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在議事,大殿外突然傳來幾嘶長鳴。又是那隻鷹,木子雲心道。“咦”鄭樵抬了抬頭,“青山峰可有些時日沒見過鷹了”“是啊,我今日趕來時也瞧見了,渾身漆黑,一直在天上盤著,也不知道是,見誰”李自問最後兩字拖長,加重了語氣。張奎說道:“我說各位掌門,現在那還有功夫去管那野物,快些議事吧”
“我已有了打算”昊罕說道:“這次連莊戰我也會去,木子雲必須去,但隻能點到為止,讓那些家夥安心就行。長軻宗,若是我親自聯絡相信他們的尊人不會不給我麵子,至於這場比試,青山峰絕不能輸,輸了就給了對手打壓我們的正當理由,反之我們可以借著贏戰的底氣與其他宗門把話說開”“天河門與叱淼峰先不要管”鄭樵說道:“這兩宗從來都是搖擺不定,想要探到他們的意向不容易”張奎搓著手說道:“殺山和落葉宗,我來應對,我會派人監視他們的行動”李自問說道:“塵門素來不願參與戰亂,百煉兵道一心煉器,對我們的敵意不會很深,至於臨麓峰嘛,有我在伏虎掀不起風浪。”
如此還剩下卜璞門,“卜璞門我來對付”眾人一愣,說話的是坐在鄭樵身邊一直沉默著的胡賢。“如果把他們出戰的所有人都打敗,相信他們也沒多少底氣來難為我宗,”胡賢說此話時表情未發生變化,這是他出關的本意,曆年的連莊戰,法術對決贏到最後的總是卜璞門,但今年他胡賢想要打破這一局麵。鄭樵的嘴角隱隱一笑,可見他對胡賢是很有自信的,他很想看看當青山峰的弟子奪得法術頭籌後,卜璞門那些鼻子能翹到天上的老家夥會是什麼表情。
“這樣也好”昊罕說道,“哦對了,青山峰派往其他宗門的臥底….有什麼線索嗎”“這…”幾位掌門臉上突然變色,李自問思慮一陣說道:“這件事還要商榷,木子雲和胡賢雖然很可能是下任領頭人,但至少現在不是,所以臥底這樣隱秘的事情不方便在這裡說”鄭樵和張奎點點頭稱是。其實,李自問是拿胡賢與木子雲做個幌子,他是不想讓昊罕知道。宗門派往他宗的臥底是絕對機密,就像鐘框,在青山峰呆了那麼些年也從未漏過馬腳,主要是保密工作做的足夠好。青山峰羽門地門法門,均派出過臥底,但每門派出臥底的資料隻有本門掌門擁有,收發指令都是掌門親自操作。李自問不知道地門法門派出的人是誰,同理兩門也不知道羽門派出的人。這點是很重要的,知道的人越多,危險就越多,哪怕知道的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昊罕是簽訂協議的尊人,呆夠三十年可能就離開青山峰了,而那些臥底不同,他們一臥可能就是一輩子,平時一直融入進敵人的生活碌碌無為,但關鍵時刻,他們抵得上幾支軍隊。
昊罕知趣地撇開這個話題,幾位掌門隨即接著議論連莊戰需要準備的事情。
夕陽之前,幾人才從無門尊殿走了出來。李自問領著木子雲走回羽門,半路上,李自問看著天嘀咕道:“那隻黑畜牲怕是找到主了…..”
走進山台殿,李自問和木子雲停下了腳步,二長老重癲正站在那裡等候著兩人,他的身邊還站著個帶著白翼玉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