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炮灰(2 / 2)

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位暗軍統領竟然主動的來找他,主動的將那塊令牌交給了他。

季隨流麵部的驚愕一時都沒能收斂,抬起頭,季隨流看著暗軍統領:“不知統領這是何意?”

那位暗軍統領看向季隨流,不同於以往看上去古板冷硬的樣子,反而像是卸下了包袱一般,顯得輕鬆自在多了:“說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二叔的。”

季隨流看著這位自稱他二叔的暗軍統領,被其話語中的信息炸的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看到季隨流驚訝的樣子,暗軍統領好整以暇的說道:“事實上每一代的暗軍統領都是季家人,自剛出生開始訓練的,隻是到了你這一代的時候,出現了一些變故。”

季隨流知道,這所謂的變故就是皇帝將季潛養在季家。

這所謂的二叔繼續說:“因著怕你這一代年輕氣盛,而且你小時候又對那位不是很尊重,所以我怕你手上的權力過重,乾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毀了季家,也就沒有讓你父親告訴你暗軍的事情。”

季隨流在心中默默的吐槽,所以這就是你在知道我早聽聞你之後辣麼生氣的原因?所以原主記憶裡麵暗軍統領和季家家主很少聯係的事情是假的?所以原主的記憶到底提供給我多少假信息?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先皇對季家的態度你父親也有所察覺,所以也隻能夠早作打算。”

“盛極必衰,季家已經不能夠再待在朝堂上麵了,無論上麵的是哪位皇帝。”

“巴拉巴拉……”

最後,頓了頓,那位二叔想了想,似乎是覺得沒有什麼遺漏的了,再次開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想必你心中也有了章程了。”

嗬嗬,季隨流的內心此刻隻有這麼兩個字掛在那裡,你都說了這麼多了還說什麼不多說,他算是看清楚了這位二叔了,季隨流內心在這位二叔的腦門上貼了幾個標簽:教導主任,話癆。

雖然季隨流知道他都是好心,然而還是有些消化不來這種。

“現在這些交給你了,你二叔我也要浪跡天涯了,不送。”之後暗軍統領就走了。

在季潛知道季家擁有一支不弱的暗軍之時,就應該對季家有防備了,這是先皇的目的。

即使季家將這支暗軍交給皇帝,也依然無法輕易的打消皇帝內心的防備,但是季隨流還是這麼做了,這令牌是他親自交給季潛的,他賭得就是現在的皇帝是季潛,他賭的就是季潛對季家,對他的一些情誼,他賭的就是季潛的仁心。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大殿之上,此時隻有季隨流和季潛兩人,季隨流毫無形象的靠坐在案桌前,懶懶的看著旁邊一樣坐姿的季潛。

季潛的手上拿著一個盒子,盒子是敞開著的,裡麵放著一塊令牌,令牌上麵寫著一個暗字。季潛拿起令牌端詳一陣,然後挑眉看向季隨流:“這麼重要的東西舍得給兄長我?”

季潛一向是以兄長自稱的,與季隨流之間的相處似乎與他們以前無異,閒適且隨意,季隨流驀然想起他們兩人各自靠坐在各自院子裡麵的樹上聊天的場景,距那時其實沒有過多久,隻是他們如今的地位再也不似當時了,雖說相處起來似乎沒多少變化,隻是各自心中有各自的思量,再不複從前了吧。

“這東西放在弟弟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倒不如送給兄長,也算是博個美名,日後若是有什麼求到兄長的,也好開口,免得兄長到時候小氣不允。”

兩人就這樣談論著這暗軍的令牌,說的輕飄飄的,誰都不怎麼在意的樣子,似乎這令牌真就是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小東西一般。

季潛笑了一下:“隨流從小就少有向為兄開口求什麼的,要是真有這一天,為兄受寵若驚還來不及,又哪裡舍得不允呢?”

季潛看向季隨流:“倒是隨流你,前些日子才說過要保護哥哥呢?現在該不是忘記了吧?”

季隨流一怔,抬頭看向季潛,正好對上季潛的目光,下意識的回答:“怎敢忘。”

得了季隨流的話,季潛低頭,執起季隨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