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原本想帶秋山鶴走,可是秋山鶴另一隻手卻死死拽著安室透的胳膊不肯鬆手。
注意到琴酒冰冷的目光,安室透無辜地笑了笑:“秋山先生似乎是被人下了藥,現在並不是很清醒。”
琴酒冷哼一聲,自己不過才離開不久,對方就搞成這副狼狽的模樣,若是自己沒回來,怕是不用波本說什麼,就會跟著對方走吧,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握緊了秋山鶴的手腕。
“痛。”葉言眉頭緊皺,小幅度地掙紮著。
看著對方整張臉皺在一起的模樣,琴酒逐漸放鬆力度,還不忘嘲諷道:“真蠢。”
而疼痛似乎讓葉言清醒一些,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安室透,眼神從迷茫變疑惑,望著那金色的頭發,葉言一臉憤恨地說道:“阿陣,你的頭發怎麼變短了?還有皮膚怎麼曬的這麼黑啊?這幾年你都經曆了什麼啊!?”
安室透:......
黑澤陣:......
察覺到安室透複雜的表情,葉言似乎是發現自己說了多麼不妥的話,為了防止對方難過,他一臉真誠的補充道:“沒事,養養就回來了,我不嫌棄你,真的!”
琴酒感覺自己遲早要被秋山鶴氣死,他伸手掐住對方的下頜,強製性地讓秋山鶴轉過頭:“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事實上,這一路上葉言一直在思考安室透最開始的問題,對方很明顯是認識他,可是不知為何,自己卻想不起對方的名字,直到剛剛腦海裡一閃而過一抹金色身影,雖然和記憶裡的有些差彆,但是對方頭上的那抹金色實在是過於顯眼。
想起第一個問題之後,他的大腦開始接受第二個問題,在聽到琴酒的話之後,他開始仔細辨認對方的麵容,片刻後他的表情已經無法保持平靜,語氣更是有些顫抖:“阿陣你怎麼褪色了?”
聽到這樣的話,琴酒基本上可以判斷目前對方對於自己的記憶停留在年少時期,將波本認成自己也是因為頭發顏色,想到這裡圍繞在琴酒身邊陰沉的氣息減退了不少。
“兩個阿陣。”
秋山鶴不敢置信地來回看著兩人,想不明白自己的夥伴為何會變成兩個後,他合理地接受了這一點,然後露出了詭異的嘿嘿聲。
不能繼續在這個酒店浪費時間,同時秋山鶴又不肯放開波本,最後琴酒隻好抽出另一隻手給伏特加打了電話。
於是街道上行駛的保時捷車中,就出現了三個男人坐在後排略有些擁擠的畫麵,秋山鶴坐在中間,似乎是知道兩邊的人不會突然離開,終於鬆開了抓住兩人的手。
“老實點。”
琴酒將整個人快趴在自己身上試圖用手把玻璃窗的秋山鶴摁按座位上,依據長井拓也地對秋山鶴的心思,對方不可能給秋山鶴下過於強烈的藥,可是看著秋山鶴這一副缺失了腦乾的模樣,琴酒又產生了一絲懷疑。
安室透這一路上將兩人的互動儘收眼底,他發現琴酒對於秋山鶴的確是要縱容許多,而且通過樓梯間的對話,他有理由懷疑琴酒之前的頭發是金色,如此看來秋山鶴一直以來可能說的都實話,他與琴酒的確是朋友。
車子開得很穩,折騰了許久的秋山鶴似乎是終於感到疲憊,沒過多久就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再一次車子拐彎後,大多頭穩穩地落在了琴酒的肩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