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靠那幾張生火的符,難道你把腦子留在地獄裡了?”
“嗬,我還想問你些事,我們如果死了孫岩怎麼向青山峰交代,還有法門的經書呢?”
鐘框走了下來,雙手背後,“點豔樓裡會有人纏住他,所以他救援的時機晚了些,儘管他拚命抵抗甚至丟了條手臂,卻還是隻救出了三具屍體,至於經書嘛,我看完後就扔了”
“扔了!”
“是啊,到了這番地步,那經書對我來說就是幾張紙而已。”
“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曾是哪個宗門的人?”
“嗬嗬”鐘框雙手張開,腳下的石板開始碎裂,然後是牆壁屋頂,裂縫中透漏出綠光,“我說得有些煩了,該結束了,希望你跑的快些,否則我會感到很無趣。”
木子雲流血過多,將吃了兩根的麻草根才讓左臂失了知覺,回身向門外踏去。
闖出門簾帶動出道細風,叮叮,細風帶動著線上鈴鐺發出了聲音,木子雲一個趔趄撲在地上,兩隻耳朵流出了血,拚命爬起身,向前麵跑去,苜蓿草,血根薙木子雲顧不得藥性直接往嘴裡推送,可血根薙的烈性實在太強,剛入口便讓木子雲身體像著了火般,兩個鼻孔流出了血,隻覺得喉嚨乾澀,一咳便染紅了手掌,隻好將剩下的麻草根一同吃下,稍微讓身體舒服了些。
身後的地麵正在崩塌墜落,向後看去,正是那淌著綠色長河的地獄,陰冷的氣息伴隨著鬼魂的嘶叫,木子雲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追上了,心下一狠將藥草直接吞下,頓時丹田裡衝進兩股氣勁,木子雲眼睛被血絲覆滿,憋足力氣將體內的衝力壓住,抬腳飛衝起來,片刻就到了那掛著細線的地方,叮鈴,叮叮,忽然覺得身體從兩腳變成了細沙,向下看去,兩腳仍在,卻覺得離著眼睛越來越遠,肩上像是多了隻手,耳邊響起駭然的聲音,如厲鬼索命,“下來吧,下來。”
木子雲身體冷顫,心臟的跳動聲讓他眼前頓時清醒,低頭看,腳下的地麵正在崩裂,木子雲隨著石塊墜落,“不”木子雲夾出無根羽,按羽借力又登上地麵,抽出張火符朱子貼在身邊牆上,踩著牆麵飛到對麵,再貼一張後,翻身上梁,叮叮,木子雲眼神又變得恍惚,搖頭一看,那身前的細線變成長蛇吐著信子,瞪著黑洞的眼睛盯著自己。
木子雲用無根羽切向長蛇,蛇身斷開竟又連接,兩條花蛇纏住木子雲的身子,撕咬著他的身體,每次出口都會濺起血花,木子雲捧著長蛇向前跳去,哪知前方的長蛇又變成黑色鎖鏈,那鏈上嵌著尖釘,木子雲不顧躲閃直直撞了上去,身體被絞出了裂縫,全憑著意識在向前爬,身後的崩塌還在繼續,終於爬到儘頭,身邊的鎖鏈變成氣息浸入木子雲的皮膚,隨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銷蝕著。
木子雲吃力將手中朱子貼到牆上,轉頭爬向對麵貼好最後一張,顫顫的站起身,轉回來麵向著再次呈現的地獄,從房頂缺陷的角落還可以看到天空無數的暗紅鈴鐺,地獄深處站著的是欣賞著表演的鐘框,木子雲笑了,臉上已經出現細微的裂痕。
“怎麼,不逃了?”鐘框戲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