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間用力一挺,想要跳下來,被喻城更用力地抱緊,扶起來讓他趴在肩膀上,手臂托著他的屁股。
“彆動,我帶你回去。”
簡栗裹在被子裡,雙手搭著喻城的肩膀,儘力壓抑著欣喜的表情,彆彆扭扭地說道:
“我才不回去。”
嘴上這麼說,身體卻沒再掙紮。
喻城把簡栗往上托了托,抬頭輕輕親了下簡栗的鼻尖。
“是我錯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簡栗愣住,耳朵先染上了薄紅,他側開頭,抿緊嘴唇沒答應,但也沒說出拒絕的話。
喻城又跟那名情歌王點了點頭,抱著簡栗出門。
簡栗這才注意到喻城身後跟著一連串的攝影師,嚇到立刻把臉埋進喻城的頸窩,摟緊喻城的肩膀,小聲說:
“怎麼這麼多人?”
人多肯定是鄭鴻令聽到了消息,特意讓他們來抓素材的,但現在喻城也不好解釋,隻是側頭親了下簡栗的耳朵算作安撫。
簡栗指尖不自覺抓緊喻城肩膀的衣服,小聲抱怨:
“誰讓你親我的,不許親我!”
喻城好脾氣的應著:
“好,不親。”
簡栗指尖動了動,心想喻城怎麼能這樣呢,說不親就不親了。
喻城又怎麼會不清楚簡栗心裡的彎彎繞繞,他一路抱著簡栗回到了房間,門一關上就把簡栗身上的被子和睡衣都給扒了。
簡栗嘴上說著:“不許你碰我!”
實際他一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乖乖地讓喻城給他扒了個乾淨。
喻城抱著光溜溜的簡栗去浴室,簡栗的反駁聲越來越小,隻是小聲說著:
“我洗過了……”
喻城直接打開熱水,穿著衣服和簡栗一起站在了噴頭下。
“我不喜歡你蓋彆人的被子。”
水被喻城擋了大半,喻城一直在注視著他,簡栗彆過頭,被水潤過的皮膚像沾染了霧氣的白玉。
“什麼彆人的被子……那被子明明是新的。”
“但不是我的。”喻城直言道,探手拿過沐浴露擠了滿手,往簡栗身上塗。
簡栗雙眼微閉,不再廢話。
他以為他們今晚一定會發生點什麼,結果喻城當真隻是抱著他洗了個澡,給他擦乾淨就出來了。
簡栗這麼折騰一遭也困了,他白天一直在練習,明天還有比賽,此時躺在熟悉的被窩裡,身邊靠著熟悉的人,他睡意上湧,還硬撐著不肯睡,想看看喻城之後會不會做點什麼。
喻城拿著吹風機給簡栗吹頭發,完全無視簡栗渴望的眼神,指尖撥弄簡栗的頭發時,偶爾會碰到簡栗的脖頸、耳朵,感受到簡栗微微的顫栗,隻是默默收回手。
簡栗白天一直在練歌,明天還有比賽,這幾天一直屬於高強度地工作狀態,早就撐不住了,終於抓著喻城的衣角睡著了。
喻城關了吹風機,也躺進被窩裡將簡栗摟緊。
他已經能想象到簡栗明早醒來時氣鼓鼓的模樣了,喻城低頭不斷輕吻簡栗的側臉,愛憐又小心。
簡栗渴望,他又何嘗不渴望?
喻城明白,這場興致而來的遊戲,最終輸的人一定會是他,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第二日,簡栗果然從睜眼開始生氣。
他帶著這股氣到節目錄製現場,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唱歌上,聲音元氣十足,狀態反而好得不行。
《你的歌聲告訴我》的第二場比賽,簡栗再次奪得了第一名,幾個評審紛紛誇獎簡栗今天很有氣勢。
簡栗微笑,隔空瞪了喻城一眼。
喻城指尖輕叩桌麵,唇角的笑意滿是縱容。
比起簡栗的越戰越勇,金雅潔的情況卻很不好。
這一次,她並沒有一雪前恥,甚至前四都保不住,排名一落千丈,直接落到了第八名。
第八名,是隨時有可能被淘汰的名次。
從何裴將她摔麥克風的視頻發出去後,她被網友抵製要求退出節目錄製,金雅潔就再也無法專心唱歌。
今天的比賽,一首歌她數次出錯,甚至忘詞,這對一名專業歌手來說,是很致命也很低級的錯誤。
得到第八的名次後,金雅潔像是再也承受不住,最後的收尾都待不住了,直接轉身離開。
節目錄製結束後,簡栗也是怒氣衝衝地離開,隻是被喻城堵在了路上。
喻城主動勾住了簡栗的指尖,低頭和他額頭相抵,低聲說:
“簡栗,你贏了,我想要你,每時每刻。”
簡栗麵上立刻多雲轉晴,握緊喻城纏過來的指尖,嘴唇開開合合,彆彆扭扭的貼著喻城的耳朵小聲說:
“我、我也想……”
一場持續了兩天的幼稚戰爭結束,兩個人歡天喜地地回到小彆墅,鎖上門就開始獨屬於兩個人的私人世界。
金雅潔卻像灌滿氣的氣球,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爆炸了。
她將所有怒氣都集中在簡栗身上,認為簡栗是讓她開始倒黴的罪魁禍首,卻忽略了發布視頻的何裴。
當晚,金雅潔在被抵製要求退出節目錄製後首次發聲,言辭直指簡栗:
“比起我,難道不是那個買歌卻對外稱是自己寫的草包該退賽嗎?”
這一句話信息量太大,已經有人給翻譯了出來。
金雅潔的意思是,簡栗的新歌《島》並非自己創作,而是槍手創作。
瞬間,金雅潔的訊聲評論被擠爆炸,無數媒體、吃瓜群眾都想從金雅潔那裡挖出更多的信息。
金雅潔看著滿屏對簡栗的質疑,一直壓抑的心情終於舒暢了幾分。
隻是很快萬濤就打來了電話:
“雅潔,你瘋了?你這麼說有證據嗎?”
萬濤跟她喊,她就尖叫著喊了回去:
“需要什麼證據,簡栗不就是個草包嗎?他當了那麼多年的草包,怎麼可能突然就會寫歌了?你難道還相信那首歌真是他自己寫的?你不是當了他好幾年的經紀人嗎?你還不了解他嗎?萬濤,你現在是我的經紀人!你該時時刻刻為我著想!明白嗎?”
金雅潔喊完就摔了電話,萬濤看著被掛斷的通話,一時間陷入了茫然。
他強迫自己壓下強烈的悔意,深吸一口氣,聯係了一個知名的狗仔。
“我這裡有個消息給你,關於頂流簡栗的……”
掛了電話,萬濤捏緊手機,麵色有些猙獰。
他似乎離他渴望的那條道路越來越遠了,可他已經和金雅潔綁在了一條船上,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