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魚抬頭看著江憫行的薄唇,她腦子裡不可控地想到自己的舌頭伸進去……明明上午還在鄔歌床上跟她信誓旦旦說自己牽手擁抱接吻都可以做到,但真的到了跟前,江魚魚可恥地退縮了。
怎麼可以跟曾經的大學老師舌吻?!!!
但是——
為了兩千萬和兩部大IP,以及江憫行可能會有開傳媒公司的朋友,她需要他的牽線,所以她必須要放得開。
江魚魚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
江憫行見她這般緊張兮兮的模樣,神色諱莫,語氣卻輕淡,“不用勉——”
“我可以!”
江魚魚睜開眼,乾脆利落地打斷江憫行的話。
她仰著頭,笑眯眯地做出一副輕鬆模樣,“江老師,我是個演員,接吻嘛,小kiss啦~”
江憫行瞧她一眼,沒再說,牽著她繼續往走廊深處走。
江魚魚見江憫行不再看她,收了輕鬆姿態,頭大如牛地閉了閉眼咬著唇,開始積極給自己做心理暗示。
彆把江憫行再當做大學老師,就當做是一起演戲的藝人同事……她心裡一直嘀咕給自己心理暗示,嘀咕到手心裡出了一圈汗。
江魚魚不知道江憫行要去的包廂是哪一個,她抬頭,看著快要臨近的一個,想著估計是這個,她立即緊張起來。
順利路過,並不是這個包廂。
江魚魚鬆一口氣。
江憫行還在走。
下一個包廂,江魚魚以為是,她心重新提起來。
結果並不是。
再下一個——
江魚魚心提了放,放了提,始終不能平靜下來。
她微微蜷緊掌心,拉了拉江憫行的手,喊:“江老師。”
江憫行停下,回頭看她,“嗯?”
江魚魚舔舔唇,籲一口氣,說:“我們先提前練習練習吧。”
江憫行轉了身,低頭打量著她。
江魚魚不好意思撓了下鼻尖,道:“那個,我雖然是演員,但是演戲前為了演戲中途不卡頓,都要提前走戲的,我怕一會露餡,所以還是提前接個吻熟悉熟悉吧。”
江魚魚停了停,抬頭飛快地看江憫行一眼,又諾諾道:“提前走戲也不是為了我,您說過自己對女性排斥,咳咳……我怕我到時候跟您舌吻,您直接生理抗拒咬我一口,把我給咬出血了,到時候您這邊可就要露餡了……”
話這麼多,倒顯得有些欲蓋彌彰,江魚魚明知道這個道理,卻還是忍不住巴巴個不停,她還要再說,“咳咳……練習練習,你好我好大家好……”
江憫行淡淡打斷她,“回車裡練習還是這裡?”
江魚魚見他應了,不但沒鬆一口氣,反倒更緊繃了,她指了指兩人身邊開著黑漆漆的包廂,就地取材,“……這裡吧。”
“好。”
江憫行牽著江魚魚的手進了黑漆漆沒有人的包廂。
他伸手要去開燈,江魚魚察覺到忙說:“江老師,先彆開燈……”
漆黑的看不見五指的包廂裡,江魚魚看不太清江憫行的臉,她朝著江憫行的臉大致所在方向仰著頭,小聲說:“其實我以前拍的戲,小角色沒有吻戲,大角色是正劇也沒吻戲,所以還沒怎麼跟陌生人接過吻,江老師,您先彆讓我看您。”
這話半真半假,她其實是害怕看見江憫行的那張臉,跟大學老師接吻會讓她罪惡感十足。
江憫行的視力很好,即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包廂,也能瞧得見江魚魚忐忑到頻頻舔嘴唇的緊張模樣,他緩聲:“嗯,不開燈。”
江魚魚鬆了一口氣,她閉上眼,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隨即睜開了眼,即便什麼都看不見,她道:“江老師,好了。”
江憫行沒再出聲。
包廂黑暗,對江魚魚來說視覺受阻,聽覺觸覺就格外靈敏。
她察覺到頰邊的長發被一隻觸感溫潤的大手彆到耳朵後,指骨不小心刮到了她的耳垂,她立即緊張地舔了下唇。
那隻大手把頭發整理好後,摸到了她的下巴,用了點力,江魚魚被迫抬了抬頭。
溫熱沉緩的鼻息在緩慢靠近,江魚魚此刻口腔裡口水快速分泌,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微微閉上了眼睛。
但那抹溫熱的鼻息卻停在江魚魚近在咫尺的距離,沒再往前,下巴上的指腹存在感依舊強烈,江魚魚試圖睜開眼看看江憫行為什麼突然停下,卻在睜眼的一瞬間,唇上壓下兩瓣濕潤冰涼的薄唇。
她一瞬間心跳停滯,桃花眼睜的很大,但睜的再大也看不清江憫行此刻的神態。
包廂太黑了,隔斷了江魚魚的視線。
她緊張地不敢動,也不敢把眼睛閉上,就睜圓了看著江憫行模糊的臉部輪廓,她不知道他此刻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不過不重要了,因為她感覺到江憫行薄唇在動。
他薄唇碰了下她的嘴角、唇中,然後就停在了唇中。
江魚魚眼睫毛迅速地眨動,江憫行伸了舌,逐一描摹了下她的唇瓣,隨後試探著探向了她兩片唇瓣中間的唇縫。
再往前,那條濕潤厚實的舌就要探進她的口腔——
她心跳在此時快到了頂點,江憫行是她的大學老師這一念頭不合時宜地鑽進她的腦袋,她身體反應迅速,立即後退一步,四片唇瓣分開,她後背靠上了牆壁。
江憫行好似走近了她。
他詢問的嗓音平緩低沉,極其紳士,響在江魚魚麵前幾厘米的地方,“接受不了的話,不用勉強。”
江魚魚靠著牆壁,極輕地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