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一怔,便在此時,從後麵上前一人,瞧見楊寧,吃了一驚,欣喜道:“世子爺!”快步上前,跪倒在地,“世子爺,你可回來了,大夥兒一直都在找你。”
楊寧瞧了一眼,正是從京裡跟隨自己下來的侍衛之一,那些官兵見狀,互相瞧了一眼,隨即都跪倒在地,齊聲道:“小的拜見世子爺!”
楊寧抬手道:“都起來吧。”又問道:“這邊出了何事?”
那隨從起身道:“回稟世子爺,我們已經將老宅控製住,一乾人俱都抓捕,隻等著找到世子爺再行發落。”
楊寧雙眉一展,問道:“你們已經抓住了那幫家夥?對了,那個冒充齊澄的家夥可抓到?”
“世子爺放心,已經抓住。”隨從興奮道:“大夥兒都還在著急,毛太守也在這邊,小的這就去稟報。”
楊寧搖頭道:“不必了,我自己過去。”一抖馬韁繩,直往老宅過去,到了老宅前,果見到四下裡每隔幾步就有一名兵士,少說也有上百之眾,門前有隨從見到楊寧,驚喜交加,楊寧進了宅內,隻見大堂內燈火通明,幾個人正湊在一起商議著什麼,聽到腳步聲,幾人扭過頭來,一人歡聲道:“世子爺,您.....您回來了!”已經搶上前來,正是齊峰。
其他人聽到,紛紛迎過來,一名身著官袍的中年人拱手道:“下官江陵太守毛文壽,見過世子!”
楊寧雖然是錦衣世子,但畢竟不是官身,而且尚未承襲爵位,江陵太守自是不用跪拜,饒是如此,卻還是禮敬有加。
楊寧拱手還禮道:“毛太守,辛苦了。”
“世子安然無恙就好。”毛文壽長出一口氣,展顏笑道:“我們正在商議張貼告示,重金尋找世子,不過這樣一來暴露了世子身在江陵的消息,隻怕適得其反,要給世子帶來麻煩,所以正在商議。”
“大家先請坐。”楊寧抬手道,其他幾人也都是將領的官員,紛紛向楊寧行禮,楊寧示意眾人坐下,向齊峰問道:“齊峰,毛大人他們這是......?”
齊峰立刻解釋道:“世子,我去了荊州城,找到了齊泓老總管,當時老總管身邊隻有一人在照顧。”搖頭道:“不是照顧,是在看守。”
“看守?”
“正是,老總管不是中風,而是被人下了毒,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也不能說話,是被人下了藥,啞了嗓子。”齊峰冷笑道:“一開始我們差點被騙過,可是我看老總管的時候,老總管眼神不對,”
“眼神不對?”
齊峰笑道:“薑是老的辣,老總管雖然不能動彈,卻用眼神提醒我其中有詐。世子也知道我精明過人,一看老總管眼神就心領神會,當機立斷,當場將那看守老總管的家夥抓住,那家夥是個軟蛋,一經拷問,就什麼都招了。他招供說老總管不是中風,隻是他沒有解藥。”頓了頓,“老總管既然不是中風,那麼其中必有蹊蹺,我與毛太守商議,暗中調集了兵馬,等派往江夏的兄弟回來,得知齊澄在多年前失蹤,下落不明,那麼老宅的齊澄必有問題。”
楊寧點頭道:“如果老宅的齊澄是真的,江夏那頭定然知道齊澄在這裡,也就不會有失蹤之說。”
齊峰點頭道:“所以毛太守這邊就做了準備,我們帶人去往老宅,不過為了萬無一失,我先到了老宅,得知世子和三夫人同時失蹤,就知道其中有鬼,聯絡上毛太守,三天前就已經趁夜出兵圍住了老宅,將假齊澄抓住,當時正好還有幾個他的同黨也在這裡,一並抓了起來。”猶豫一下,才道:“我擔心老宅那些人也有關聯,所以不管男女老少,暫時全都關押了起來。”
“老宅那些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被齊澄那夥人所蒙蔽控製。”楊寧道:“三夫人也安全得很,不必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毛文壽寬下心來,“得知世子和三夫人失蹤,我們派人到處找尋,從假齊澄口中審問,得知世子可能去了峽山,所以派了人在峽山找尋,目下還有不少人在山裡。”
楊寧拱手道:“有勞諸位了。”又道:“可從齊澄口中審出其他口供?”
毛文壽和齊峰對視一眼,才道:“下官讓人嚴刑拷問,他隻說一切都是判官吩咐,還說什麼長生不老的混話。”
“他可提到九幽地藏?”楊寧皺眉問道。
“九幽地藏?”毛文壽一怔,搖頭道:“並無說起這個,世子,這九幽地藏又是什麼東西?”
“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密藏,你們可聽過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