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用手揉了揉嘴角,他甚至能感受到口腔裡的血腥味,不過在他麵前不遠處的琴酒原本柔順的頭發此時也有些淩亂,甚至還用手扶了扶頭上的帽子,很明顯剛才的打鬥,雙方都沒能討到好處。
“秋山不是物品,你認為自己能掌握他的人生?”
事實上在說出秋山鶴被囚禁之後,安室透就已經明白是琴酒故意引導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早已看琴酒不順眼很久,加上這些天他一直擔心秋山鶴的安危,這些混雜的情緒,驅使他揮出了那一拳,並且直到現在安室透也不後悔自己的舉動。
在剛才的打鬥中,安室透發現琴酒同樣也在發泄著情緒,這場看似激烈的打鬥,實際上是兩個人互相發泄著情緒,感受著嘴角的疼痛感,安室透故意去除了先生那兩個字,反而用秋山這樣親密的稱呼,看著琴酒瞬間難看的臉色,墨紫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暗色。
聽著波本的挑釁,琴酒扯出一抹冷笑,看來剛才那一拳並沒有讓對方長記性,雖然他並不介意再給對方一拳,但是累積的任務已經不允許琴酒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
看著琴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安室透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向與對方相反的方向走去。
等到任務完成之後已是深夜,琴酒推開房門,客廳裡隻有一盞燈光,不過這已經足夠,在深淵之中一縷陽光就足以讓人心甘情願地奉獻出所有。
“阿陣!”從浴室裡出來的秋山鶴抬頭就看見站在沙發處的琴酒,語氣一瞬間似乎有些慌亂,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表情。
琴酒皺了皺眉,他沒有說話反而向對方走去,離對方越近,他越能聞到那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你乾什麼?!”
秋山鶴聲音都嚇得變高了一個度數,他快速地從琴酒手中搶回自己的衣服向下拽去。
就在剛剛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琴酒,秋山鶴原本以為對方是有什麼事情要說,沒想到琴酒一言不合地掀起了他的衣服,秋山鶴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指尖不經意劃過自己的皮膚,引起一陣戰栗。
看著秋山鶴身上傷口並沒有裂開的跡象,琴酒握住對方衣角的手微微放鬆,衣服很快就被秋山鶴奪去。
但是琴酒依舊感覺不對勁,在這一行待久了,他對於血腥味十分敏感,那道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絕對不會是他的錯覺。
琴酒將手放在對方的下頜處,迫使秋山鶴正對上自己的目光,琴酒仔細地看著秋山鶴,不肯放過對方臉上任何的表情變化。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葉言甚至能感受到琴酒的呼吸,聽見對方的話後,他的睫毛不自然地輕顫了幾下,就在他打算自己繼續充傻裝愣下去的時候,葉言感覺到鼻子內似乎流出了什麼液體。
這樣的感覺讓葉言的臉色微變,他快速掙脫琴酒的禁錮,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看著對方手上的紅色液體,葉言快速地衝進了一旁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