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你還太小了,想要追女孩,再過幾年,起碼得等到上了中學吧!”老板衝著他灑然一笑,去接待其他顧客了。
老板雖然做的生意很簡單,但早餐做的味道很好,經營了十年,積累了很多熟客,這一男一女小娃娃的父母,老板也是認識的,隔山差五會起早來這裡照顧他的生意。
雞蛋灌餅、胡辣湯、烙饃卷菜、油饃頭、羊肉湯、牛肉湯、丸子湯、媽糊……雖然都是簡單的小吃,但因為用料講究,講究衛生,口味地道。
“老板,來一份炸菜角。”
“稍等片刻!”
炸菜角是用紅薯粉絲、雞蛋、韭菜、西葫蘆、蝦米等作為原材料,包在餃子裡麵炸,炸至兩麵金黃,出鍋金黃酥脆,撈出晾涼,等口感焦脆的時候,便可以品嘗。
“老板,你這燙麵用的很地道啊!”年輕人品嘗了一口炸菜角,微微一笑說道。
老板微微一怔,打量那年輕人,看上去二十多歲,剛才沒太在意他的長相,如今仔細一看竟然有點眼熟。
老板笑著說道:“小兄弟你是個行家啊!”
年輕人微笑,“行家談不上,但對美食稍微有點研究。菜角需要油炸,需要把麵和的軟一些,最好是用燙麵,這樣炸出來菜角吸油少,而且涼了也不硬。燙麵對一般人而言,比較難以掌控,燙過的麵特彆的黏手,需要對水量有把握,經過充分醒發也是可以做到光滑不粘手。”
老板哈哈大笑,“很難想象,名震燕京烹飪圈子的喬幫主,竟然大清早地趕到我一個早餐攤捧場。”
喬智也笑了起來,“我也難以想象,頂級的滿家菜大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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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潛伏在市井!”
生意很好,陸續有人過來點單,徐謙用餘光掃著喬智,揣測他來找自己的動機。
喬智與滿東流不和之事,早已傳遍了京城。
滿東流此人做事跋扈,不講道義,徐謙作為他曾經的弟子,比誰都清楚滿東流有多麼下作,所以喬智突破了滿東流的封鎖,徐謙打心底感覺到高興。
“滿家菜嗎?我早已忘得差不多了,現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賣早餐的大叔。”徐謙自嘲笑道,他其實年齡不大,也就三十七八歲,但語氣中充滿了滄桑之感。
喬智轉眼之間,就吃掉了炸菜角,用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徐老板,今天這頓早餐,讓我感受到了市井餐飲的靈魂,食材雖然很普通,但處理得很細致,灶具雖然很普通,但對油溫和火候的掌控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我現在鄭重其事地向你發出邀請,是否願意加入喬幫主食堂,擔任主廚一職?”
徐謙愕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喬先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已經十多年,沒有進入正規酒樓後廚工作過了。”
喬智搖頭,微笑,“我像是那麼隨便做決定的人嗎?剛才點的那道炸菜角,便是我對你的考核,雖然隻是簡單的一道菜,但能看出你的功底。當然,我也不瞞你。之所以慕名而來,是因為你和我擁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滿東流。”
徐謙聽到滿東流之名,眼中迅速閃過恨色,如果不是滿東流對自己各種封殺,他又如何淪落到流動早餐小販?
儘管靠著出眾的收益,徐謙的生意不錯,收入不菲,但他的夢想肯定是正規大酒樓的後廚,那裡才是實現他人生價值的舞台。
喬智繼續說道:“徐老板,我知道你現在的收入不錯,但人活著不能像鹹魚一樣,還是要有更長遠的追求,難道你就不希望有朝一日,讓滿東流心服口服地承認,他當初的決定是錯誤的,為自己的無知與淺薄而悔恨嗎?”
徐謙咬緊牙關,油鍋裡發出劈裡啪啦的炸響聲。
這麼多年過去了,原本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忘記了仇恨,心甘情願地藏在市井,為生活奔波忙碌。
他七年前結婚,有一個六歲大的兒子,在老家人的眼中,他能在燕京紮根,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但他真的就這麼屈服了嗎?
喬智的出現,點燃了他內心的野火。
沒錯,他不能像鹹魚那樣活下去。
“喬先生,我願意接受你的邀請。你說的沒錯,我不應該就這麼頹廢。”徐謙嘴角露出笑容,“能否等我一會兒,我得站好最後一班崗,服務好這些老客戶,他們是我的衣食父母。”
“好,我給你打下手!”喬智笑著說道。
徐謙發現喬智不是嘴上說說,而是真的幫自己招待這些顧客。
偶爾有路人認出了喬智,他也不以為意,跟顧客們寒暄打招呼,與顧客們拍影留念。
喬智很快融入到了早餐攤的氛圍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