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偶爾會想過在這個世界,自己在遙遠的未來將會以何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是如此輕易死在這古怪的石室之內。網
來到這個世界的許多景象,如同閃電般在自己的腦中劃過,他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他骨子裡有著極為堅毅的性格,不到山窮水儘,從來不會放棄,可是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已經隻能是閉目等死。
他本以為接下來那種麻木感會漸漸侵襲到自己的脖子以上,知道整個人失去知覺,渾渾噩噩死去。
可是說來也怪,過了半晌,麻木感卻並無繼續向上延伸,他心下有些驚駭,暗想難道自己莫非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脖子以下固然失去知覺,但自己卻性命無憂,從此之後,隻是要癱瘓在床上,不能動彈?
念及至此,心下寒。
若果真如此,那還真不如死了好。
正自心寒,猛然之間,感覺渾身上下一陣冰冷,這一瞬之間,全身竟似乎恢複了知覺,齊寧又驚又喜,正想動一動,忽地感覺自己的體內勁氣依然在四處亂竄,但這一次卻並非無數道真氣在體內縱橫,竟隻剩下了兩道真氣。
一道真氣依然是滾燙無比,而另一道真氣則是寒冷至極,一冷一熱兩道真氣在體內經脈流竄,齊寧不知到底生何事,一時間不敢動彈,很快便即感覺出來,體內那道寒冷的真氣竟似乎是在後麵追趕熾熱真氣。
齊寧睜大眼睛,萬想不到自己體內竟然有如此變化,他不知道那寒冷真氣從何而來,隻是片刻間,寒冷真氣已經追上熾熱真氣,瞬間融在一起,隻是眨眼之間,那熾熱真氣便消失得無影蹤,體內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僅剩下的那道真氣,卻是自行通過靜脈進入丹田之內,那股寒冷之感進入丹田後,也便消失。
一切都似乎未曾生一樣。
如果不是自己體內親自感受到,齊寧根本不相信會有如此古怪的事情生,他猛地坐起來,四肢活動如常,隻是全身上下黏黏的,自然是因為剛才汗水浸透的緣故。
他略一思索,便即明白,自己死裡逃生,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那突然出現的一股寒冷真氣,自己全身麻木沒有感覺的時候,那股真氣很可能就已經在自己的經脈之中流動,將散於體內的無數熾熱真氣儘數吞噬。
也正因如此,自己才能夠恢複知覺。
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那股寒冷真氣又是從何而來,此前他修煉真氣,按照向逍遙傳授的法門,將**神功吸入的真氣俱都化為己用,卻從無感受到有這樣一股真氣存在,但既然是在自己體內,這股真氣自然屬於自己所有。
他心下疑惑不解,又想到自己在內功方麵本就是一知半解,便是再苦思冥想,也不可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但有一點卻是可以慶幸,若非那股真氣,自己現在隻怕已經變成了一具屍。
扭頭看向石壁,心下冷笑,暗想這石室是在蓮花峰的山腹之內,此前居於此處之人,當然也是與黑蓮教有莫大的乾係。
這幫人性情毒辣,故意在這石壁之上留下武功心法,讓不知情者隻以為是巧遇神功,可是這其中卻是包藏了極大的禍心,乍遇這樣的心法,瞧見上麵寫著縱橫天下,但凡略通武功之人,無人不會被之誘惑,繼而按照石壁方法修煉。
可是一旦修煉,就進入了圈套,身死此處。
這留下武功心法之人,自然是個性情毒辣之輩,齊寧拿過自己的寒刃,二話不說,對著牆上的口訣和掌圖便是一陣亂劃,他著寒刃削鐵如泥,這石壁雖然堅硬,但是如何抵得住寒刃的鋒利。
齊寧差點死在這上麵,心中怒火可想而知,隻是片刻間,牆上便是縱橫交錯的刀印,口訣和掌圖已經是難以辨識,齊寧兀自餘怒未消,隻將這套口訣劃的實在看不出來,這才罷手,心中暗想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以免還有人落入這陷阱。
但是又一想,且不說這裡隱秘至極,即使真的有人能進來,也隻是黑蓮教眾,自己這般做,倒是多此一舉,不過既然已經毀去,也就不多想。
他長出幾口氣,收起寒刃,這才轉身,卻瞧見小妖女不知何時又平躺過來,一條腿更是蜷起,雪膚白的耀眼,那白色帶子色澤純白,可是小妖女身上細膩肌膚與它相比,竟似乎比白色的袋子還要白上幾分,隻是那黑亮亮的茸毛極是顯眼,微微鼓起的玉哈宛若小饅頭一般。