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長老”木子雲激鬥中對紫歸問道:“那人和大長老相識嗎?”“不僅相識,曾經算是兄弟,他二人本都是孤兒同被行走道人收留,獲得了名字還習得了武法,不過後來二人反目成仇,輕開去了殺山,柳長老則來了青山峰”“大長老能勝過他嗎”木子雲見得柳輕中離的越來越遠,心下擔憂道。
“小子!”劉長山折斷一人的胳膊,“彆想些沒用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活下來。”
樹下,柳輕中與輕開對立站著,兩人的氣場擾亂了四周,葉子成片的落在兩人身上,在柳輕中肩頭化出碎屑,卻堆積在輕開的衣袍。“輕開”柳輕中開了口,“若是當年你不做那樣的選擇,你也會有姓氏,也會有身份”“嗬,老家夥欠的債,我可不想背到身上”“他養了你,給了你命還有名字”柳輕中瞪著冒火的眼睛,怒道。“那又如何”輕開聲音也高漲,“我侍奉了他八年,為他提鞋受他辱打,他要我做的要我殺得我都完成的很完美,難道他死了,我還得因為他一句話,被鎖著到老死不成”“你執迷不悟,太令我失望了,今日我替師傅清理門戶”“來啊!”
呼呼,地上的落葉因氣場浮到了空中,“輕中”輕開說道,“你我決鬥從來隻用一招,我沒有輸過一次,這回也是同樣”“你還是那自負,但這次,你會敗!”颯颯,兩道身影同時衝刺,眨眼間二人身體隻有幾寸距離,若是時間放緩百倍,定能看到兩人雙手彈動著手指,分彆向對方身上點去。輕中的武技為‘化’,隻需一根手指觸碰到敵人的身軀,就能從接點處化散敵人的武罡,若是點上皮膚,便能看見它因武罡散去而緩緩鬆弛甚至衰亡。輕開的武技為‘凝’,能將全身武罡凝聚成針頭那般大小,也是一根手指,隻需點到敵人體表,便能立刻貫穿並在敵人體內散發出武罡凝出的罡針,呼吸間便能打碎五臟六腑。輕開與輕中的對決從兒時便已開始,卻隻是點到為止,二人也的確隻需要一招就能決出勝負,誰被先碰到便會丟了性命。
視線回到兩人中間,兩隻四指弓著食指伸直的手擦邊而過,輕中的手滑過揚起的袍子,高速中連那平常的衣料都變得細膩柔滑,輕開的手點碎單薄的衣衫,寧靜中連那體表的汗毛都未來得及動上一動。時間回到正常,從開始到結束,隻有一息的時間,兩人站到了對麵的位置,背對著身子。輕開搖了搖頭,眸子中黯淡了些光色,歎了口氣說道:“輕中,你又是何必,被鎖住靈魂,鎖住自由,會變得無知,頹廢,為了那一句話,值得嗎?”柳輕中忽然跪倒在地,右臂大麵積地滲出血水,右手耷拉在地上,像是個擺設,“一句話?”柳輕中喉嚨嘶啞,眼神中帶著悲憤,聲音中帶著悲傷,“我是老家夥從墳堆裡拉出來的,我吃的不再是墳前的酸臭的祭品,穿的不再是從死人身上扒下的壽衣,我有了名字,成了一個人,真正的人。”
柳輕中跪在地上,用膝蓋扭動身軀,轉過身,朝著輕開吼道:“他給了我命,給我了一切”輕開望著被廢掉右臂的曾經的‘家人’,閉上眼睛,留住一行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