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杜鬆子香味入喉,瞬間聚在口腔裡的辛辣味彰顯了琴酒作為烈酒的地位。
葉言輕輕晃動著酒杯,幾乎透明的液體在吧台暖光的照射下泛著一層金光,像極了天邊的晚霞。
“味道不錯。”青年似乎真的喜歡琴酒的味道,語氣裡都帶著幾分笑意。
在琴酒過來的時候,酒保就已經退下,那些原本落在葉言身上探究的目光,也全部收了回去。
如果說剛才點這杯酒是巧合,那麼現在在正主麵前誇讚這杯酒的味道,很難不讓人去猜想青年這樣做的目的。
琴酒心裡無端地生出一股煩躁,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似乎永遠都無法看透對方真正的想法。
青年就像是狡猾的狐狸,會讓一邊引誘他上前,一邊又親口承認自己的謊言,如此反反複複,你永遠無法知道狐狸的哪句話是真的。
這就像某種馴獸的方式,琴酒眼底劃過一絲嘲諷,他嗤笑一聲,語氣莫名冷了幾度:“跟上。”
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到琴酒的葉言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剛進入包間葉言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凶神惡煞的伏特加,而地上是像狗一樣趴著的男人。
在聽到推門的動靜時,男人也隻是下意識地微微縮動了幾下身子,就像是砧板上掙紮的魚,無論怎麼掙紮也注定逃脫不了最後的結局。
男人的眼睛和嘴部都被纏上了一圈黑色膠帶,從對方扭曲的手指來看,很顯然對方已經有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回憶。
葉言轉頭問道:“爆炸犯?”
“嗯。”
琴酒口中叼著香煙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效率這麼高!?”對方竟然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找到了這個犯下多起案件的爆炸犯,真不愧是勞模,葉言看著琴酒的目光越發敬佩。
在葉言閃爍的目光下,包間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最後還是伏特加硬著頭皮地說道:“因為對方是在組織這邊買的炸藥,所以....”
葉言直接驚呼好家夥!鬨半天是自家的炸彈炸自家房子,這算不算另一種自產自銷?
“怎麼處理?”琴酒將處理權交給葉言。
“不如打斷腿丟到警察局門口。”葉言看著如同死魚狀態的男人提議道。
伏特加有些詫異地看向葉言,他還以為對方會選擇親手殺死對方。
葉言想起自己去警官局做記錄的時候,其中一名警察空洞的目光,據說對方的女友死在前不久的一場爆炸事件中,這名炸彈犯思想極端,依據自己的心情來放置炸彈,炸毀房子隻是他的犯下的最輕的罪行。
“死在他手中人並不少,有些人對他可是恨之入骨,而且活著要比死亡可怕多了,不是嗎?”
燈光下葉言的眸光深黑,好似望不到底的深潭,讓人感覺背後發涼。
琴酒吐出一口煙,朦朧煙霧下他整張臉有些許模糊:“按他說的處理。”
“是,大哥。”伏特加立刻應道。
爆炸犯很快就被伏特加帶走,包間裡隻剩下琴酒和葉言兩人。
察覺到若有若無偷窺自己的目光,琴酒掐滅煙頭不耐煩地看了過去。
在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下,葉言麵容羞澀地開口說道:“還有空餘的安全屋嗎?”
話音剛落,琴酒的眼神明顯是在問葉言是不是又犯病了?
很顯然葉言故作羞澀的模樣成功的惡心到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