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衝著另一人微微點了點頭,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扯高蓋在蘇熙華身上的錦被,倏地朝他臉上壓了過去。
那侍衛一隻手死死壓在蘇熙華的臉上,起初蘇熙華還沒任何動靜,其後開始小幅度慢慢掙紮了起來。
他原本就被燒成焦炭,呼吸似有若無已是斷斷續續,若不是被眾位醫師強行用藥吊著命,這會兒怕是早就已經死了。
此時被人用錦被壓著臉,很快就連斷續的呼吸都做不到了。
蘇熙華在那人手裡掙紮了不到一分鐘,就完全無力了。
又過了兩分鐘,施家的侍衛發現,手底下的人已完全不動彈分毫,這才緩緩地鬆開手,將兩根手指貼上蘇熙華的頸邊試探了一下,隨即轉身,衝另一人點了點頭。
倆人回去複命後不久,還沒到中午時候,墨熙康便帶著一名叫做荷包的小廝氣衝衝地來正苑找她了。
墨熙康一進門便一腳踢在了旁邊的矮茶幾上,怒氣衝衝地吼道,“施詠燕,阿華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施詠燕眼神冷淡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
鄭王妃原就是相貌平平之人,再加之額頭偏窄還略有凹陷,鼻頭又尖尖窄窄的,嘴巴卻挺大,天生就長著一副刻薄寡恩相。
這樣的妻子,是男人都不會太滿意。
若不是看中施家的一部分財力與勢力,鄭王是怎麼都不願意娶這樣一個妻子的。
兩口子成親三年以來,一直都是相敬如賓。
這是他們夫婦二人,頭一次臉紅脖子粗的對上,墨熙康看著眼前女人那張臉,眼裡就閃過一絲厭煩與厭棄。
“施詠燕,你是不是沒腦子?”
“是我沒腦子,還是王爺處事優柔寡斷,不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