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怔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在小梓姐姐去招待客人的時候,柯南有些扭捏地扯住了安室透的袖子:“安室哥哥,你知道秋山哥哥現在怎麼樣了嗎?”
對方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傷,可是自己到放學來探望對方的時候,卻從安室透口中得知秋山鶴已經被琴酒接走,而之後的無數天,他再也沒有見過對方。
就在柯南問完之後,他發現安室透表情變得有些奇怪,這讓他心裡有些不安,而下一秒對方溫暖的手掌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看著柯南的眼神,安室透語氣溫柔又堅定地說道:“他會沒事的。”與此同時安室透做出了決定。
看著倒在麵前的屍體,琴酒眼中毫無波動,在那天之後他再次忙了起來,唯一能讓他減少圍繞著圍繞在琴酒身上的冷氣的大概也隻有響尾蛇的生命特征暫時穩定的消息。
“叮”
琴酒的動作停滯了一秒,他這才想起陌生的聲音來自自己口袋裡秋山鶴的手機,在看到陌生的郵件之後,他原本不想點開,可是腦海裡卻有一種強烈的念頭催促他打開郵件,當看到郵件內容之後,琴酒那雙綠色的眸子充斥著陰沉的冷光,他看上去就像是被敵人觸犯了領地的狼王,隨時都會猛衝過去用尖銳的狼牙咬穿對方的喉嚨。
無數次的洗腦與實驗早已讓秋山鶴變得瘋狂,而經曆了這一切的葉言,同樣也受到了馬甲的影響,在感受著疼痛帶來的愉悅後,看著急得直轉圈的係統,秋山鶴同意對方使用的道具調整了馬甲對於疼痛的敏感度,看著係統幾乎要將疼痛敏感度滑到零那一刻,葉言眼裡莫名得多了幾絲笑意。
在手術台上躺著的這些天,葉言也了解到了自己的處境,上泉鬆每天神神叨叨地在自己身旁說著實驗的新進展,對著那一副難看的麵容,葉言有些厭惡,於是他偶爾會壞心思地讓心跳停止,看著上泉鬆驚慌失措地開始搶救自己模樣,葉言的心情好了一些,不過他還是感到有些無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阿陣。
最近他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即便醒過來腦袋裡也是一片混濁,不知道睡了多久,葉言茫然地睜開眼睛。
“我的實驗馬上就要成功了,我將創造出最完美的作品。”
“你難道想背叛組織嗎?”
“彆過來!我錯了,請饒了我!”
“哈哈哈哈哈,你以為你能救活他嗎?我告訴你他馬上就要死了!”
“砰”
男人聲嘶力竭的吼聲,由一顆子彈就結束了這一切,四周再一次安靜下來,葉言聽到了有腳步正在靠近自己,在看著對方之後,葉言的眼角彎了彎。
“阿陣,你難道是什麼王子嗎?總是會在關鍵時刻出現誒。”
琴酒解開了環繞在秋山鶴四肢的束縛帶,隨後又小心翼翼地拔掉了插在對方身上管子。
“那你是什麼?公主?”
葉言聽到琴酒的話後輕笑出聲,他緩慢地坐了起來,隨後嘗試著走出一步,然而他的雙腿軟弱無力,很快就朝前方倒了下去,琴酒快速地將對方接住,才避免了對方摔倒。
“阿陣,陪我坐一會吧。”葉言感覺自己其實就像被林黛玉附身,渾身無力,連最基本的動作都很難做到。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扶著葉言,兩人靠著一旁的櫃子坐了下來。
葉言靠著櫃子,語氣平淡地說道:“阿陣,我活不了多久了。”
沒有了剛才管子裡那些藥品的供給,秋山鶴大概活不過一周,或許他早應該死了,但是組織為了自己的私欲,強行吊住了他的命,這樣如同死屍般的活著,隻會讓他更加痛苦。
“我知道。”琴酒的聲音有些沙啞,看著秋山鶴瘦不成樣的身體,他緊緊地攥住了拳頭。
“其實我不後悔,被當成怪物也好,成為對方手中的利劍也罷,苟且偷生的這幾年,能再見到阿陣,我已經很滿足了。”葉言笑著說道,隻是說著說著他的眼眶開始泛紅,“可是他們不一樣,他們不會像我這樣幸運遇到阿陣,沒有人會理解他們,他們隻能永遠潛伏在黑暗之中,最後失去價值被人拋棄,那樣的人生真的太可怕了。”
琴酒知道秋山鶴口中的他們是誰,他們是注射了“新生”的實驗體,看著秋山鶴顫抖的模樣,琴酒將對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不會的,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到琴酒的承諾,葉言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他回抱著對方,明明還在笑著,表情看起來卻有些悲傷。
“阿陣,抱歉...”我是一個膽小鬼,最後還是讓你做出了決定。
琴酒明白秋山鶴的意思,有的時候過分的默契也並不是一件好事。
“阿陣,我有點冷...”
“阿陣.....”
感受到葉言滑落的手,琴酒的目光逐漸變得平靜,溫熱鮮血打濕了他的手,看著懷中似乎睡著的青年,他輕輕地說了一聲:“笨蛋。”
在收到一次疑似實驗室的地方著火的消息後,安室透就這樣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最後他停在了一家酒館麵前。
“一杯響尾蛇雞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