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聞聲轉過頭去,看到拍在案上那張紅紙時,想到了什麼,眼皮子陡然微微一跳。
魏子琴身為侯府主母,已經走上前來,眼神冷冷地望向唱作俱佳的徐嬌,“三弟妹,你也彆在這塊兒拉著老夫人演戲了。隨你怎麼說,你們一家三口連同牛婆婆一家,都是不能住進侯府的。這是今上禦賜的府邸,也不是誰來都能住得!”
“你!”徐嬌原本風吹日曬就老了不少,這會兒氣得臉更加黑了,扶著老夫人的手使勁搖了搖,“婆母,你看大嫂說的這話。她分明就是不想認咱們這門親戚了!”
喬老太立刻氣得渾身發抖,轉身指著魏子琴破口大罵,“毒婦!你想把我的兒子孫子趕到哪裡去?你這毒婦!你信不信我立馬叫忠邦把你給休了!”
魏子琴身邊的大丫頭春英氣得臉都紅了,夫人對老夫人怎麼樣,這些年來她都看在眼裡,那是知冷知熱的好,誰家兒媳婦能做到這樣?就連她一個小小奴婢都看不過眼了,老夫人她,真是個白眼狼!
喬木冷然望了望上躥下跳的喬忠橫一家,手指撚起那張紙,走至老夫人身邊,扶著自己的母親道,“老太太,可彆說,我娘現如今是有三品誥命加身的。也不是哪個阿貓阿狗說休就能休的人。您說這話,我還真就不信了!”
“再者分家文書寫得清清楚楚,您要不要再過過目,回憶一遍!”
喬老太被喬木這陰陽怪氣的聲音語調說的,當即氣了個倒仰。
徐嬌大呼小叫地扶著老太太,一扭頭怒懟喬木,“大姑娘是吧,幾年未見,說話越發尖酸刻薄了!長輩們在這說話,哪兒有你講話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