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有傷!”
“傷在腳上,洗碗又不用腳,彆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廢人。”沐曉很認真地說道。
林動見沐曉如此堅持,衝著沐曉笑了笑,“那我去找他們了啊。”
三人沒有走遠,而是來到了河邊,向晚林拿起了釣竿,發現釣竿上麵的餌料,早已被魚兒吃光了。
見林動屁顛顛地走過來,向晚林暗忖這小子還真沒眼力勁。
自己和呂懿給他連使眼色,他根本沒有反應。
三人隨心所欲地開始聊天,向晚林偶爾動一下魚竿,檢查魚有沒有將餌料偷吃完。
釣不釣到魚不重要。
關鍵的是,釣魚可以讓人的心安靜下來,生活節奏得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沐曉和喬智一起收拾了碗筷,讓喬智意外的是,沐曉雖然對家務活也不精通,但比起陶茹雪要好很多。
知道碗要洗三遍,不用自己特彆提醒。
隻是洗碗的速度有點慢。
喬智將灶具收拾好,他才洗了一半,不得不戴上橡膠手套,幫沐曉開始刷完。
“你洗得那麼快,碗能夠洗乾淨嗎?”沐曉抱怨道。
“你可以對比一下。”喬智將洗乾淨的碗摞在另一隻碗上。
沐曉真的檢查一遍,喬智果然是後廚達人,洗得碗比自己洗得似乎還乾淨一點。
“對了,我媽最近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再去坐坐呢。”沐曉用毛巾擦拭著白色的盤子,輕聲說道。
喬智愣住了,下麵的人也都愣住了。
沐曉這是在自曝什麼東西嗎?
喬智觀察眾人的眼神變化。
有驚訝,有羨慕,也
有嫉妒,更有吃瓜觀眾的騷動……
喬智連忙對著鏡頭解釋:“我曾以廚師的身份,去她家中做客,有幸給阿姨做過飯,所以阿姨對我的印象深厚。”
沐曉也反應過來,笑道:“沒錯,就是這樣,你們一定要相信,不準胡說亂想啊。”
有種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感覺。
沐曉太放鬆了,忘記周圍有那麼多攝像頭了。
不過,也因為這種放鬆的感覺,她很輕鬆地融入了節目。
無論哪個畫麵都能展示出她少女的甜美感覺。
與她的影視作品,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沐曉出演電視劇,能從十五歲的少女,演到七十歲的老嫗。
每一個年齡段,都能夠駕馭。
但那畢竟是用演技表現出來的。
節目中的沐曉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向晚林帶著林動和呂懿從河邊歸來,還帶回了釣具。
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有收獲嗎?”沐曉問道。
向晚林掃了一眼林動和呂懿,“這倆孩子嗓門太大,還喜歡吵架,把很多魚都嚇跑了。”
喬智笑道:“向老師,薑太公釣魚,直鉤都能有魚。我覺得釣不到魚,跟他倆無關,還是跟魚是否願意主動上鉤有關。”
向晚林仔細一想,忍俊不已。
喬智這死孩子,在諷刺晚上做酸菜魚的那條大草魚,根本不是自己釣上來的,而是節目組安排的道具魚。
痛快地笑完。
向晚林咬牙切齒地發誓。
“明天我一定要多釣幾尾,讓你們看看我真正的技術。”
……
五人坐在一起聊天。
沐曉聊到自己小時候當童星的故事。
“小時候演戲,最主要是聽話,導演讓我怎麼做,我能迅速地按照指使辦到,這便是優勢。十七歲的時候,遇到過低穀,當時很多人覺得我不會演戲,是運氣比較好。我差點就考慮轉型去國外讀書,專門讀心理學專業。因為我當時去了好幾家心理門診,都說我有輕微的自閉症,後來我還是咬牙堅持走出了那段陰影。”
喬智微微一怔,沒想到沐曉開朗的性格背後,還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呂懿笑著說道:“沐老師,原來你也有這麼艱難的時光啊。”
沐曉唏噓道:“當然有,隻是不願意說出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同情你,大部分人都會說你太矯情。”
呂懿說起自己燕漂的經曆,“當時我們一起來到燕京的一共有七八個人,但最終堅持留下來的隻有我一個。我當時住地下室,每天天蒙蒙亮趕地鐵,到影視基地當群眾演員,這樣的生活過了有五年。”
林動在旁邊聽得很入神。
暗自感慨,自己怎麼沒有那麼挫折的經曆,好像生活少了一種波瀾,多了一種遺憾。
晚上睡帳篷,一整天都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渣衝,又湊了過來。
喬智已經無力吐槽。
打過了,罵過了,他就是賴著自己。
周衝找到了安全感,很快進入夢鄉。
喬智拿出手機,給陶茹雪發了一條晚安信息,然後才躺下。
因為白天過得充實的緣故,喬智很快也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