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背叛與忠誠
空中幾隻漆黑的烏鴉盤旋著,獨特的沙啞叫聲惹得人心裡生出一股涼意,莊園內部掛著各類名畫的牆壁此時被濺上了鮮紅的血跡,四周慘烈的屍體並沒能讓琴酒有過一絲動容。
整個莊園靜悄悄的,腳步聲回蕩在整個走廊,深處的大門像是一隻潛伏在黑暗處的猛獸,似乎會吞噬掉所有靠近的生物。
琴酒推開門後剛好看到被匕首劃開喉嚨的boss,鮮紅的血液從boss的喉嚨衝先恐後地湧出,行凶者的臉上同樣被濺上了幾滴鮮血。
行凶者看起來很年輕,看向自己的目光伴著幽幽波光,若不是琴酒清楚地明白對方手裡的boss已經是個死人,他甚至會以為自己誤闖入了什麼拍攝現場,而麵前的行凶者就是最近大受歡迎的新晉演員。
boss的屍體被行凶者隨意地丟棄在一邊,這讓琴酒呼吸停滯了一秒,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黑衣組織boss就這樣如同垃圾一樣被青年隨意丟棄,籠罩在琴酒身上的陰霾似乎也在這一刻有所消散。
行凶者大搖大擺地坐在隻屬於黑衣組織boss的位置,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就隨意闖進來的琴酒身上。
闖入一座防禦縝密完善的莊園進行刺殺,很顯然行凶者已經做了完美的規劃,他自然不可能不認識麵前的琴酒就是黑衣組織的Topkiller,不過行凶者似乎對自己足夠自信,即便再看到琴酒疑似掏槍的動作,他依舊放鬆地坐在椅子上。
“唔...”
秋山鶴用手抵在琴酒的胸前,推開對方後他用手捂住自己被擦拭得有些泛紅的臉,一臉警惕地打量著麵前的罪魁禍首。
琴酒將沾上血的手帕放到一旁,看到對方一臉警惕的模樣,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血很臟的。”
即便boss已經死亡,可是看到秋山鶴的臉上還被濺到了對方肮臟的血液,他依舊感覺礙眼。
秋山鶴不留痕跡地看了一眼琴酒大衣的口袋,就像哆啦A夢的口袋一樣,秋山鶴自顧自地想著,不然該怎麼解釋琴酒還會隨身攜帶著手帕。
琴酒看著麵前青年眼裡狡黠的笑意,就知道對方一定又在想著什麼奇怪的事物,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坐在椅子上的青年突然抬起了眼眸,臉上掛著他記憶中熟悉的笑容。
“阿陣,我們成功了。”
聽著秋山鶴的話,琴酒心臟不受控製的猛烈跳動起來,被禁錮的野獸終於掙脫了牢籠,他看著對方的眼睛低聲附和道:“是的,我們成功了。”
任誰也想不到經過無數次洗腦隻忠誠於boss的烏鴉與黑衣組織的惡犬會一起背叛,這一天他們已經等了太久。
黑衣組織的boss是一個警惕又自大的人,聽起來很矛盾,但這種性格在上位者上確實很常見。
警惕使他多次對秋山鶴進行洗腦,即便這會傷害到秋山鶴的大腦,但隻要秋山鶴變成聽話的響尾蛇雞尾酒,至於響尾蛇雞尾酒同樣也是一個精神不穩定的瘋子,boss並不在乎。
擁有了最忠誠的人形兵器之後,boss自大的性格讓他不認為對方會背叛自己,他同樣也相信自己的洗腦技術,在之後的任務中,他沒有刻意讓響尾蛇與秋山鶴避開。
對於boss來說利益遠高於一切,感情隻不過是無聊時候的消遣,在他看到琴酒的第一眼就確定對方和他是一樣的人,像他們這種人絕對不會被感情絆住手腳,然而用自己來衡量他人是最可笑的事情,身體會往往會比大腦率先做出回應。
當響尾蛇看到琴酒的時候,腦海中除了聽從boss的指令以外,第一次多了其他的反應,這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是亂糟糟的毛
線團,對響尾蛇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這種不受控製的情緒產生的原因。
不斷地試探與調查中,腦海深處被洗去的記憶就如同春風裡的野草重新複蘇,秋山鶴想起了那個曾經論遇到什麼危險都會站在自己前麵的少年。
“阿陣。”
秋山鶴看著麵前的男人緩緩地伸出了手,琴酒順從地單膝跪下,將手搭到對方的手上,柔順的銀發隨著他的動作垂下,綠色的眸子中是讓人無法忽略的光芒,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琴酒獻上自己所有的忠誠:“boss。”
2.“英雄救美”
琴酒靠在牆體的一側,他沒有想到失去首領的那群人竟然會像是瘋狗一樣死咬著他們不肯鬆口,一旁的蘇格蘭同樣氣息不穩,他的左肩剛剛被榴彈劃到,鮮血已經滲透了他的衣衫。
原本隻是一個簡單的刺殺任務,但是意外這種事情誰也阻止不了,等了許久兩人都沒有聽到那群瘋狗的聲音,就在蘇格蘭勉強放鬆下來的時候聽到了不遠處的腳步聲。
就在子彈即將發射出去的時候,琴酒快速地偏移了槍口,他看著麵前的人臉色莫名的有些陰沉。
“那些人已經被引走了,琴酒我這樣算不算英雄救美?”從陰影處走過來的青年挑了挑眉語氣中還摻雜著幾絲輕浮,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那顆差點打中他腦袋的子彈。
琴酒的表情冷了幾分,他看著麵前的青年墨綠色的眸子中帶著明顯地質問:“響尾蛇,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按照現在的時間秋山鶴應該在英國那邊處理某個臥底留下的爛攤子,不是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琴酒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