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聽了她的話, 之前的淡定算是有那麼一點的崩坍, 不過, 很快的, 他又恢複了過來。
“這個倒不會。因為她的手底下還有一張名為女王的番犬的王牌。”他看向齊木,繼續說道, “那張王牌的確夠出乎我的意料。尤其是他身邊的那個貌似並不是人類的執事!”
“被我的佩劍刺穿心臟也能安然無恙的演完全程, 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齊木聽他這樣的評價夏爾伯爵身邊的那人,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
【我怎麼從你的口氣裡, 聽出一絲的莫名的……】
她想要把這話給說下去,不過, 在對上他投來的殺人目光中,果斷的將這感慨掐斷了。雖然她知道他的武力值在她麵前不值一提, 但是, 能少一事還是少一事好了。
她自己知道就好。
“那個小鬼,能從地獄裡爬出來, 重新將凡多姆海伍的名字回歸上流貴族,想必是借助了他的力量。”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跟他聯係上的,但是回來之後, 能為女王殿下所用,成為女王殿下手裡的王牌。在沒有查清凶手,複仇成功之前, 他所依靠的, 必然是女王殿下。女王殿下如果出現任何的差池, 那麼他的地位就有可能會受到重大的影響。”
格雷分析起夏爾凡多姆海伍與女王伊麗莎白的關係的時候, 相當的有條理,“所以,綜合以上的情況,我用不著做出任何擔心的舉動。”
【有關於夏爾父親文森特的死因,女王殿下應該有收到一絲的線索。不過,卻沒有告知給夏爾,想必有她的考量。】
格雷表情有點嚴肅,“這個,跟我們這些人沒有關係。不過,能把一個貴族家庭變成那副樣子,背後的勢力的確不容小覷。”
“女王殿下,沒有將自己所知道的透露給夏爾伯爵,估計是覺得他現在的力量要遠遠的不敵於對手的力量。”
齊木覺得再就這個話題,進行討論的話,估計也討論不出個什麼結果,而且,這的確也跟他們無關,於是又另選了個話題,開始談論起他在休假的這段時間的打算。
“現在還不確定。不過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你的朋友所說的排球預選賽,我是會過去觀看的。另外,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問詢一下你。”說著,格雷便從位置上站起身,在齊木的疑惑目光裡,從電視屏幕下的書下拿出一張紙牌。
“這個,貌似也不是什麼普通的紙牌,對吧?”
他向她示意了一下,然後那紙牌,就好像印證他的定論似的,活動著自己的牌體,脫離了他的桎梏,搖搖晃晃的來到了齊木所在位置的餐桌旁。
在掉線那麼久之後,很有存在感的上線了。
齊木見此,勺子有點不穩,如果它不出來的話,她也忘了自己的家裡還有這樣一張她也無法說清是什麼東西的紙牌。
【你是怎麼發現的?】
先把自己受到的衝擊給抑製下來的齊木將視線落在了那把紙牌給找出來的格雷,詢問道。
格雷聳了下肩膀,來到餐桌旁,捏著那紙牌的棱角,解釋,“就如同你現在看到的這樣,它很明顯的具有自我行動能力。”
所以,按照他的意思,它現在之所以被他發現,是它樂於被他發現麼?
而自己之所以把它給忽略掉,是因為,它在她所在的時候,並不想出現?
齊木看著那紙牌,覺得自己好似是被它給嫌棄了一般,嗯,有點複雜。
被兩人關注的紙牌,抖了抖身體,然後飄在半空中,接著---
一道金色的光乍然的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
就像幼稚的兒童動漫裡,出現的場景,變了個身----成為了一個隻有三四歲的,渾身光溜溜的孩子。
在那孩子要掉落到地上的時候,強忍住驚訝的兩人下意識的接住他。
那孩子的求生欲也很強。
在被他們接住的時候,兩個肉|肉的胳膊摟住了他跟她的肩膀。
【問題好像變得複雜起來了。】
被他摟住肩膀的齊木看著那銀白發絲的小孩子,以及略微透著熟悉的五官,內心稍稍飄過一絲的不自在。
格雷伸出手捏了一下那孩子的臉,軟綿的觸感所帶來的真實,令他也有些失了淡定的略微睜大眼睛,“這的確是有點複雜。”
不再光溜溜穿著淺藍色睡衣的小孩眼眸彎彎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用著一副探究眼神打量著他的兩個大人,他微微歪著腦袋,注視著他們,然後在他們的關注之下,慢吞吞的從沙發上下來,□□著小腳,上前一步,抱住他倆的腿,親昵的蹭了蹭。
三四歲,應該有表達自己想法的能力。
齊木將他抱起,而那孩子也非常乖的,放開格雷的腿,任由她將他抱了起來,【風牌?對吧!】
小孩子聽她這樣說,嘴角嘟著,有些不開心她對他的稱呼。
“才不是風牌。”
“那你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