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智接過茶杯,花香四溢,泯了一小口,便放下茶杯,淺嘗輒止。
“怎麼?很難喝?”
花茶主要以綠茶、紅茶或者烏龍茶作為茶坯,配以能夠吐香的鮮花作為原料,采用窨製工藝製作而成的茶葉。
陶南芳則獨享喬智專門烹飪的金湯,內心讚歎湯汁的鮮美,臉上卻無表情。
她經營餐飲業,品嘗過各種美食,能讓她發自肺腑動容的美味,實在屈指可數。
“我喜歡喝綠茶、紅茶、黑茶、烏龍茶,對窨花茶並不愛。”喬智笑著說道。
“既然來我這裡做客,就算不愛,也得喝完。”陶南芳略有些強勢地說道,目光鎖定喬智,似乎要監督他喝完。
喬智搖頭苦笑,將杯中花茶一飲而儘,暗忖這對母女性格還真是一脈相承。
出奇地強勢!
“外麵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如果還不出場,恐怕要天下大亂了。”喬智表情嚴肅地提醒道,“經過這段時間的療養,你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繼續留在這裡,隻會讓淮香集團越來越亂。”
“陳院長說了,我最近的身體不錯,能慢慢恢複健康,還得多虧了你提供的食療方子。”陶南芳眼睛一亮,笑了笑,“我知道現在外麵很亂,有時候渾水才能摸魚,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喬智微微一怔,陶南芳的話印證自己的推斷。
淮香酒樓現在的危機,其實是陶南芳預料中的,她希望通過這種突發事件來看清楚集團內部某些人的真正嘴臉。
陶南芳雖說是淮香集團的董事長,但淮香集團也是一個家族企業,很多人在背後虎視眈眈。
陶南芳是淮香集團能夠發展到如今地步的最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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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但不代表其他人就沒有異心,麵對巨大的利益誘惑,很多人都會選擇鋌而走險。
陶南芳上個月開始住院,外界都在瘋傳她得了絕症,內部原本就軍心不穩,如今徐鶴翔在酒樓出事,便給了內外勢力可趁之機。
陶南芳想從局外者的立場,看清楚那些人心懷不軌。
“小心玩火自焚。”任何人都不喜歡城府深的人,喬智也不例外。
“我還用不著你來提醒。”陶南芳眉頭挑了挑,不悅道,“對了,你和茹雪的關係有沒有緩和?”
“你女兒的脾氣,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喬智暗想,現在自己的處境很艱難,隨時麵臨著被綠的可能。
“男人要拿出魄力和勇氣,你現在已經領了票,上車占座是合法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陶南芳目光灼灼,一本正經地暗示。
“要把生米趕緊煮成熟飯!”
“……”
這丈母娘與眾不同啊,彆人都擔心女兒被女婿欺負,但她卻是明確地鼓勵女婿去勇敢地欺負“女兒”。
喬智明白丈母娘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主動積極一點,艱難地說道:“可是,強扭的瓜不甜。”
“你想讓茹雪短時間內喜歡上你,那是不現實的。你得拿出魄力征服她,必須抓住一切有利的條件,儘可能直接一點。
試想,如果你倆先整出個孩子,之間有了聯係紐帶,關係便能緩和,感情能改善。也不能怪我心急,你是為數不多幾個知道我病情的人。雖然現在病情控製下來,但誰也不知道何時會惡化。”陶南芳唏噓道,“年齡大了,誰不想含飴弄孫之樂呢?”
孩子是想整就整出來的嗎?
喬智在陶南芳的病房待不下去,因為陶南芳給他的感覺城府很深,總隔了一層的感覺。
一個女人能締造數十億的餐飲大鱷,自然不是等閒之輩。
表麵看,她對自己親切也關照,但絕對不是那種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情,而是將自己當成奇貨可居的藏品。
至於讓自己趕緊和陶茹雪生個孩子,恐怕也是打著禦廚傳承的主意。
陶南芳不止一次,旁敲側擊想要從自己口中得到一些關於喬家祖輩當禦廚時傳下的秘密。
喬智表麵看上去大大咧咧,內心是個很敏感的人,他知道陶南芳圖謀什麼。
陶南芳望著女婿離去的挺直背影,皺了皺眉,她很不喜歡喬智剛才對自己的提醒,但也知道他的話並沒有錯,現在自己的確是有玩火的嫌疑。
淮香集團發展至今,已經到了瓶頸,如果接下來不進行改變,必然會改變現在的大好局勢,從上升到下落,隻有清楚肌體的腐爛部分,才能煥然一新,找到正確的發展途徑。
穿過爬滿綠色藤蔓的長廊,喬智感覺很不好!
喬智從陶南芳那裡得到了他並不想看到的態度,陶南芳麵對此事太過輕鬆和隨意,仿佛棋盤上的執棋者,其他人在她看來都是棋子和玩具。
喬智甚至在想,莫非自己也是她的玩偶、傀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