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見你女兒一麵。”
單從男人片麵的語言中,葉言無法掌握更多線索,而且當人們固執地認為自己是正確的又或者心裡已經有了一番猜測,那麼所描述的事情往往會被自己下意識用語言修飾。
“沒問題。”藤岡黑介一口答應下來,雖然他還不是很信任葉言,但此時他也沒有彆的辦法,更何況女兒再這樣瘋瘋癲癲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比誰都希望女兒恢複正常。
走出咖啡廳,藤岡黑界的司機早已等候多時,看見兩人走過來,急忙拉開車門。
汽車漸漸駛過了城市中央,看到不遠處的彆墅區,葉言對藤岡黑介的財力有了大概判斷,他突然感覺有些可惜,早知道委托費再多要些了,畢竟沒有人會嫌棄錢多。
月宮澤的委托費按心情來定,有的時候會免費,有的時候又會要出天價,當然,更多的時候按照委托的內容以及對方的情況來收取適當的費用,相對富人來說月宮澤向普通家庭索要的委托費簡直是在做慈善,但事實那筆委托費對於普通家庭來說也是東拚西湊地才拿得出來,而向富人收取的委托費看起來似乎是天價,可是這些錢財隻是那些人最不重要的東西。
“那位是你的女兒嗎?”葉言抬手指了指。
滕岡黑介順著葉言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在三樓露台上張開雙臂似乎隨時都可能跳下來的女兒,他此時的表情已經不能單單由擔心兩個字來解釋了。
一旁的傭人匆匆忙忙地跑來,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害怕。
“我不是讓你們看著她嗎?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滕岡黑介臉色非常不好,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朝樓上跑去。
此時通往露台的地方已經聚集了兩三個傭人,隻是大家都沒有輕舉妄動,生怕自己嚇到小姐,間接導致小姐墜樓。
“抱歉先生,小姐剛才說困了要睡覺,沒想到....沒想到.....”一旁的阿姨已經急得眼淚都要流了出來,她在這個家已經乾了七八年了,小姐也算是她陪伴長大的,她真的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對於家裡的老員工,滕岡黑介緩了緩表情,他終究是沒有說什麼重話。
葉言和滕岡黑介一起來到露台上。
“沐子,快過來,那邊太危險了,不要嚇爸爸。”滕岡黑介一邊說著一邊朝沐子走過去。
靠近露台邊緣的女子,聽到滕岡黑介的聲音後,她將身體轉了過來,葉言發現對方長得很漂亮,一雙狐狸眼更是嫵媚,隻是此刻她眼神空洞,嘴裡不斷呢喃著什麼,隨著滕岡黑介而接近,她竟然有向下倒去的趨勢。
“沐子,你彆衝動!”
滕岡黑介不敢再向前靠近,一切發生都非常突然,樓下的安全氣墊還沒有布置好。
葉言眉毛微微蹙起,沐子的聲音很小,他根本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隻能憑借著對方的嘴型來辨彆。
“自..由...”
葉言仔細辨認對方的嘴型,他發現沐子似乎在不斷重複這自由兩個字,這讓他感覺到莫名的古怪。
一旁的藤岡黑介還在繼續勸說女兒,葉言手指點了幾下,靈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悄無聲息地來到滕岡沐子的身下。
滕岡沐子麵對父親的勸說不為所動,她像一隻提線木偶一樣,向後退了一步,而她身後的花盆因為她的動作直接摔下了三樓。
似乎是花盆落到地上的聲音刺激到了沐子,她直接快速轉身,雙手抓住欄杆身體就要向外側翻去。
“沐子!”滕岡黑介看到這一幕,心臟都快跳了出來,他顧不得其他向前跑去想要抓住女兒。
“言靈·縛。”
伴隨著葉言的聲音,由葉言靈力所形成的鎖鏈將滕岡沐子束縛住,使她無法做出其他動作。
“月宮先生!”看著突然出現的鎖鏈,滕岡黑介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但是語氣多了幾分尊敬。
被鎖鏈束縛住的沐子沒有掙紮,眼神依舊空洞,就好像她的靈魂早已不在,現在的沐子更像是一具軀殼。
從沐子的身上葉言看到了咒力殘穢,但是奇怪的點就在於根據咒力殘穢葉言能判斷與沐子接觸的咒靈最低也是二級,而咒靈既然能在沐子身上留下咒力殘穢,就足以證明二者之間有過非常近距離的接觸,但是作為一個普通人,是如何能在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下,從咒靈身邊逃走的。
繼續用鎖鏈困住對方也不是辦法,葉言抬起手在沐子眼前輕輕一揮,伴隨著鎖鏈的消失,沐子倒了下來,滕岡黑介立刻上前接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