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安結婚數年,離婚之後,一直隱忍著。
不是已經放下,隻是為了避免痛徹心扉,將自己忙得像陀螺,轉移注意力,無暇顧及而已。
門鈴聲響起,梅菱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可視監控,趙安站在門外,她猶豫不決,打開通話功能,“你怎麼來了?好像我跟你說過,咱們永遠不要再見麵了。”
趙安深深歎氣,“我過來拿點東西!”
梅菱冷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的東西全部扔掉了。”
“阿梅,開門,讓我進去,我想跟你聊聊。”趙安很認真地說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我覺得當不了夫妻,可以當朋友或者親人。”
梅菱微怒,“對不起,我沒有你那麼開闊的心胸。”
“行吧,你不開門,我就一直在外麵守著。”趙安咬牙道。
梅菱知道趙安的性格,必須要讓他死心,否則他會不依不饒。
門終於打開,露出梅菱的素顏。
沒有濃妝粉飾,與當年戀愛時一樣清秀動人。
如果拋卻年齡,現在的嬌妻方婷,沒有任何地方能比得上她。
讓人感覺無奈的也正是這一點。
梅菱的能力太強了。
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很獨立。
趙安更像要一個小鳥依人的伴侶,而不是一個對一切都有控製力的女強人。
方婷的脾氣很大,說話沒有分寸,但她全心全意地依賴自己。
他就是方婷的天地。
對梅菱而言,趙安一點也不重要,像一塊抹布,隨時可以被扔棄。
“你喝酒了?”梅菱覺得不對勁,試圖關門。
趙安用手臂撐住房門,嘴角滿是苦澀的笑容,“沒錯,我喝了。我想躲在你這兒,能給我一個容身之地嗎?”
梅菱氣得渾身發抖,“趙安
,你是瘋了吧?趕緊離開,不然我可要報警了。”
趙安突然將梅菱給摟住,用嘴湊過去要親梅菱,“我是你老公,警察總不會管家務事吧?”
梅菱用力頂著趙安,羞怒道:“你這個混蛋,趕緊鬆開我。”
趙安嘗試用暴力來征服梅菱,讓彼此的距離靠近,或許熟悉的感覺會重新找到。
正當梅菱和趙安互相糾纏的時候,電梯門打開,劉建偉提著文件袋走出電梯,正好看見梅菱被一個男人強行頂在門上,試圖暴力侵犯。
劉建偉急火攻心,邁著大步衝過去,一把揪住趙安衣服後領。
趙安被朝後拖著移動兩三步,轉身一看是個年輕小子。
腰部使力,身體扭轉,
揮出一拳重重地砸在劉建偉的鼻梁上。
趙安談不上身手高明,但平時健身房沒少去。
比起長期蹲在電腦麵前,嚴重營養不良的劉建偉,身手好太多了。
劉建偉被打了一拳,眼冒金星。
隱形眼鏡被打飛了,眼睛一片模糊,但還是怒吼著摟住趙安的腰部,朝牆壁頂去。
趙安的後背重重撞在牆壁上,又氣又怒,抬起膝蓋,頂在劉建偉的腹部。
劉建偉胃部翻江倒海,跪在地上,狂嘔不已。
趙安冷笑,這小子瘦不拉機的,竟然敢壞自己的好事?
梅菱趁著趙安和劉建偉扭打在一起,迅速撥通保安的電話。
這時從電梯內走出,趙安見保安抵達,沒有了之前醉酒的猖狂。
不屑地掃了一眼劉建偉,平靜地凝視著梅菱。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轉身離去。
梅菱將劉建偉扶了起來,將隱形眼睛撿起,幫他戴上,關心道:“你沒事吧?”
劉建偉狼狽不堪,“沒事,皮外傷而已。他是誰啊,你怎麼不報警,就這麼放他離開?”
“他是我前夫。”
“……”
劉建偉顯然不知道梅菱離異的事情。
以為她是單身。
如果有家庭的話,工作起來不會那麼忘我。
“梅姐,我篩選出了一些技術人員的簡曆,你說有急事可以來你家找你,所以我就帶著簡曆過來了。”劉建偉解釋自己為何突然而至。
“嗯,進去說吧,我幫你簡單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勢,然後帶你去醫院好好查一下。”梅菱道。
“一點皮外傷而已。”劉建偉覺得唇邊發癢,下意識地擦了下,隻見一大團血漬,“啊,我流血了。”
眼睛一翻,黑眼珠少,白眼珠多,眩暈過去。
梅菱心裡喊了一聲,我去!
這家夥竟然暈血!
劉建偉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病床上。
梅菱見他醒來,鬆了口氣,“剛才嚇死我了。”
劉建偉自嘲道:“我是不是挺沒用?遇到點血,就暈了。小時候我爸殺雞,都躲著我,生怕我翻個白眼,就厥過去了。”
梅菱忍俊不已,“你還挺幽默的。”
劉建偉苦笑道:“我挺內疚,如果遇到的是一個更為凶惡的歹徒,剛才我就隻能眼巴巴地望著他欺負你了。”
梅菱輕鬆笑道:“所以你以後偶爾也得抽出時間鍛煉,不僅是為了保護彆人,還能擁有一個健康的體魄。”
劉建偉輕輕頷首:“梅姐,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