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河邊,三人仔細地找尋著熟悉的麵孔,從西邊找到東坡,連對岸都看了許多遍,還是沒找到青山峰的弟子。“彆急,長老說會保弟子周全,他們不一定有事”馮靜安慰道。“哇…”人群傳來一陣嘈雜,“快看,那人就要碰著寶物了”人們瘋狂地向前擁擠,木子雲來不及拿武具,直接跳著虎子的肩膀,隻見那血河之中,有一人披著灰鬥篷,踩著水緩緩向前走著,細心一看便發覺不對,那人的腳根本沒有沾水,是站在水的上空,走三四步會降低些,在稍稍觸碰到水麵時又升回原來的高度。“好強的身法,這已經不能算踏輕了”木子雲看得很清楚,也想得清楚,因為這種程度他剛好也能做到,從一年前,能夠初步踏空起,他就開始探索並掌握新的身法,風行步是天空中的步伐,他多次試驗過在空中舞步,卻都失敗了,那種忽上忽下的感覺,讓他邁不開步,足足練了半年才初步能在空中逗留幾息時間,“這家夥不能一直懸空,他也是初入化形”看來天才真是不止自己一個。
那人離著河中心的白蓮啼子越來越近,隻有七,八尺的距離,忽然那人身體開始抖動,木子雲看得毛骨悚然,那是具野牛的骸骨,竟然在那人靠近的瞬間活了過來,雖然沒有血肉,卻能擺動身體,咬住那人的胳膊就往水裡拽,“看,那人也中邪了”“落水了,馬上就落水了”灰鬥篷已經一半浸入河水,那人麵色慘白,吃力地往回爬著,卻被那牛骸咬的緊,“他不會溺死吧”“難說,還沒見過走得那麼近的人呢,沒準中的魔性更厲害”木子雲落到地上,撿起顆石子,蹲在地上從人縫中射向牛骸,哪知石子竟穿過了骸骨,就像穿透空氣般簡單。“沒用?”木子雲再次試驗幾番,均是同樣的結果。“進水了,那人進水了”抬頭看去,隻剩個鬥篷浮在水麵,木子雲卻看見那牛啼子正踩著那人的後背,再不救他恐怕就溺死在裡麵了,可那些東西都被施加了某種力量,就像幻術,根本沒法碰到。嗯?木子雲有了個想法,從地上再撿起顆石子,站起身來,隨意的用手指搓著,本來堅硬的石塊竟被慢慢打磨成球,認真盯著還能發現石子還冒著灰氣,木子雲動用了火焰的力量,將火星熔到石子中,彈向河中的牛骸骨,暗中控製著火焰讓它在穿過骸骨的瞬間停住,懸在空中,盯著石子木子雲傳達了意誌,石子裡的火星溫度升高了幾十倍,但始終保持著大小,防止被四周的人發現,那牛骸開始並沒有什麼異樣,等到石子的溫度達到劇烈的程度,動作突然出現了停滯,僅僅是幾息時間,地下的人便借機拚命地怕了出來,剛出水麵就吐了大口水,直接動用身法飛奔出河,“出來了!”那人跳到岸上,雙手抵著膝蓋大口喘著氣,再用鬥篷緊緊遮住臉從人群中迅速竄了出去。
“真的有用”木子雲推測整條河都被施加了術,使外麵的人看不見裡麵的光景,並且無法觸碰到它們,就像暗處的影子,永遠看不見摸不著,卻能攻擊你。如果無法對影子造成傷害,就設法讓它自己出錯,木子雲用火焰改變了那小區域內的熱度,使空氣產生不規律的晃動,就像盯著火焰看,會發現上空有些恍惚,那牛骸就是覺察到不對才停下了動作。木子雲收回力量,那石子徑直落入水中,呲呲….燙出了白氣。“冒煙了?”“有變化!”人們看見剛剛灰鬥篷落水的地方冒起了白煙。
走出人群,看見馮靜和虎子正與人說話,走過去發現是個二十左右的女子,披著白色貂絨袍子,懷中抱著條八寸大的小狗。“大姐,怎麼了?”木子雲走了過來。“是找人的,他弟弟是青山峰地門弟子,本來是一起來觀摩白蓮啼子的,就在剛剛走丟了。”木子雲看向虎子,虎子點著頭說道:“叫白筲,有這個人,是南派的”“哦,您是她親姐姐?”“是”那女子麵上急切,聲音倒很沉靜,“我叫白姚,他剛剛還站在我身邊,一眨眼就不見了”“白姑娘彆急,我們一起陪你找”馮靜安慰道。木子雲走近了身子,“這狗真小”白姚愣了下,“是啊,它長不大”木子雲伸手往狗頭上摸了摸,那狗正熟睡突然被人碰醒,脾氣真不小,瞪著木子雲張牙舞爪,甚是可愛。木子雲低下頭嗅了嗅,笑著說道:“白姑娘,該給這小畜生洗洗澡了,都臭了”“嗯?”白姚也嗅了嗅,“沒有啊,我一直抱著沒沾地。”“彆胡鬨”馮靜拍了拍木子雲,“白姑娘彆聽他的,他頑皮得很”“嗬嗬,無礙的”“還是先找白筲要緊”虎子說道,“走吧”四人沿著河道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