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我照顧他?”知道了來龍去脈的阿伏兔驚訝的指了指這個十公分的小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楠子,你要知道對於夜兔一族來說殺人要比救人來的容易,救人呢,要比照顧人來的容易。對於你,哪怕你變成嬰兒,我也能通過日常的照料,重新熟悉一下,做個做飯洗衣,替你換尿不濕的爸爸。但是你要讓我照顧,稍微不注意,就會忽略掉的他,我覺得我有些照顧不過來。”
說到這裡,他的話語裡透著些許的苦惱,看向藍堂,眉頭微皺,長長的歎了口氣,“我擔心,我一個不注意,就把他當做敵人投來的炸|彈給捏爆了。”
所以他之前有捏爆過炸|彈?
稍微有些歪樓的齊木好奇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她又恢複了正題。
畢竟,那不是她所關注的重點。
【你要不就把他當做變小了十幾倍的我?】
“這個----”阿伏兔拉長了一下尾音,麵色帶著些許的糾結,他的視線在她與那十公分的藍堂身上流轉,“可以有。”
他用兩根手指,捏著藍堂的後衣領,眼神中的苦惱慢慢的散去,道,“催眠彆人的技能沒有點亮,但是自我催眠,我還是很在行的。”
如果不是有旁人在場不方便,齊木特彆想問,他從那個世界下線之後到底都經曆了什麼。
簡單陳述了幾句的末世生活,好像不能陳述他所經曆的磨難[痛苦]。
不管怎麼樣,藍堂英在這個世界的安全算是暫時不用擔心了。
告彆阿伏兔,齊木和神威又來到了歌舞伎町。
不過貌似來的正是時候,從天而降的光籠罩在他們的身上,令他們迅速的恢複了身形和性彆。
街上的其他人也跟他們一樣。
隻是,不遠處,從井蓋裡出來的其他人,好像沒有得到幸運的眷顧,依舊維持著之前性轉的身姿。
“為什麼我要看到神威站在這裡阿魯!為什麼神威這個戲份少的家夥都恢複正常了,而我這個銀魂的女主角就被漏掉了阿魯!!!不能忍,不能忍……”
現在還是魁梧壯漢的神樂惱火的朝著神威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神威,你這個該死的女裝大佬!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
眾人聽到她所說的“女裝大佬”四個字,頓時愣了。
本來還沉浸在恢複失敗消沉情緒的他們不自覺的把視線放在了那身著女式旗袍,一舉一動都會露出白皙長腿的橘粉發少年。
的……的確是女裝大佬。
即使麵容未著粉黛,穿著旗袍也絲毫不會感到違和。
說實話,能把兒子生的這麼俊秀,他們想,他的媽媽應該長得非常漂亮。
齊木看著身上寬大了不少的衣服,不自覺的皺了下眉,趁著彆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打鬥中的夜兔兄妹的時候,她利用超能力迅速的把衣服調整為自己身著的碼數。
不再鬆垮的姿態讓她的眉頭舒展了些許。
“雖然你變成男人,比之前要強上一些,但也隻是強了一些而已。”神威身形極快的閃到神樂的身後,趁他不備,將他一腳從屋簷踢下。背著光的少年沒有了之前的笑意,露出的淺藍色眸子直直的看向怒瞪著他的神樂,“我說過的吧,我對弱者沒興趣。”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仿佛就好像從愉快的打鬥模式轉變為……
有些涉及到家庭成員關係的僵持模式。
齊木看著躺在地上,注視神威的神樂的眼眶有些發紅,心裡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的無奈。她上前幾步,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彆扭的兄妹關係,看來並不是她家才有。
比起她身為超能力者對齊木空助的實力碾壓,貌似神樂神威的要正常上很多。
不過,雖然神威嘴上說著討厭的話,但是他其實應該沒有太對神樂抱有惡意的吧。
即使無法得知他的心聲,她還是能夠探查到一些細微的表情的。
“喂,小哥,如果連家庭問題都處理不好的話,那也跟弱者沒什麼兩樣嘍~”銀時撓了一下頭,眨著紅色的眸子看著他。抬不起多少的精神的語氣,透著些許的慵懶,但是那話語的內容卻消減了那份倦意,變得有些鏗鏘有力。
齊木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了之前抓錯重點所帶來的不靠譜的感覺,現在的他說起這話,的確像是一個曆儘千帆的成年人對一個年少的人所給予的忠告。
站在屋頂,俯視著眾人的神威冰冷的神色又恢複了之前的無害無辜,他眯起眸子,眉目彎彎,笑意清淺的掛在他的臉上。
“夜兔的歸宿是戰場。拋棄了戰場的宿命,而選擇像個弱小的人類生存,對於夜兔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他說完,看向攙扶完神樂,站在一旁安靜的如同紙片人的齊木,“呐,事情已經解決了哦。我想,在歌舞伎町沒有任何熟悉的人的你,應該會跟我們一起離開地球吧。”
如果放在一天之前,有人說,她會有一次可以被彆人帶到外星球的經曆。
她估計會認為對她說話的那個人的腦子有問題。
但是現在,誤穿入這個世界的她發現,去外星球對於地球上的居民,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被他的話問到的她思索了一下,如果跟阿伏兔離開自己地球的利與弊。
利的話,是畢竟他也是自己熟悉了十年的父親,有他在,她在這個世界的生活應該會過的好一些;弊的話,就是現在不能摸清,他所加入的春雨的情況,如果加入進去,會不會引來一些人的關注,進而引發一些自己身份暴露之後的麻煩。
從上個世界經曆了一天的災難,來到這個世界,又給經曆了一天的災難,到災難結束,又要綜合很多因素,做出一個決定。她想,她的人生果然是沒有神明陪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