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年少時的經曆,琴酒對實驗室的好感度很低,可是如今他卻不得不把所有希望寄托於他們的身上,透過玻璃窗琴酒隻能看到冰冷的實驗機器,或許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始終都無法保護好那隻愛曬太陽的梨花貓。
琴酒收回目光,他隨意著盯著一處白牆,眼神卻有些難以聚焦,突然陌生的手機鈴聲回蕩在整個實驗走廊之內,任憑手機鈴聲響了一段時間,琴酒才後知後覺想起屬於秋山鶴的手機還在自己大衣的口袋裡,拿出手機之後他原本想掐斷電話,可是在看清手機上來電顯示上標注的備注後,他收回了這個想法。
每日給秋山鶴打電話似乎已經成了習慣,長井拓也原本以為今天也依舊會聽到熟悉的機器電子聲,可是沒想到隻是隨手撥打了對方的號碼,竟然真的讓他成功撥通。
那日在酒店,他處理好自己那些不省心的“兄弟姐妹”,卻發現自己手中的U盤早已被調包,這是他第一次感到挫敗感,卻也無可奈何,看著愚蠢的胞弟,他選擇將對方送到國外,長井拓也以對方的腦子還做不到,在自己眼皮底下將U盤掉包,可惜直到如今他也沒有查出U盤究竟是被哪方勢力奪走。
黑衣組織明顯是最有嫌疑的,可是他並沒有任何證據,長井拓也甚至懷疑過秋山鶴,於是他重新調取了酒店的監控錄像,酒店的監控錄像可以自己備份,即便停電,之前的錄像也不會丟失,同樣隻要電源充足,監控會自動啟動錄下之後的內容。
長井拓也看著監控內容,他一直盯著屬於秋山鶴的房間,快進了一段時間之後,畫麵終於有所變化,隻見秋山鶴推開房間的門,走出房間的秋山鶴,整個人走路搖搖晃晃看上去像是喝醉一般,這也讓長井拓也立刻辨認出來使用在對方身上的迷幻劑的藥效已經發作,監控器雖然錄不上聲音,但是畫麵卻格外清晰,長井拓也甚至能看清秋山鶴臉上的潮紅,迷幻劑是他親自調配,長井拓也自然是知道迷幻劑還帶了一點催情的藥效,看著屏幕裡的秋山鶴,他沉下眸子,對方這副模樣如果碰到一些特殊癖好的人,恐怕結局不難想象。
不過秋山鶴的運氣明顯不錯,長井拓神情不明地看著屏幕裡的扶起秋山鶴的金發男人,長井拓也的記憶力一向很好,他記得秋山鶴與對方相識,與此同時長井拓也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所做的這些不會白白為彆人做了嫁衣。
金發男人將秋山鶴扶起,兩人通過樓梯向下走去,而長井拓也自然也看到了在樓梯間兩人恰巧抱在一起的畫麵,他突然就感覺這個金發男人有些礙眼,而下一秒讓他意想不到的那個男人竟然也同時出現在了樓梯間的監控畫麵內。
長井拓也看著琴酒與那個金發男人起了爭執,似乎在爭搶秋山鶴的所屬權,偏偏秋山鶴因為迷幻劑的原因,還不肯鬆開那個金發男人的胳膊,看到琴酒吃癟,長井拓也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他將監控器畫麵不斷放大,在觀看了無數次秋山鶴的口型之後,長井拓也確定對方所說的是“阿陣”,若是這一切都是接近自己的謊言,對方斷然不會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喊出阿陣這個名字,看來是自己多心了,秋山鶴與自己的相遇的確是一場巧合,確認了這一點之後,長井拓也心情沒有之前那麼糟糕了。
監控器的最後停留在兩人將秋山鶴帶離酒店,之後的事情他無從得知,若不是那天他的那些“兄弟姐妹”惹出事端,如今抱得美人的自然是自己,想到這裡,長井拓也腳下用力直接碾斷了他所謂“大哥”的手指。
聽見對方發出來的慘叫聲,長井拓也十分享受地閉上眼睛,隨後吩咐下屬將對方處理掉。
任何狩獵者都無法忍受到嘴的獵物因為意外而跑掉,也因此長井拓也越發對秋山鶴念念不忘,他派人調查過
,最後找到了秋山鶴被琴酒帶走的那家旅店,聽著旅店老板的敘述之後,長井拓也有些意外像琴酒那樣的人竟然也會借酒消愁,不過這也證明了秋山鶴在對方心裡似乎還有一定分量。
在之後的日子裡長井拓也嘗試聯係對方,可惜發不出去的消息卻石沉大海,秋山鶴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這讓長井拓也很難不去想這一切是否與琴酒有關,像他們這種人占有欲都非常強,很難忍受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染指。
然而就在剛剛他上往常一樣撥打著秋山鶴的號碼,電話那頭卻被人接起,這讓長井拓也有些意外。
“是秋山嗎?你還好嗎?我是長井,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我很擔心。”
琴酒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男人關心的聲音,意味不明地發出了一聲冷笑。
聽到電話那頭陌生的聲音,長井拓也挑了挑眉,半試探地問道:“琴酒?”
琴酒並不意外對方會認出自己,他的語氣中帶了一點警告:“看來你很清楚我們之間的事情。”
長井拓也沒有順著琴酒的話回答,反而繼續問道:“秋山呢?”
“他現在並不方便接電話,還是說你想聽一些其他的聲音。”
聽著對方惡劣的暗示,長井拓也表情有些難看,不過由於U盤丟失,他隻能與黑衣組織繼續合作,權衡利弊之下他帶著遺憾說道:“既然秋山在忙,我就不打擾了.....”
還沒等長井拓也說完,琴酒已經掛斷了電話,由於秋山鶴的手機沒有密碼,琴酒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手機通訊錄裡儲存的長井拓也的聯係方式,將長井拓也存在的痕跡刪除了一乾二淨之後,琴酒的心情勉強得好了一些。
幾個小時後,長泉鬆從實驗室走出來:“琴酒大人,我們已經給響尾蛇大人做了全身檢查,根據檢查結果我們會為響尾蛇大人調配最合適的藥品,按照目前的情況,響尾蛇大人每日都需要輸入藥品,大約四日之後就會醒來。”
“這幾天響尾蛇就留在這裡,有關於響尾蛇的任何情況都要向我彙報,組織的實驗體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好的琴酒大人。”上泉鬆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作為實驗體的響尾蛇大人對組織的重要性,也因此他同樣理解琴酒大人為何會是如此著急的態度,畢竟如果實驗體出現了差錯,他們誰都逃不掉boss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