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撐著石階艱難坐了起來,木子雲說道:“你終於醒了。”
“嗯?”虎子搖搖頭剛剛窒息的感覺還未散去,“發生什麼事了?”
虎子隻記得震衝那混蛋將箭射出,然後轟的一聲,自己好像被股氣場震了出去,“大姐,對了,大姐呢,大姐在哪。”
木子雲將李牧背起,李牧身子弱還沒緩過來,“大姐贏了,被掌門傳去占星殿了。”
“什麼,贏了?大姐不是...”
“大姐還有絕招,總之是贏了。”
“我怎麼會暈,你暈了嗎?”虎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裡麵像是有一灘漿糊。
“嗯,暈了,醒來後就得知大姐贏了,彆尋思了,改天找大姐問問就好了,回去吧。”
“好”虎子吃力站起,跟著木子雲背著李牧離了法門比武場。
占星殿內,法門掌門鄭樵與馮靜麵對麵坐著,長老們站在一旁,這是極高的待遇。
“掌門,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記得自己被火焰吞噬,後麵的事毫無頭緒。”
鄭樵點點頭問道:“你在那火裡,有沒有壓力。”
“沒有,不僅沒有還覺得裡麵的火焰很溫和,觸碰時會纏在手上但覺不到痛。”
“掌門”大長老搓了搓手,“莫非,她是...”
“像但有出入,如果她是天生火體,不可能操控不了火焰。”鄭樵沉思許久,“應該是法術天才,準確的說是火係法術天才。”
馮靜聽得掌門和大長老的對話,心裡也是疑惑,天生火體絕無可能,整個湖州隻有三個特殊身體的人,青山峰有一個,就是天生水體,無門唯一的人,說是火係法術天才,馮靜也不敢認同,火焰燈她不是第一次用,從來沒有今天那樣的威力,甚至火焰燈就不是那樣厲害的法術,相比之下,自己最厲害的術就是那刻苦修煉出的風鎖術了。
“掌門,火焰燈我常用,我覺得我並不擅長火係。”
“嗯,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有這個天分,隻是今日被逼到生死關頭才激發出潛力吧。”
“這....”
“馮靜,你從今日就跟著五長老,讓他教你火術,藏經閣的火係經書你也可以隨意觀看,現在你的實力還不確定,北派任務先不必做了。”
馮靜聽後趕忙跪拜謝恩,五長老是先年趙掌門的玄孫,由他親自教授法術,再加上隨意學看經書,恐怕最強的家勢也達不到這般地步。
馮靜想的沒錯,鄭樵真是大方了一把,他就賭馮靜是個天才,沒準是下一個以火為尊的掌門,這世界天才太少了,當年趙掌門是青山峰唯一天才,一個人帶領整個門派昌盛多年,百年後出了羽門的李自問,從此再無人才,而現在,法門羽門各有一個,法門那個一直閉關修煉,羽門那人沉寂多年,最近聽說也開始嶄露頭角,用白羽為具連越二十名,如今又來了個馮靜,也就是說這個時代,青山峰很有可能會同時擁有三位掌門級彆的後輩崛起,想到這裡鄭樵心中潮湧澎湃,十座老宗門鬥爭中,青山峰若是多了三位掌門,這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
木子雲躺在藥廬的浴桶裡,側過頭看見柱子上的燈台,心中一動,那燈中火焰顫栗起來,木子雲趕緊轉回頭。
第一次遇到火,是在四歲的時候,他燒了娘一屋子的好酒,清楚的記得身邊圍成了火圈,酒壇子就在周圍炸裂。第二次五歲在村子的草垛場,被虎子追打跌倒時,大火彌漫,是一場雨救了他。
還有藏經閣,舞術樓,山台崖,再加上今日的溶漿烈焰,木子雲確定了,自己真的可以操控火焰,也就是說自己應該是天生火體,可又覺得不對,師傅說過,天生體質的人對特殊能力的把控不分修為,不分年齡,就算是個孩童也能做到有張有弛,而自己貌似隻能讓火焰燒的更加劇烈,卻不能讓它消逝。
“大雨.”木子雲低聲念道,“難道我還能控製水?”
手在浴桶中搖晃,“不可能吧。”因為在他的記憶裡,就算古典傳說中的神人大能也從未有過兩體同在的,這點是真的,兩體同在從無案例,至少,人是不可能的。
“我可不可以把火和身法結合呢。”木子雲想到這皺了皺眉,身法講究的是躲避攻擊和出其不意,這點與火術差彆太大,最頭疼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造火,對著手掌念千遍也冒不出點火星,而決鬥時帶著火石現場造火是不可能的,自己又不會法術也學不起。“唉,要你有何用呢。”
第二天,馮靜托人送信給三人,說被五長老收為弟子要閉關一年。虎子和李牧還是不知昨日發生了什麼。
“木子雲你有什麼打算。”三人坐在法門煉丹房後,虎子問道。
“我得做門派任務,你們呢。”
“我和李牧打算下山曆練,小宗門的弟子實力也不弱,我倆打算去挑戰門派,他們能在宗門間發展起來,一定對武法有特殊的理解,去打敗他們或者被打敗對學武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