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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不靜,侯府正院亮如白晝,頗有些嘈雜,齊寧則是在偏廳叫來趙無傷二人。
“侯爺,咱們侯府和丐幫並無太多接觸。”齊峰猶豫一下,終於道:“侯爺或許有所不知,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會,有他們自己的一套規矩,丐幫弟子的生老病死,都要遵照丐幫幫規。丐幫弟子死後,他們會按照幫規埋葬,除非是被逐出丐幫,否則死後屍首依然受到丐幫的保護,絕不會讓人輕易褻瀆。”
“我沒有說要褻瀆屍首。”齊寧皺眉道:“生死攸關,這不但是關乎到京城其他人的生死,也直接與丐幫弟子的生死有關係,難道他們連屍首也不能借用?”
趙無傷終於道:“侯爺,丐幫是江湖幫會,我們侯府並不涉足江湖,此事不如去找神侯府。神侯府專門代表朝廷與江湖勢力接觸,丐幫是江湖上的第一幫會,神侯府與他們接觸頗多,由神侯府出麵,此時應該容易辦到。”
“你是說,堂堂錦衣侯府找丐幫要一具屍首,還要靠神侯府從中周旋?”齊寧冷哼一聲。
其實他倒不是不知道讓神侯府出麵,此事辦的應該更為順利,可是他卻已經料定,一旦讓神侯府出麵找丐幫要屍首,那麼神侯府定然會追問屍首的用途,齊寧知道對付神侯府的問題,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應付的了,更不是隨便編個理由就能應付。
雖然和西門無痕相處的還算融洽,但齊寧心知既然能夠坐到神侯這個位置,而且管束江湖之事,自己所看的西門無痕絕對不是他的全部,此人也絕不是自己見過一次就能看透。
閒來無事,同桌飲酒,甚至談談抽象派印象派,西門無痕或許會和自己相處得很融洽,但是一旦涉及到正事,他知道事情就絕不會那麼簡單,否則西門無痕也就不是神侯,神侯府也就不可能被江湖勢力所忌憚。
神侯府要調查屍首的用途,自然就要查到唐諾的身上。
齊寧雖然對唐諾的背景並不是完全清楚,但是他確信唐諾對自己絕不會有任何的危害,他也相信唐諾絕不會希望神侯府會對她進行調查,無論是明麵還是暗地裡,沒有誰會希望有人調查自己的底細。
趙無傷見齊寧似乎有些惱意,愣了一下,才道:“侯爺如果真的想不經過神侯府,屬下就去丐幫走一趟。”
趙無傷為人低調,平日裡沉默寡言,很少說廢話,做事也算是比較沉穩。
按理來說,派他去丐幫應該是比較合適,但是他又擔心趙無傷拙於言詞,未必能和丐幫進行交流。
反倒是齊峰,伶牙俐齒,比起交流能力,卻是在趙無傷之上。
“如何找到丐幫的人,你們可清楚?”齊寧問道。
齊峰點頭道:“丐幫鬼金羊分舵就在京城,城西的鑼鼓巷可以找到他們。”
“那好,齊峰,你帶兩個人去一趟,和他們說清楚。”齊寧道:“告訴他們,疫病蔓延,他們丐幫借用一具屍首,也是為了他們丐幫好。”
齊峰笑道:“侯爺放心,屬下知道怎麼說。”
“不要和他們起衝突。”齊寧心想一切都是為了解決當前的大麻煩,錦衣侯府倒也不用和丐幫發生衝突,結下仇怨。
齊峰點點頭,拱手道:“屬下這就去辦。”
等齊峰離開,齊寧才看向趙無傷問道:“虎神營的薛翎風,你應該認識?”
趙無傷點頭道:“認識,侯爺要找他?”
“你去找他過來侯府一趟,就說有事情要他辦。”齊寧道:“事不宜遲,你現在立刻去請。”
“侯爺,薛翎風是虎神營統領,負責京城守衛。”趙無傷
(本章未完,請翻頁)小心翼翼問道:“屬下鬥膽請教,侯爺請他過來,不會是為了要調兵吧?”
齊寧點頭道:“本來是要進宮向皇上稟報,可是這麼晚了,皇城關閉,我也進不去,但十萬火急,耽擱不得,所以!”
“侯爺,如果是要調兵,絕不能去請薛翎風!”趙無傷神情一緊,“這是要出大事的。”
“出大事?”齊寧皺眉道:“薛翎風不是虎神營統領嗎?虎神營難道不是歸他調遣?”
“按理來說,虎神營確實聽命於薛翎風!”
“那薛翎風不是和我們錦衣侯府關係很好嗎?”齊寧問道:“薛翎風負責虎神營,衛戍京城安全,等到明天,或許疫毒就要爆發,到時候許多感染疫毒之人就會神誌不清,甚至要對所見到的任何人發起攻擊,難道不要連夜準備,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混亂?”
趙無傷搖頭道:“侯爺,薛翎風即使有心,卻也沒有這個膽量。”頓了頓,才道:“薛翎風確實可以調動虎神營,但是卻需要兵符,否則擅自調動超過五十人,就是謀反。”
“什麼?”齊寧一怔,忽地意識到,自己心急著想要儘快做出應變,卻疏忽了楚國的法令。
趙無傷神情肅然:“侯爺,恕屬下直言,即使是大將軍在世,也無權調動京城的兵馬。大將軍可以調動秦淮軍團十萬大軍,可無論是皇家羽林營還是虎神營,還有黑刀營,大將軍都無權調動。”
“你是說,必須要進宮找到皇上,請到皇上的旨意才能調動?”
趙無傷道:“有皇上的聖旨,自然是可以調動任何軍隊,可是侯爺也說了,如今正是深夜時分,禁宮緊閉,侯爺這個時候根本進不了宮。”
“他娘的,難道就在這裡坐等一宿,讓時間白白流失?”齊寧忍不住爆粗口,心下卻頗為焦急。
唐諾說的很清楚,疫毒爆發的時間,隻在明後兩天,現在已經是子時時分,也就是說,疫毒爆發最快很有可能就在天亮之後。
如果當真如此,那麼還有半夜的功夫本來可以早做準備去,卻要眼睜睜看著浪費,他心知這不僅僅是幾個時辰的問題,等到明天真的發生變故,那麼這短短幾個時辰,到時候再回頭看,就會顯得異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