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雲走在羽門長廊,與大姐他們分彆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觸碰化形的邊緣,他覺得“無名無分”久了,很想去做些事情,來證明自己來了,活著過。
剛進練武房,就被看門的小哥叫住,“木師兄,等下。”
“怎麼,有事?”
“是大長老的口諭,讓你去山台殿回話。”
“長老說何事了嗎?”
“沒有。”
奇怪,我這幾月沒有犯事,卻又要來訓話,木子雲在青山峰最怕去的地方就是羽門的大殿,裡麵呆著群扞格不通的老頑固,是羽門的掌門和長老,弟子犯了小錯還好,頂多劈頭蓋臉地說上一通,事要是鬨大了,除了扣除弟子曆年的藥貼,無償去完成門派交代的任務,還要公告全峰,大肆批評。
木子雲想不出自己犯了何事,騙騙新子弟不可能會驚動這些老泥鰍,又想不到彆的理由,也罷,又不是第一次去了,搖搖頭朝著山台殿走去。
“對了,”木子雲回過頭,“北派的月試什麼時候開始。”
“嗯?月試的話,三天前就已經開始了,今天是最後一天。”
“哦哦。”
“額,難道,木師兄想要參與月試嗎。”小哥心裡迥異,木師兄五年前便被稱為天才,可是五年內再無進步,除了年考,從不參與羽門比試,弟子們私下裡都認為,這所謂的天才絕對名不副實,用了特殊手段才入了北派,不參加比試是怕露出馬腳。
“嗯,想去試試。”
“.....”
山台殿坐落於青山峰的山台崖上,大殿坐北朝南,殿後便是猶如斧劈刀削般陡峭的懸崖,殿前立著座石雕,是隻雄鷹,猛氣衝天宇,犀利目光向著頭頂萬裡碧霄,雙翅張開便做蒼穹之勢扶搖直上,一隻爪子嵌入座下石台,一隻早已騰空躍試,而兩隻爪子上都纏住了粗如手臂的鎖鏈。
遠遠望去,仿佛能聽見鏈子錚錚的斷裂聲,大殿高約五丈,木子雲進入殿中,一入門便看見兩邊相對的台階,台階有扶牆,殿中大道有兩丈寬,越往裡走,兩邊的扶牆就越來越高,等走到儘頭便能看見高台上的各位長老。
正對著殿門坐著的是羽門掌門白雲道人,白雲道人真名李自問,傳說他能腳踏虛空,一躍十五丈,曾在湖州連莊戰創下二十年的記錄。李自問高齡六十九,已是杖鄉之年,麵容卻頗為矍鑠。
“弟子木子雲,拜見掌門,拜見各位長老。”木子雲很有規矩的跪了下去。
李自問朝著台下望去,說道:“起來吧。”
“謝掌門”
“你可知道,今日為何要傳你來?”
“額,弟子不知。”
李自問搖搖頭悶哼一聲,轉頭看向大長老。大長老清清嗓子,說道:“子雲啊,武練得如何了,在北派排名多少了?”
“額,這個,弟子沒仔細看。”
“連自己排名也不知道,你是來青山峰養老來了。”大長老很是火氣,木子雲閉口不敢言語。大長老哼了一聲,接著念道:“木子雲,元豐五年入青山峰羽門,元豐十年進入羽門北派。”
唉又來了,木子雲聳了聳肩,眼皮耷拉下來。
“天賦是曆年最高,五年成績分彆為,東派三百零五名,西派八十八名,南派二十三名,南派十一名,北派第八名,而從元豐十年到元豐十五年,成績一直穩定在北派倒數前三名。”
大長老眼神變得嚴厲,訓斥道:“元豐八年,木子雲燒毀羽門藏經閣一間;元豐十一年,在法門舞術樓造成大爆炸;元豐十三年,燒毀山台崖大半的樹木,至今山上仍舊慘不忍睹。”
“額,大長老,我解釋多次了,我真沒有放火,我以我師傅的人格擔保。”
高台上楊清瘦乾的臉皮抽搐了一下,身邊的長老怒氣衝衝,眼睛冒出火星,乾啞的喉嚨似要噴出火來,指著木子雲和楊清罵道:“你師傅狗屁人格,你小子燒了我兩百多卷經書,那是曆代前輩積累下來的寶貝,楊清這老痞子連個屁都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