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邊牆外一個高大帥氣的身影走了進來，笑容燦爛：“姑姑，是我。”
“呀！”
何憐手裡的茶杯差點摔到地上，她連忙起身，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激動地走向他。
“牛牛你怎麼來了，你個臭小子要過來也不告訴姑姑。”
牛牛？
應該是他的小名，林語嘴唇微微顫動，接著默默伸出手，捂住了嘴巴。
隨即一道凜冽的目光打在她臉上，憋笑的某人莫名打了個哆嗦，看向目光的來源——何逸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眼神注視著楊夫人，並沒有在看她。
片刻之後，何憐驚訝的聲音響起：“旺福還在睡啊？”
“旺福是這隻泰迪的名字嗎？”
“是啊。”
“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哈哈的時候視線落在了林語身上，像是在嘲笑居然會有人給狗起這麼沒有品位的名字。
林語頓時沒了笑意，雖然這個名字不是她起的，但是名旺福字八斤的她好像沒有資格嘲笑人家的小名。
楊夫人拉著他的手聊了好半天，林語站在一旁無所事事，將旺福抱回來後，拿起飛盤帶著小二去了院子。
路過噴泉時忍不住感慨，要是小二能改過自新，不知道這裡會不會重新通水。
天鵝展翅欲飛的樣子實在太美，她看著看著就入迷了。
小二著急地喊她：“嗷嗷汪。”快點開始嗷。
林語回過神，隨著小二去往院子中央的開闊地麵。
她揚手丟出飛盤，哈士奇迅速追過去，縱身躍在半空中咬住盤子，而後又飛快跑向林語。
把盤子交給她後，小二偏頭看著她手臂上環著的旺福，“嗷嗷嗷。”旺福不一起玩嗎？
然後又想到眼前的人也是旺福，腦子不夠用的哈士奇開始原地轉圈圈，仿佛轉著轉著就有答案了。
林語拍拍手，“小二不要再轉了，旺福還在睡覺。”
哈士奇止住動作，上前聞了聞她的味道。
“嗷嗷嗷。”你也是旺福啊。
林語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小聲湊到它耳邊說道：“人類的旺福可以陪你玩，但是作為狗狗的旺福要休息了。”
那就是有兩個旺福嘛。
小二覺得自己明白了，人類的旺福和狗狗的旺福是兩個小夥伴，它又多了一個玩伴嗷。
糊弄過小二，一人一狗接著玩拋飛盤的遊戲。
反複幾次後，林語玩夠了，把還在遠處準備接盤子的小二叫到身前。她坐到一個矮小的雕塑台上，手裡摸著小二的狗頭，發令道：“小二報數，一。”
“嗷嗚。”
“你要叫兩聲。”
“嗷嗷。”
林語乾脆示範給它看：“不是‘嗷’，是汪汪。”
小二似懂非懂：“汪汪。”
“對啦，再來，一。”
“汪汪。”
林語對自己的學生非常滿意，掏出零食丟給它作為獎勵。
再接再厲道：“下麵練習握手，之前教過你的。”
祁念當初興致上來，在院子裡十分不專業地訓練過它們，她當時還特意給小二補過課。
“小二握手。”
哈士奇後腿站直，抬起兩條前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林語險些被它推倒，握住狗腿用力將小二挪開，伸出手掌強調道：“抬起一隻爪子就夠了。”
小二伸出一隻爪子搭在她手上，乖得不像一隻哈士奇。
院子裡清掃的傭人在不遠處看呆了，忍不住湊上前詢問：“它真的會聽你的話啊？”
林語點點頭，演示給他看。
“小二報數，一。”
“汪汪。”
“握手。”
哈士奇舉起爪子放到了她手心上。
傭人瞪大了眼睛，對眼前的場景感到不可思議，新奇地喊來遠處打掃的朋友一起看。
林語又給他倆表演了一遍。
心裡嘀咕，這種簡單的技巧好多狗都會吧，大黑還會算十以內的加減法呢。
兩人誇張地鼓掌。
“小二居然聽話了。”
“園丁老李可以瞑目了。”
其中一個人讚歎之餘，疑惑道：“隻有小二一條狗在，為什麼要訓練報數啊。”
“咳，這是基礎課，要先掌握的。”
祁念訓練的時候有三條狗，所以先從報數開始訓，她就理所當然地也從報數開始了。
“你是專業訓狗師嗎？”
林語撓了撓頭：“不是。”
“哇，那你可真厲害，聽說夫人把小二送去訓練，沒幾天人家就把錢和狗一起送回來了。”
林語被誇得有些飄飄然，如果她身後有短尾巴，此刻一定在嘚瑟地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