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易抬手捏著自己頜下的胡須,想了一想,才道:“看來事情真的與我所想,這次是西門無痕設下了圈套。”
“西門無痕設下圈套?”齊寧皺起眉頭,疑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秋千易嘿嘿一笑,道:“本以為你小子有些頭腦,看來也是愚蠢不堪。”瞥了西門戰纓一眼,問道:“那姑娘與西門無痕到底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齊寧一心想要隱瞞西門戰纓身份,以免生出其他變故,聽得秋千易忽然有此一問,心下微有些吃驚,暗想難不成這老毒物已經瞧出了什麼,麵上卻還是鎮定笑道:“不過是神侯府的一名衙差。”
秋千易盯住齊寧眼睛,嘿嘿笑道:“神侯府規矩森然,進退有致,在場眾人,隻有這個姑娘敢擅自出手,僅此一點,便足以說明她並非一般的吏員。”打量西門戰纓兩眼,也不管西門戰纓正用一種冷厲目光盯著他看,秋千易忽地嘿嘿笑道:“不錯,他是西門無痕的女兒。”
齊寧暗想這老毒物真是厲害,還沒說話,秋千易又盯著齊寧道:“你可知道,神侯府的人並沒有說謊,從神侯府設立至今,從無人敢在神侯府劫人。”
齊寧笑道:“毒王不就是第一人嗎?”
“那你可知道,為何無人敢闖進神侯府?”
齊寧心想神侯府威名在外,江湖之上誰
(本章未完,請翻頁)人不知,真要去找神侯府晦氣,隻怕自今而後日夜不寧,隻是一笑,並沒有回答。
“嘿嘿,你自然看不出來,神侯府的格局,本身就是按照陣法修建。”秋千易道:“不懂門道的人看不出其厲害,可是知道門道的人,便能看出神侯府的格局是六丁六甲陣,要入神侯府,不懂陣法,擅自闖入,等如自尋死路。”
齊寧和西門戰纓都是微微變色。
齊寧去了神侯府幾次從沒有想過神侯府的格局竟與陣法有關係,看了西門戰纓一眼,見她表情,便知連西門戰纓也不知道這一點。
“我潛入神侯府,暢通無阻,可是如果神侯府啟動陣法,我孤身一人或許能夠脫身,可是帶上阿瑙,那就隻有五成的機會了。”秋千易緩緩道:“我一直在奇怪,為何潛入威名赫赫的神侯府,竟然會那般容易。”
齊寧隱隱覺得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驚人,問道:“毒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當時還沒有想通這一點,不過剛才已經想通,神侯府抓捕阿瑙,目的本就不是在阿瑙身上,而是在我身上。”秋千易目光陰冷,火光之下,銳利無比,“西門無痕利用阿瑙作為誘餌,本就是想吸引我前去救人。”
齊寧心下吃驚,問道:“你是說西門神後知道你在京城?”
“也許他不能確定,但無論在與不在,用阿瑙為引,自然可以確定我的行蹤。”秋千易冷聲道:“西門無痕比你想像的知道的還要多,他一定看出了阿瑙的身份,也知道我若在京城,就不會棄她不顧。”
阿瑙此時也已經湊過來,眨著眼睛,忍不住問道:“師傅,你說他們是將我做誘餌引你出來?如果是這樣,那他們為什麼不早早就設下埋伏,還會等你殺進牢房救我出來?”
秋千易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若有埋伏,你以為我能瞧不出來?西門無痕雖然手段不弱,可是想要拿住我,那也得掂掂自己的斤兩。”頓了頓,陰冷一笑:“而且他的目的,也並不是非要抓住我不可,隻要我進了神侯府,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
阿瑙還有些茫然,齊寧卻依稀明白過來,神色凝重,問道:“你是說,西門神侯的目的,就是為了落實京城的疫毒與你有關?”
秋千易點頭道:“不錯,隻要我進了神侯府,能不能抓住我,已經不重要。若是抓住了我,九溪毒王落在神侯府手中,那麼神侯府想要在我頭上安上什麼樣的罪名都可以。我若是脫身,他們依然可以向皇帝說阿瑙有同黨,而且闖進神侯府劫人,朝廷當然也會相信事情是聖教所為。”撚著胡須,嘿嘿笑道:“我手裡有了人質,他也知道一旦打起來,神侯府少不得要死上一些人,既然如此,倒不如乾脆放我離開,隻因為他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瞥了西門戰纓一眼,冷笑道:“如果他僅僅是為了要殺我,就算他的女兒在我手中,他也不會有絲毫的顧忌。”
齊寧心下生寒,雖然並不能相信秋千易所說就是真的,可如果當真如此,那西門無痕的心機也實在是太深。
西門無痕要落實京城疫毒與黑蓮聖教有關,矛頭亦是如淮南王一樣,直指黑蓮聖教,難不成西門無痕竟然與淮南王是一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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