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傑是個醫癡,他當麵沒好意思詢問喬智,回去之後,思前想後,睡不著覺,所以便琢磨著讓陶南芳幫忙詢問。
意外的是,徐慧也在陶南芳的房間,她們不應該是對敵的關係嗎?
徐慧豁然起身,激動道:“真的嗎?真有根治我父親癲癇病的辦法嗎?”
陳鵬傑頷首道:“陶女士應該最有發言權吧!”
陶南芳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兩個月前手術之後,身體異常虛弱,一度臥床不起,便是采用食療的方子,慢慢恢複調理身體,現在各項身體指征,基本痊愈了。”
“我能知道您得的是什麼病嗎?”徐慧驚訝地問道。
“癌。”陶南芳苦笑。
徐慧麵色微變,沒有繼續追問具體是什麼癌。
如果食療對癌後康複有效,那麼對癲癇病應該也有很大概率根治。
陶南芳想了想,給喬智撥通電話,“你到醫院來一趟!”
“媽,這麼晚了,要不明早我過去吧?”喬智正在夜跑,渾身都是臭汗,回去洗個澡,再趕到醫院,恐怕都已經十一點了。
“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必須現在就過來。”
陶南芳蹙眉,喬智說話聲音夾著“呼哧呼哧”的急喘,莫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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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
“行吧,一個小時左右。”
喬智無奈歎氣,寄人籬下,仰人鼻息。
“限你半個小時。”
陶南芳直接掛斷電話。
喬智很怕見到丈母娘,因為跟她在一塊,總有種像隻獵物被盯著的感覺。
……
“三十六分鐘,遲到了六分鐘。”陶南芳望向喬智,皮笑肉不笑,這一點她母女撒如出一轍,看人居高臨下,仿佛天生高人一等。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你剛才做什麼去了?”
“夜跑。”
“真的?”
喬智心想這還能假,翻腕,將智能手表上的數據,遞給丈母娘過目。
“陳院長說,你有能根治癲癇的食療方子?”陶南芳見喬治沒說謊,語氣稍微緩和,“如果有的話,那就拿出來,現在事關淮香集團,如果你能拿出來的話,那就是大功一件。”
喬智暗歎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事,他掃了一眼徐慧,“方子我有一個,但能否根治,我沒有十足把握。”
徐慧噗通跪倒,“喬先生,我跟你道歉,下午的事情,是我不好。還請你幫幫我父親,你是我們家的恩人,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徐慧的變化,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她跪的其實不是喬智,而是陶南芳。
現在陶南芳是徐家父女的救命稻草!
“我和父親一直相依為命,母親在我八歲的時候,就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父親在那之後就變得鬱鬱寡歡,他為了讓我過上好的生活,做過各種各樣的工作,運輸、鈑金工、保安等等。後來有個機會,他接觸到了美食圈。為了成為美食家,吃遍了各種東西,經常吃完了吐,吐完了吃……我父親真的是個好人,他應該活得更加開心。”
徐鶴翔的職業,不僅要有敏銳的味蕾,還需要足夠大的胃。
徐慧的描述很平淡,但讓人動容。
喬智嘴巴雖毒,但容易心軟。
喬智連忙將徐慧扶了起來,誠懇地說道:“我的確有一道方子,據說能讓癲癇病人的發病時間減少,我明早會給徐老師親自烹飪。”
喬智寫下了方子,遞給陳鵬傑——《山雞羚斛盅》。
陳鵬傑看了之後,讚歎:“妙啊, 羚羊角味鹹,性寒,具平肝息風、清肝明目、清熱解毒之功;石斛味甘,性微寒,有養胃生津、養陰清熱、滋腎明目、強筋骨之效。此二藥與味甘性寒的山雞合燉,可補虛除熱、調和臟腑,對癲癇有顯著功效。”
陳鵬傑的評價,宛如一枚定心丸。
“謝謝!”
徐慧抹掉淚水,嘴角浮出笑容。
陶南芳餘光掃了徐慧一眼,她很不喜歡徐慧剛才的一句話。
——什麼叫“做牛做馬”?
徐慧雖說年齡不小,已經過了三十,但沒有結過婚,保養得不錯,皮膚白嫩光滑,眸光水潤溫柔,關鍵是特彆有孝心。
她兩個女兒與之相比,或許容貌上能占優勢,但性格絕對天差地彆。
徐慧感激地望向喬智那眼神,讓敏感的陶南芳很是警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