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難為(1 / 2)

季隨流就這樣在這秋名山青城派安家落戶了。

單自弦妻子已逝,僅留一女單丹心,也沒有再娶的打算,所以這山頂上的人口便少得很,也就隻有幾個侍候的婆子。

倒是山腳下有不少的弟子,卻也隻是外門弟子,沒有上得山頂上的權力,所以這山頂看上去空空蕩蕩,倒顯得頗為寂寥。好在季隨流也不是什麼耐不住寂寞的人,事實上,他更是享受寂寞,所以在這山頂上待著倒是多出幾分自在來。

在前世的時候,季隨流家中也算是富有,自己也稱得上是小有資產,然而像是這秋名山一般寬敞又安靜的地界卻不是自家能夠擁有的,雖向往,卻也知道不太可能,現在穿越了,竟是體驗了一番這種感覺,總體來說,還不錯。

這次單自弦將季隨流帶回來認作弟子,一是看著其根骨不錯,二是看其有韌性,倒是可以培養一般,不然的話,如今的世道可算不上有多好,無家可歸的孩子更是不少,就算是發善心有憑什麼帶他回來而不是彆人?所以季隨流在修煉的時候會比一般人快很多。

隻是根骨雖好,身體卻不怎麼樣,所以這些天季隨流開始跟著單自弦進行一些練習武術前的基本功。

武術分為內功和外功,內功是鍛煉身體內部器官的功夫,練得是柔勁,行氣入膜,以充全身;外功是鍛煉筋、骨、皮的功夫,練得是剛勁,需經過長時間的打磨。

內功為武術之體,外功為武術之用。

涵靈禪師曾說:習外功者,劈、擊、點、刺,念念皆在製人,是重於攻。攻者非但能夠殺人,亦能夠自殺,所以稱為死機。習內功者,運氣充體,如駐壁壘,念念在於自保,任他來攻,縱有硬功和兵器,亦不能使其得逞,終必知難而退,所以稱為生機。

但是在這武林之中,每日裡麵各種爭鬥恩怨,既要製人,亦要自保,所以有條件者皆是采用內外雙修之道,而單自弦便是如此,教導季隨流亦是如此。

而任何一個看過武俠的人怕是都會對武術有著向往吧,季隨流現在是孩子的身體,正是練武的好年紀,又有著成年人的思維,吃得了苦,對比小孩子理解力也要高一些,在單自弦看來,真是難得的絕佳的弟子人選。

山頂的一處空地上,季隨流已經在那裡很久了,按照單自弦的要求紮馬步,動作要標準,不能夠動哪怕一下下。

想想看,如今是夏日,又是在太陽底下,季隨流穿著練武的裋褐服裝,通身都是在衣服的包裹中,如今衣服已經泛著濕意了,額頭上麵一滴一滴的汗水順著臉部滴下來,睫毛上麵也已經有了汗水了。

季隨流很多次都想伸出手將汗水擦去,隻是礙於單自弦的要求,沒有抬手。

隻好閉上眼睛,以避免汗水滴入眼睛裡麵。

許是站在太陽下方的,而且紮馬步實在也是太過的累人,季隨流隻感覺時間過得尤其的慢,似乎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季隨流在內心中數著數打發著時間,直到單自弦發話說可以了方才停下來,輕呼出一口氣,放鬆身體。

然而經曆過運動的人都該知道,這以前不怎麼活動身體,乍一運動,真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渾身酸軟,胳膊腿都抬不起來。

所以季隨流在放鬆的那一刹那,身子向下墜去。

幸好單自弦及時的扶住了他,才使得季隨流沒有發生那種跌倒在地的尷尬事情。

“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熱湯,一會子去泡一會兒,裡麵加了藥材,可以解乏的。”單自弦一一的交待著:“現在走著回去,劉大,你監督著隨流,回到房間之前不準坐下或是蹲著。”

旁邊的劉大一直都是笑嗬嗬的模樣,聞言眯著眼睛笑著應了一聲,便跟著季隨流回去。

季隨流無語,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至於這麼不放心麼,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在他們的眼睛他還確實是個小孩子,他們的好意自己也是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