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與唇相貼的觸感, 微醺的空氣讓林語腦子裡混沌一片, 全身所有的感官似乎隻剩下和祁念相貼的嘴唇。
白嫩的臉頰漸漸熟透, 似在散發熱氣,漂亮的眼睛睜到最大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臉。
直到呼吸開始變得困難, 她才想起推開眼前的人。
“你你你, 怎麼,這麼突然。”
祁念也是第一次親吻女生,剛才一激動就什麼也不想地湊了過去, 回過神來才注意到手心裡都是汗水。
不過,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上癮, 祁念視線追逐著不敢與他對視的眼睛,雙手捧著戀人紅成了蘋果的臉龐,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林語懵懵懂懂地閉上眼睛, 嘴上接收的感覺更加清楚。祁念溫柔地舔吸著她的唇瓣,鼻息相交, 她快溺死在這個甜膩的氣息裡了。
祁念壓著她親了半天,林語下唇明顯出現腫痛感,他才放過她。
傭人們很有默契地遠離兩人在的地方, 十分有眼力見的不去打擾他們。林語吃晚餐時, 嘴巴開合的動作讓她有些痛苦。某人在一旁笑眯眯地給她夾菜, 心情好的不要更明顯。
吃飯受到影響使林語心情十分不美妙, 她氣得像隻河豚, 忍不住在桌子下踢了罪魁禍首一腳。
祁念被踢的不痛不癢的, 沒皮沒臉道:“我們晚餐後看電影吧。”
他特意讓人將影廳裡的沙發換成了雙人座位, 他可以抱著女朋友溫馨地看電影。
林語忍痛塞了一小口米飯到嘴裡,冷冰冰地說道:“不要,我討厭恐怖片。”
“這次不看恐怖電影,你想看什麼類型的?”
她咬著筷子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喜劇吧,看著輕鬆一點。”
“好。”
祁念的幻想是抱著林語在影廳昏暗的燈光下卿卿我我地看電影,然而事不遂人願,他的片子選的太好了。電影笑點不斷,林語零食沒吃多少,全程狂笑,祁念彆說抱著她親密,手臂根本都碰不到林語。她笑到快岔氣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地拍打祁念的肩膀,一場電影結束,肩都要給她拍腫。
回房間時,林語揉著笑到胃疼的肚子,意猶未儘地說:“下次還要看喜劇片。”
沒有下次了,某人心裡咬牙道。
兩人熱絡的狀態持續了好多天,彆墅裡到處能見到他們恩愛的場景。祁夫人原本聽說兒子和林語相處的並不親密,還想著再安排幾家千金和祁念見麵,畢竟她還是希望兒子能找個門當戶對的。
然而想法還沒付諸行動,就被新的消息打斷了。
聽說現在兩個人除了工作時間,基本上形影不離,同住在一個彆墅區的太太說經常在早上看到祁念和他女朋友牽著手,肩靠著肩散步,而且她兒子早晚都會去楊家接送林語。
由於上次祁念把自己安插在彆墅的人全部退給了她,導致祁母對兒子屋裡的情況完全不知情,不清楚兩人進行到哪一步了。
小兒子最近經常給她打電話哭訴,說他想回家了。趙蔓鈴聽得心疼,決定不再觀望,先想辦法搞定林語。可是她早上由祁念送到楊家,晚上又讓祁念接回家,其他時候待在彆墅不出門,趙蔓鈴找不到機會單獨和她見麵。直接去兒子家裡帶人也不行,上次見她就是一副小媳婦兒的軟模樣,怕她怕的哆嗦,直接找人見麵她仗著祁念撐腰很可能會拒絕她的要求。
想來想去隻有從楊家下手最可行了。
趙蔓鈴和何憐沒有交情,圈子裡的聚會兩人也很少遇到,她突然上門拜訪讓何憐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不過,她望了眼院子的方向,大體有了猜測。
帶著得體的微笑,楊夫人接待了祁母進門,笑著說道:“您這是稀客來訪啊,祁夫人。”
“早就想來坐坐了,一直沒找到機會。”
幾番無意義的寒暄過後,趙蔓鈴提起了正事,“我記得我們林語在這裡工作是吧?”
“哦對,小語幫我照看小二,我這幾天可輕鬆了不少。”
趙蔓鈴其實對林語在楊家工作的事頗有怨言,傳出去好像他們祁家養不起媳婦兒似的。
“嗬嗬這孩子,我平常都見不到她影子,隻能來你這兒看看。”
楊夫人笑而不語,決口不提喊林語來見她。
不久前林語聽說祁夫人要來,一個頭兩個大,她的來意無非就是為了勸她離開祁念或者是讓她開口幫祁安說情。
兩個原因無論哪個她都不想應付,就拜托楊夫人幫她擋一擋,自己躲到了樓上小二的房間。
趙蔓鈴見楊夫人領悟能力這麼差,索性開門見山地說了:“楊夫人,怎麼不見林語出來”
“她出門幫我辦點事,一時半會兒應該是回不來。”
何憐這麼說是想讓祁母趕緊離開,然而她並沒有回家的意思。
“唉,”趙蔓鈴愁眉不展地拿起茶杯,語帶抱怨地說:“他倆都談了這麼久,也不說讓我好好見見,林語這孩子我都沒看過幾回,想找她單獨談談心都約不到人。”
“哎喲,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可不像我們那時候,跟誰結婚還要爸媽安排。再說我們那會兒家裡就算管得嚴,也還有偏要自由戀愛,搞得滿城風雨的人呢。”
楊夫人這話說的意有所指,祁父當年不顧家裡反對,堅持娶了門不當戶不對的小老板女兒趙蔓鈴,這事是上流圈子裡好一段時間的談資。可笑的是,趙蔓鈴如今還偏要乾涉自己兒子的未來伴侶選擇。
祁夫人隱約聽出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訕訕地喝了口茶,安靜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