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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都骨心中記掛著同伴,忍住傷口疼痛,支撐著出了門去查看同伴的傷勢,那黃老四很快拎著帶血的大刀進來,道:“小英雄,我.....我已經騸了那狗雜碎,以後......以後絕不會再有此事發生。”
“你們記住,這裡不是你們為非作歹的地方。”齊寧淡淡道:“以這間木樓為中心,方圓一百裡地之內,我若是再見到你們一次,你們知道後果。”
黃老四忙道:“我們現在就離開,再也不敢過來。”揮手示意手下人離開。
“彆急著走。”齊寧道:“你們在這裡胡作非為,也不想補償一下?來,身上有多少銀子都掏出來,要是敢留一文錢在身上,將你們都騸了。”
幾人忙不迭將身上的銀票現銀俱都掏了出來,現銀便有上百兩之多,另有好幾百兩銀子的銀票。
齊寧也不客氣,將銀票收入自己懷中,揮手示意五品堂的人趕緊滾蛋,幾人正要離開,齊寧吼道:“你們自己人的屍首不帶走,留在這裡做什麼?”
幾人無奈,又害怕屍首有毒,隻能脫了衣裳裹住那具屍首,七手八腳將那具屍首抬了出去,片刻之後,聽得馬蹄聲像響,五品堂一行人狼狽而去。
齊寧這才丟下長劍,轉過身來,向苗家老者拱手道:“老人家,實在對不住,讓你們受驚嚇了。”
苗家老者回過神來,忙道:“後生郎,今天要不是你,那可.......!”卻不知說什麼好,滿是感激之色。
阿綾也忙道:“小阿哥,謝謝你。”又向依芙道:“阿姐,多謝你們。”
依芙道:“阿綾,那幫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報複,這裡......這裡還是不能多留。”瞪了齊寧一眼,道:“那幫惡人,你也不殺了他們。”
“惡人自有惡報,不死在我手裡,也總會死在其他地方。”齊寧道:“這裡的銀子,老人家你們先拿去,先找其他地方安置下來,不過他們應該不敢再回來,你們等一等再回來也來得及。”
苗家老者搖頭道:“這不是我們的銀子,我們不能收。”
齊寧心想苗家人還真是淳樸,這上百兩銀子,對居於深山的苗人來說,可不算小數目,笑道:“那幫家夥將這裡搞得烏煙瘴氣,這是他們賠償的銀子,老人家是定要收下的。是了,我們過江之後,馬匹也用不上,就送給你們。”
苗家老者道:“你們騎馬過來,定是有事,馬匹可以先留在這邊,等到你們回去之時,還要坐騎,我幫你們照顧就好。”
依芙卻是走過來,看著齊寧,湊近壓低聲音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齊寧心下好笑,暗想兩人都做了幾次夫妻,可是到現在雙方都是不知對方底細,也是貼近依芙耳邊,低聲道:“好姐姐,你怎麼忘記了,我是你的情郎小弟弟,你不會是要始亂終棄不認我吧?”
依芙一咬牙,便在此時,卻見到丹都骨抱著同伴進來,神情嚴峻,懷中的苗人已經是昏死過去。
丹都骨看向齊寧,道:“今日多謝你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我丹都骨記在心上,若有機會,定當回報。”
“不用放在心上。”齊寧上前去,見到那苗人臉色蒼白,好在還有氣息,暗自慶幸那光頭堂主的功夫還沒到家,要是換上厲害人物,那一擊足以致命,隻是雖然沒有致命,但這苗人顯然也已經是受了重傷,問道:“他情況如何?”
丹都骨神情凝重,道:“受了重傷,不至於要了性命,不過要養傷很久,而且要儘快診治。”
苗家老者上前來道:“我這裡還有草藥,你也受了傷,趕緊止血。”吩咐阿綾:“阿綾,趕緊拿草藥治傷。”
丹都骨道:“多謝了。”
苗家老者歎道:“是你就我們才會如此,真是對不起。”瞧見外麵的雨勢小下來,向齊寧和依芙道:“雨快停了,我馬上送你們過江。”
丹都骨瞧了齊寧一眼,問道:“你們要過江?要去哪裡?過了江就是溪山,那邊是上水洞苗寨,你們要去上水洞嗎?”
齊寧並不說話,依芙見著苗漢仗義出手,而且是苗家人,也不隱瞞,道:“我們要去見大苗王。”
“哦?”丹都骨打量齊寧幾眼,皺眉問道:“你不是苗人,你是漢家人?”
齊寧知道自己一身苗家衣衫,五品堂那幫人或許瞧不出來,但是身為苗人,丹都骨自然是能夠看出,點頭道:“不錯,我是漢家人,不過我現在算是半個苗人......!”看向依芙,正要說話,依芙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已經急忙打斷道:“他不是惡人,和彆的漢家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