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的碼頭羊肉湯,看上去稀,舀起來稠,喝進嘴粘,咽下肚滑,獨具鮮、美、香、爽口味;
羊肉燉得酥而不散,進嘴則骨離筋化,回味無窮,也是今天那桌菜的主菜。
“妙啊!”陳鵬傑眼珠閃爍,拍手讚歎,“我怎麼沒想到呢,羊肉的確是導致癲癇病發的食物。”
“那是因為陳院長您是大夫,而我是廚子,你對藥材的功效很敏感,但對食材的功效敏感度,不一定能比得上我。”喬智虛心解釋,“一名好廚師,不僅要掌握飯菜的口味,而且還要注意食材的葷素搭配、營養均衡、甚至藥材功效相生相克,以及食客的身體狀況。”
陳鵬傑感慨道:“你給咱們大家都上了一課啊。”
陳鵬傑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對喬智都刮目相看,他是中醫泰鬥和權威,他的評價足以證明一切。
陶茹雪驚愕地望著喬智,她僅知道喬智不過是個實習廚工而已,能在這麼多大夫麵前,口若懸河,充大尾巴狼,還真是顛覆了自己對他的看法。
這家夥的嘴巴是如何修煉得如此巧舌如簧?
“按照你的邏輯,既然是吃出來的病,那就能用吃的辦法解決?”
陳鵬傑特彆想知道,喬智能用什麼食療辦法,解決徐鶴翔的病情。
韓斌終於忍不住,指著喬智的鼻子,揭穿道:“你們彆被他騙了。他就是淮香酒樓的實習廚工!”
一個實習廚工,竟然在醫院大放厥詞,這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嗎?
所有人望向喬智的眼神都變得冷漠、嘲諷,同時暗忖陳鵬傑是不是老糊塗了。
陶茹雪情不自禁地皺眉,為何喬智被人出言羞辱,她會產生極度不適?
韓斌曾經想忘掉陶茹雪,但每次翻出手機裡陶茹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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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內心總會潮水狂湧。
那次被陶茹雪撞破劈腿後,他一直想等待時機,再找個機會跟陶茹雪道歉,沒想到陶茹雪竟然迅速隱婚了。
韓斌感覺心頭被割了一刀,而罪魁禍首便是喬智。
昨天韓斌原本以為得手,因為在酒水中用了藥。
這藥特彆厲害,賣藥的人打廣告更是一絕!
男人吃了硬邦邦,女人吃了水汪汪,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女人吃了床受不了。
韓斌並非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經驗非常豐富,雖然陶茹雪已經是人妻,但這反而加深了他的執念。
先成其好事,再苦苦相勸,實在不行,便將過程的照片、視頻保存,作為要挾的籌碼,任何女人都會乖乖地順從。
一切都被喬智不出常理的行為破壞,這讓韓斌恨到骨子裡。
“陳院長,你難道真打算聽信這個廚工的胡言亂語?”徐慧很嚴肅地說道,“我爸現在都沒有醒,如果你們醫院沒有辦法讓他好轉,我們隻能選擇轉院了。”
陳鵬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徐鶴翔,苦笑道:“就是神仙下凡,也沒有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啊。”
醫不叩門,中醫規矩。
“您的意思是?”徐慧驚訝、不解地望著陳鵬傑。
陳鵬傑通過一係列的檢查,其實發現徐鶴翔早已清醒,隻不過是在裝作昏迷,他也不好當著所有的人麵,揭穿這個事實。
“癲癇症是一個非常難以根治的疾病,經過此次搶救,他已經脫離危險,但後麵還會複發,是否在我們醫院進行康複,等病人清醒之後再做決定吧。”陳鵬傑處事比較老練,“我們就不要繼續留在這裡,影響患者休息了。”
陳鵬傑笑著邀請喬智,“小喬,能否到我辦公室喝杯茶?”
喬智頷首道:“那是我的榮幸。”
目睹陳鵬傑帶著喬智離開,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因為很難相信陳院長會對一個實習廚工另眼相待。
“這家醫院太不專業了,實在莫名其妙,要不趕緊辦理出院手續吧。”徐慧抱怨道。
“行,我等下就聯係雲海那邊最好的醫院。”杜剛安慰徐慧道。
“不用那麼麻煩。”徐鶴翔緩緩睜開眼睛,聲音嘶啞地說道,“剛才醫生不是說了嗎?我已經脫離危險,癲癇症又無法根治,轉來轉去,不過徒勞無功。”
徐慧驚訝地望著父親,“爸,你醒了啊?”
徐鶴翔虛弱地笑了笑,“那個姓陳的老中醫,還是有兩把刷子,竟然看出我在裝睡。其實我早就醒了,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得很清楚。徐慧,你先出去一下,我跟杜剛有些事情要商量。”
徐慧見父親好轉,心情大定,提起熱水壺,“我去打瓶熱水。”
等徐慧關好門,徐鶴翔勉強支撐起上半身,坐著與杜剛道,“說吧,你究竟為什麼要算計我?”
杜剛表情多變,滿臉尷尬地辯解:“徐老師,我請你品嘗地道的淮南菜,沒想到那酒樓的菜有問題。你的病,我是有責任,但算計從何說起?”
徐鶴翔狠狠地怒視杜剛,低沉道:“我活了一把歲數,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還多,那些小動作根本逃不過我這雙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