙母一屁股坐椅子上,拍著大腿,又嚎又罵,“沒良心啊,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沒良心的雜種啊。作孽啊……”

瑤華麵無表情地聽著,打在門把手的手閃現了一塊斑駁的藍色圖騰,但隻是一瞬間,瑤華很快地把它掩藏好。

這顛倒黑白的本事,不去做外交真是屈才。

瑤華的手緊緊抓著門把手,皮下的手骨突出,又好像有些尖銳像是要衝破人皮。

趙母的拉仇恨的本事出類拔萃,若不是她拿自己的靈力壓製,體內的戾氣怕是已經衝上來了。

她咬了咬牙,儘可能讓自己的語調平靜,“我還要去實驗室,你還在這裡抱怨攔著我,那邊若是生氣了……畢竟家底薄,遭不住。”

趙母半開的嘴還沒閉上,喉嚨裡罵人的話沒吐出來就又被吞了進去。剛才辱罵瑤華廢了大多口水,趙母閉上嘴後就沒再張開,頭偏到另一頭,不想看她。

果然法盲就是好忽悠。

瑤華開門,再在與趙母待下去她寧可去見田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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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過上次在飯店與田慧珍相遇,瑤華提高了警惕心,為了不在田博士麵前失控,每天都盤腿坐在床上練習操控這劇身體。效果喜人,近距離接觸到田博士也能平穩地壓製住原身的怨氣了。

“這是最後一支,放鬆。”白大褂聚精會神地盯著針頭,說。

麵前年輕的白大褂,模樣平凡,身形不長,白大褂有些大,穿著鬆鬆垮垮的,一點都沒有雲容穿的好看。

注射器內的液體慢慢減少,她轉頭,就瞥見了田博士全神貫注地盯著她的手臂,準確來說,是盯著她手臂上的注射器。

田博士長相很斯文,不同於雲容的禁欲高冷,他的斯文是學術那一掛的。

現在,他眼睛發直地看著這裡。上嘴唇咬著下唇,肌肉在輕微的顫動,麵容透著執著與瘋癲,眼神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不是田博士親自注射,瑤華感到很意外。她往他揣在白大褂裡的手看去,哦,原來是太激動了,白大褂的兜都在抖呢。

死變態。

注射完畢,瑤華起身拿起外套往身上套。

“等等……”田博士說,“趙同學,你現在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