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4(1 / 2)

眾人不可置信地看著本田吉岡,死者本田空羽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空羽的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而亡,加上空羽是早產兒,這讓我更加憐愛他,或許也就是這樣無條件地付出,養成了空羽變成了隻知道索取任性的性格。”

本田吉岡歎了一口,語氣裡滿是自責與悲痛:“就在今天,我發現空羽竟然打算偷取巫女的歎息,隻是為了討好新交的女友,好在我們發現及時,如果真的被他拿走,這場慈善拍賣怕是就成了笑話。”

“於是我將空羽鎖在房間裡,打算等拍賣會結束與他好好聊一聊,可是他完全沒有任何悔改,反而說是我害死了他的母親,我當時太生氣了,扇了他一個巴掌,然後他就像是被激怒一樣用雙手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我能夠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情急之下我拿起一旁的煙灰缸朝他的腦袋砸了下去,我也沒想到我竟然殺死了空羽。”本田吉岡語氣逐漸哽咽,眼眶已經早已濕潤,似乎還無法接受兒子被自己砸死的事情。

聽到本田吉岡的自述之後,眾人眼中滿是糾結,對方脖子上的痕跡的確能證明當時死者手中的力度,如果本田吉岡沒有反抗,或許死的人會是他自己。

目暮十三表現比的其他人冷靜得很多:“死者是腦袋後部被擊中,如果按照本田先生描述的過程來講,傷口出現的位置應該在額頭部分。”

本田吉岡一怔,他從床邊的位置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煙灰缸:“我就是用砸向空羽的,至於傷口,我當時大腦混亂記不清了。”

一旁的警員從本田吉岡的手中接過煙灰缸,煙灰缸成正方形,其中一個角有明顯裂紋,裂紋上麵還附著血跡。

“這裡也有一樣的煙灰缸誒。”柯南麵向著櫃台,指著櫃台右側的桌子上和煙灰缸好奇地說道。

目暮十三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詢問一旁的酒店人員,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酒店二樓的房間格局是一樣的,也就是說死者的房間與現在他們所在的房間布局是一樣的,如果按照死者倒地的方向,以及地上散落的物品,可以推斷出死者用雙手掐住本田吉岡,本田吉岡於掙紮身體撞到後麵的櫃台導致東西散落,情急之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煙灰缸砸了下去。

如果是背靠著櫃台,煙灰缸的方向是在左手邊,但是像柯南剛才的位置煙灰缸所在的方向是他的右手邊,所以幾乎窒息的本田吉岡情急之下拿起左手旁的煙灰缸砸向對方,死者受傷的地方應該是在腦袋右側,但是死者頭部的傷痕是在腦袋後部左側。

“本田先生你並不是凶手,現場應該還有第三個人,而且那個人是左撇子。”目暮十三很快得出結論。

本田吉岡情緒突然變得非常激動:“是我殺了空羽,我是殺人凶手,根本沒有第三個人!”

“是我殺死了少爺。”

在本田吉岡混亂的聲音中,一個年輕而平靜的聲音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是本田吉岡的秘書。

他向本田吉岡笑了笑:“本田先生您為我做得已經夠多了。”

“我是被遺棄在孤兒院的孤兒,是本田先生資助我上學,畢業以後我留在本田先生身邊工作,本田先生對於我來說是父親一樣的存在,那個時候我等在門外,在門外聽到了本田先生與空羽少爺的爭吵聲,我有些擔心就推門進去看了一眼,然而就看到空羽少爺雙手死死地掐住了本田先生的脖子上,我想將兩人分開,可是空羽少爺就是不肯鬆手,注意到本田先生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我拿起了桌子上的煙灰缸朝空羽少爺砸了下去,我沒想到會砸死空羽少爺,可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舊會選擇如此,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本田先生受到傷害。”

本田吉岡看著認罪的秘書,他張了張嘴最後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前不久他拿到了醫院的診療書胃癌晚期,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可是他根本不放心把自己的資產交給自己那個不學而術的兒子,經過一番思考後他決定把自己的資產交給自己一直資助的秘書,這麼多年的陪伴,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他也早已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另一個兒子。

他與秘書簽訂了秘密協議,秘書每年都會分給自己兒子空羽一大筆財產,讓空羽繼續無憂無慮地生活,可是空羽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他打算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秘書的事情,在他勸導空羽外麵那些狐朋狗友斷絕關係的時候,空羽卻說他對不起死去的妻子,說因為秘書是他的私生子,所以他才會把自己的資產交給秘書,兩人因為這些事情開始爭吵,在爭吵之中發生了那樣的悲劇。

自己的親生兒子想要殺了自己,而自己已經視為親人的秘書為了救下自己,卻失手殺害了自己的兒子。

本田吉岡看著倒在血泊裡的兒子,以及一旁手忍不住顫抖的秘書,他最後決定由自己頂罪,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可是秘書人生才剛剛開始。

真相已經揭開,警員將犯人押送上車,最後的審判還要通過法院。

案件雖然解決但是酒會也不可能繼續舉行,琴酒似乎還有事情要做,他混到人群中,很快就消失在葉言的視線內。

根本來不及喊對方名字的葉言:.......

看著葉言脖子上鬆鬆垮垮的繃帶,毛利蘭有些擔心地問道:“秋山先生你和你的那位朋友還好嗎?”

毛利蘭話音剛落,柯南幾人的視線也重新落到了葉言身上。

還在走神中的葉言隨意地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不走心的態度卻讓柯南幾人眼中的擔心更濃了幾分,看起來像是已經習慣被對方這樣對待,整日纏著的繃帶也是為了遮掩那些醜陋的傷痕。

注意到麵前幾人奇怪的眼神,葉言打了個哈欠:“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有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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