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也隻是隨口一提, 反正每天去楊家都能見到那個噴泉, 祁家有沒有也無所謂。
進門後她先把小泰迪送回房間, 隨後直奔廚房。中午吃飯太拘謹, 沒多久肚子就空了，感覺今天晚飯她可以吃下一頭牛。
她去廚房搜刮了一堆點心小吃，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翹腿邊看電視邊吃著點心, 悠哉地在沙發上等晚飯。
祁念下樓看到她不停地往嘴巴裡塞東西, 皺眉道：“你不打算吃晚飯了？”
林語鼓著腮幫子嚼啊嚼，口齒不清地回答：“次額。”
喝了口飲料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她解釋道：“中午吃太少了，我用點心先墊墊肚子，不然等不到晚飯我就要餓死了。”
祁念眉心折痕更深：“楊家準備的午飯不夠吃嗎？”
“不不不, 楊夫人喊我一起吃飯, 桌上都是不熟的人我吃得比較收斂。”
“不熟的人”這幾個字莫名愉悅了祁念, 他臉色恢複平靜, 問道：“多收斂？”
林語歎口氣：“隻吃了半碗飯。”
祁念頓了頓，說道：“少吃些點心, 馬上就可以吃晚飯了。”說完這句話，他離開客廳, 去廚房吩咐廚師加快速度, 一道一道上菜。
餐桌上, 林語將飯菜一盤接一盤的消滅掉, 把中午少吃的全補了回來。但吃的時候沒有感覺, 用餐結束後，她站起來時才發現肚子脹得難受。
糟糕，不小心吃撐了。
祁念發覺她表情扭曲，手撐在座位上邁不動腿的樣子，了然道：“吃多了吧。”
“有點，”想到旺福一天沒吃東西，她得快點回房間換身體，便摸著肚子胡說道：“去床上躺一會兒就沒事了。”
祁念阻止道：“食物消化之後再去房間。”
林語身體背過他，語氣可憐兮兮的，小聲嘀咕：“照顧小二好累哦，忙了一天，我現在隻想上床睡覺。”
“你等一下。”
男人叫過女傭，對她吩咐了幾句。傭人點點頭，回身在餐廳的置物架上翻翻找找之後，裝了一小碟山楂片遞給林語。
“拿著這個上樓。”
林語愣了一瞬，繼而嘻嘻一笑，說道：“謝謝啦。”
回到房間，林語吃了幾片山楂，可能是心理作用，山楂片才剛下肚子就覺得舒服了一些。
她匆匆躺到床上換過旺福的身體。
狗子一天沒吃東西，胃裡空空如也。林語換身體後餓得眼前冒星星，跌跌撞撞地跑到廚房，狼吞虎咽吃了第二餐才恢複體力。
祁念從廚房經過，看到狗子垂著腦袋從廚房走出來，叫了它一聲：“旺福。”
林語疲憊地回過頭，小二和楊軒精力旺盛的可怕。她工作一天身體累到不行，第二天還要早起去帶小二散步。還有旺福的身體帶去楊家就一直在睡覺，時間久了就算祁念不知道，楊家的人也會覺得不對勁的。但是放在祁家，傭人一整天看不到旺福，肯定也會和祁念提起這件事。
三萬塊不好賺啊。
狗子重重歎了口氣，轉頭慢步走向主人。
祁念見它來的不情不願，□□了把狗頭，挑眉道：“現在喊你都會不耐煩了啊八斤。”
林語頓時裝作精神滿麵的樣子仰起頭：“汪汪。”
祁念把狗子抱起來，悠悠說道：“你最近是不是睡覺時間越來越長了，除非吃飯，不然根本找不到你。”
小泰迪心虛地在他懷裡縮了縮。
“明天帶你去看醫生吧。”
“汪汪汪。”不用了，我很好真的。
“說起來，”祁念輕聲呢喃，“你這幾天好像隻有林語不在的時候才會跑出來。”
狗子身體僵直，不敢出聲。
他撓撓小泰迪的下巴，說道：“湊巧吧。”
祁念輕輕摸了幾下狗子的毛，便將它放下，上樓去了書房。
林語拖著沉重的軀體返回房間，身心俱疲，萬一某天祁念真的發現了怎麼辦。
會大吃一驚然後將她趕走，還是會看在相處這麼久的份上讓她留下來。
唉，好煩。
隔天早上，林語的鬨鐘在清晨六點響了起來。
她用這輩子最大的意誌力支撐自己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去洗漱。
在衛生間刷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睡眼惺忪，搞不清楚自己在哪自己是誰為什麼要折磨自己起這麼早。
為了三萬塊值得嗎？
林語吐出嘴裡的漱口水，用毛巾抹了把臉。
鏡子裡的人眼神堅定，值得。
出門在樓梯口遇到剛起床的祁念。
林語幾乎睜不開眼睛，困得嘴巴都懶得張開，悶聲道：“早啊。”
“這麼早就要去楊家？”
“嗯，帶小二散步。”
她拍拍臉頰，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好困。”
祁念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說道：“回去睡吧，我和楊夫人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